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哪兒？”
明文問對麵的人。
西裏爾正拿著手帕擦拭手上的血：“王宮，赴宴。”
“就這身衣服？”
明文掃了一眼他衣服上的髒汙。
西裏爾擦手的動作一滯：“可否請明文小姐回避一下？”
“行。”明文十分好說話，抬腳去了外麵。
她坐在外麵吹著夜風，耳邊除了風聲還有裏麵的人換衣服時的悉悉索索聲。
沒多久，“我好了。”
明文聞言進車廂，看到西裏爾換了一身黑色禮服，她疑惑問道：“到底是什麼宴會讓你在被刺殺後還堅持要去？”
“你想知道嗎？”西裏爾整理著衣領問。
明文：“呃，你也可以不說。”
“沒什麼不能說的。”西裏爾整理袖口，“我要去退一個婚約。”
“噗！什麼？！”
明文驚訝的嗓子都提高了，“你有婚約在身？”
西裏爾：“嗯。”
明文：“為什麼要退，原因是……”她眼中浮現好奇。
西裏爾靜默了片刻，說：“我的母親因為婚姻不幸，抑鬱而終。”
明文抿上嘴巴默然。
“我跟對方的婚約也是長輩促成的，是兩個家族的結合，跟利益有關，跟情誼無關，我不喜歡。”西裏爾說完對著明文笑了下，眼中有冷意，“這次的宴會我的繼母並不希望我去，因為她希望她的兒子能代替我跟那位公爵家的小姐成婚。”
“所以，”明文眨眨眼，不確定地說，“她今晚才會雇傭人手害你？”
“嗯。”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明文不好在這種事情上過多探討，轉移話題道：“你準備怎麼解決你的繼母？”
她不覺得這人會忍氣吞聲。
西裏爾隻是笑了聲：“再等等。”
——
王宮，宴會廳。
宮廷樂師在角落彈奏著美妙的音符。
身著華麗禮服的年輕貴族小姐和少爺們兩兩聚在一塊聊天。
“查爾斯，你哥怎麼還沒來？宴會都已經開始了。”
一個梳著大背頭的金發少年晃著酒杯問麵前的人。
“也許他被什麼事絆住了腳步吧。”棕發少年查爾斯善解人意地笑道。
“查爾斯，你就別替西裏爾找借口了，我看他是狂妄到不想赴宴。”
查爾斯笑容不變：“不會的，我哥他……”話說到一半，在看到路過他們的金發女孩時立馬將酒杯放到桌上，按住同伴的肩膀，“我有點事，先離開一下。”
說完，他腳步匆匆地離開。
……
“克萊兒小姐！”
他攔住對方。
身著公主裙的金發女孩兒用那雙澄澈的藍眼睛看向他：“你是？”
“容我介紹一下，”查爾斯端起溫柔的笑，“我是查爾斯·伯塔斯。”
“伯塔斯？”克萊兒念了一遍，恍然，“你是西裏爾的……”
“弟弟。”查爾斯笑著補充。
“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查爾斯用他這張皮相不錯的臉擺出一個略顯無奈的表情道：“我哥他似乎被什麼事絆住了，克萊兒小姐一個人待著我放心不下，不知我是否有這個榮幸邀請您跳一支舞呢？”
他彎腰伸手。
克萊兒定定看著他，他笑容不變。
“不了，我不跟私生子跳舞。”
這位漂亮的少女吐出的話讓查爾斯的笑容頓時僵在臉上，眼看著對方與他擦肩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