累了大半天,程水若已是沒力氣再與這幾位空耗下去,有這幾位隻會動口不會動手的書生在,她倒也放心,靠著鼓架閉目養神起來。
三人中一直沒說話的那位灰衣男子見狀冷笑道,“你以為坐在這裏我們便拿你沒辦法了?哼!”
說罷,一甩衣袖,往那衙門邊的小門走去,伸手敲了敲,一個官兵模樣的男子開了門,隻將那灰衣男子上下打量了一番,問道,“做什麼的?”
那男子拱拱手道,“在下鼎山書院的書生龐然,看見衙門門口有一位女子坐著,識得那曾是春風樓的歌姬小紅……這樣怕是不太好吧……”
那官兵聞言連忙朝大門口瞟了一眼,果然瞧見有個身著花布衣裳的女子靠坐在鼓架旁,身邊還站著兩個書生打扮的男子,見他望過去,都拱了拱手。
那官兵伸手掩上門,大步的走過來,衝著坐在地上的程水若嗬斥道,“你!做什麼的?要睡覺到別處去!這兒是什麼地方?豈容得你撒野!”說完還踢了那鼓架一腳。
鼓架發出一聲巨響,還搖搖晃晃的搖了兩下,像是要倒下來,程水若被嚇了一跳,扭頭就對上三個書生得意的笑臉,一股怒意從心底湧起來,那官兵喝道,“還愣在那兒幹什麼?趕緊給我滾!”
一腳就要朝程水若踢過來,程水若一扭身子,躲過那一腳,怒目道,“我這就走!”
那官兵方才沒瞧清程水若的臉,這會兒才瞧真切了,不由得眯起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起來,臉上的神色也是放鬆了幾分,露出扯著嘴角挑眉邪笑,“喲!姑娘脾氣還挺大的!”又抬頭問龐然,“你方才說她是誰來著?春風樓的小紅姑娘是吧?”
也不待人回答,伸出一根手指就要去勾放站起身的程水若的臉,嘴裏嘖嘖有聲。
啪!
一巴掌呼過去,程水若何嚐被人這樣占過便宜,五指印在那官兵臉上招搖,程水若的手疼的發麻,臉上卻是揚起得意的笑容,現代女人的豆腐有那麼容易吃麼?
“你竟敢毆打朝廷命官!”那官兵不敢置信的看著程水若,自來妓女就是下九流的人,當紅的有靠山的便罷了,像這種從良了的,見到官兵哪個不是客客氣氣的喚一聲官爺?吃點兒豆腐算什麼?白睡了也是常事兒!
程水若高傲的揚起下巴道,“打你又怎麼了?敢占本姑娘便宜,信不信我閹了你?”
那官兵聞言怒極反笑,“爺潑辣的娘們兒見多了,倒是沒見過你這麼潑辣的!好!很好!爺倒是要看你怎麼閹了我!”
伸手就要去抓程水若,程水若扭身躲過,背對著那官兵便跑了起來,也不擇路,那官兵漲的滿臉通紅,脖子都被氣粗了,狠狠的罵道,“臭娘們兒!看老子追上你怎麼收拾你!”
程水若怎麼能容他追上,一路狂奔而去,隻知道這人凶惡,一邊跑,一邊大叫道,“救命啊!殺人了!快來人呀!救命啊……”
那三個書生見狀大笑道,“自古惡人自有惡人磨!你壞事做盡,今天總算是遭報應了吧?”
大病初愈的身子連個尋常人都比不過,何況是身強體壯的官差,程水若不過跑了五十來米,便被一隻大掌牢牢抓住,那人力氣好生大,像隻鐵爪一般牢牢釘在程水若肩上,讓她幾乎以為自己的肩胛骨快要粉碎性骨折了,嗆出了滿眼的淚花,卻是倔強的不肯吭聲。
那官兵惱怒至極,抓住程水若的肩膀後,又伸出另一隻手,扯著那衣領狠狠一撕,外衫嘩一聲便裂開了來,露出了裏衣,旋即,哈哈大笑起來。
那裏衫極為薄透,白白的衣裳下麵紅色的肚兜隱隱可以瞧見,周圍倒是沒什麼人,隻是讓這無賴看了去程水若心有不甘,耐不住用力掙紮叫道,“光天化日之下你要強搶民女麼?”
那官差冷笑一聲道,“你?民女?莫要笑掉別人的大牙!爺瞧上你是你的福氣!休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讓爺爽一爽,呆會兒就放你走!”
“休想!”程水若叫道,“姑奶奶我就算死也不會讓你得手!”
“你都當了****還想什麼立牌坊?”旁邊那藍衣書生撲哧一聲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