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六爺擺擺手,不甚在意的道,“一個小孩罷了,沒什麼大不了的。姑娘診斷的如何了?請來的大夫都是搖頭說沒辦法了,還往姑娘能妙手回春,救得內子性命。”
程水若望了望門外,沒有瞧見小環,勾了勾嘴角笑道,“我已是確認了,夫人肚子裏有東西,我需要將東西給取出來,必然藥到病除。”
白六爺啊了一聲,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程水若笑笑道,“這種事我已不是第一次做了,倒也沒有失敗過,如此還要請諸位都出去一下,留下一個丫頭幫我就可以了。然後,給我準備些開水和幹淨的白布過來,還要新的針線,白布、針線都要用開水煮過,還要最烈的酒,最重要的是要我準備一把非常鋒利的匕首。然後,按照我開的方子去抓這些藥,”說著拿起筆刷刷的寫了起來,三兩下便將兩幅方子寫好,遞給白六爺道,“一副外敷,一副內服,兩個方子都是三碗煎做一碗,但是,切忌不可混淆了。”
白六爺還有些猶豫,六夫人身邊的兩個丫頭已經叫了起來,程水若擺明是要給六夫人開膛剖腹,大男人見了這場麵怕也要驚慌,何況兩個沒見過世麵的小丫頭?
程水若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扯扯嘴角道,“若是沒人幫我,我卻是不好辦了。要不,白六爺去將我那丫頭尋來?不過,六夫人身邊沒個可靠的人也不行,最好是能讓她心神安定些的,也要見慣了大場麵的,隻是男子有些不便,不知道白六爺能不能尋到妥帖的人?”
“等等!”白六爺突然叫道,“你這是要做什麼?”
程水若笑了笑,“夫人這是肚子裏有樣東西,吸光了她的精氣,如今已經是長得熟了,若不將其取出來,怕是要破腹而出,如今夫人危在旦夕,白六爺要是信我,程水若願以自己的性命一搏!”
臉上在笑,手心卻是在冒冷汗,她這是在賭博,要知道在古代可不是人人都能接受外科手術的,雖然,她需要的隻是其中的那把刀,根本不會替裏麵的那位開膛剖腹,這也是一場豪賭,贏了,她和小環二人則可以得到和一個在白家舉足輕重的婦人以及床上那位病人單獨處於一室的機會了。
若是此計不成,她自然還有第二計,那便是潛伏在暗中的小環,這是她最初的計劃,風險自然要大的多。
程水若望著遊移不定的白六爺,盡力做出鎮定的神色來,背脊上的冷汗卻是刷刷的往下掉,事前並沒有和小環溝通過,她也不知道小環如今是在做什麼,是按照原計劃行事呢,還是正在一旁偷窺著這邊的情況,等待時機的到來。
五夫人見白六爺似是有些意動,想開口,卻是忍住了,到底她與六夫人之間隔了一層,平日裏照顧還好說,若是關係到性命的事兒,多嘴的話到最後指不定會是什麼結果,隻是,若是不勸,出了事,一向疼愛六夫人的老太太怕也會責怪,想了想道,“六叔,這事兒可不是小事,我尋思著做決定之前是不是要給老太太說一聲,六嬸的娘家也該通知一聲?”
程水若心一緊,這麼一耽擱,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兒?
夜長夢多!
“白六爺,不管如何,先將東西準備起來吧,做還是不做都是您一句話的事情,耽擱了病情卻是不好辦呢!”指著病床上已經雙眼有些發直的六夫人,程水若神色淡然的道。
白六爺露出一絲掙紮的神色,望向病床上那個麵黃肌瘦看不出本來模樣的婦人,那婦人的麵色極為痛苦,兩人皆不是年少夫妻了,四目相接之時對對方流露的卻是深深的眷戀。
看見這樣的情形,程水若心中湧上一抹內疚,夫妻之間相濡以沫,能堅持不變二十餘年,不以容貌的改變以及時間的推移而改變,光是這份深情,就足以讓任何一個女人聞之落淚,而她,如今卻是要利用這份深情來達到自己的目的,給予眼前這位看似鐵漢的男子一線希望,也許就要在下一刻打破,何其的殘忍?
不由得,別過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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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抱歉,因為家裏的一些事兒耽誤了更新,比較囧的是,現在我貌似不小心過敏了,晚上全身癢癢的睡不著……還好,今天去看了醫生,沒多嚴重,我還準備了安眠藥……之後應該不會耽誤更新了,每天兩更,一定要堅持到月末,請大家務必鞭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