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湛又安撫了滄衣一陣後,沒看見臣至回來。
皺眉,怎麼去了這麼久……。
滄衣緊緊握著他的手,“她要是不同意怎麼辦?”
“那就我簽。”裴湛讓臣至去送旨意,隻是走個過場,讓宮裏的人看見他把旨意送去了冷宮而已。
滄衣窩在被窩裏,抿唇,沒在說話了。
臣至沒等來陳孟,隻好先回去。
“怎麼樣了。”
“簽沒簽?”
臣至大汗淋漓,又不敢說,自己把差事交給陳孟了,“回…回皇上,旨意…旨意。”
“沒……。”
門外傳來一聲動靜,裴湛看見沈行舟的影子。
裴湛看了滄衣一眼,滄衣了然,扶著頭開始演起來,“裴湛,我頭又疼了,你讓他下去吧…。”
臣至抬頭,分外感激的目光看著滄衣。
裴湛擺手,臣至急忙站起來,就跑走了。
沈行舟進來,裴湛有點不太高興,“來也看看時候。”
“他不是走了嗎。”沈行舟把旨意給他。
裴湛狐疑,“旨意怎麼會在你那?”
“我說碰巧路過,撿到的,你信嗎?”沈行舟來的路上就在頭疼,這件事怎麼跟裴湛說。
裴湛懶得跟他廢話,“你覺得呢?”
沈行舟咳嗽一聲,故作鎮定,“我看見臣至拿旨意回來的時候,好奇,就搶過來看看。”
“下次不許了。”裴湛沒懷疑他說的是真是假,“我說臣至怎麼講話吞吞吐吐的。”
沈行舟吐了一口氣,能不吞吞吐吐的,旨意就不是臣至去送的。
滄衣從沈行舟進來,就一直盯著旨意沒離開過。
“她簽…簽字了嗎?”
時間太趕,沈行舟處理完陳孟,就拿著旨意來找裴湛了,裏麵的內容他還沒來得及看。
沈凜一直不想做這個皇後,要是得意忘形,自己簽了這旨意,以裴湛的疑心病,一定會懷疑。
沈行舟剛放下的心又緊張了起來。
裴湛打開旨意,上麵是容妃的字跡,轉頭笑著跟滄衣說,“你想看到什麼?”
“一個已經瘋了的人是不會寫字的。”
滄衣掩藏不住的喜悅,“那…什麼時候立後?”
“快了。”裴湛還是沒有給她一個準確的時間。
這讓沈行舟也覺得不對勁。
滄衣睡下後,沈行舟跟裴湛出去了,“沈凜的後不是廢了嗎。”
“你還不立滄衣為後?”
裴湛把他的衣袖往下拽了一下,蓋住沈行舟的手腕,“天冷了,就穿這麼點?”
“沒感覺怎麼冷。”沈行舟繼續問她,“為什麼啊?”
“滄衣現在還沒有讓我見過百裏圖騰卷,皇後的位子我就不會輕易給她。”裴湛給了他銀子,重的人手腕疼,“添幾件衣裳。”
沈行舟嘴角抽了抽,這一個兩個的,都給他銀子。
裴湛意外瞥見他腰帶上的另一個錢袋,上麵繡著圖案,一看就是姑娘的,“誰給你的?”
沈行舟麵部僵硬,差點在裴湛的注視下沒繃住,“我不是這幾天都在北部嗎,一個個姐姐給的。”
“看來你還是不忙。”裴湛挑眉,“有時間,談情說愛。”
沈行舟炸毛了,“你胡說八道,說…說什麼呢!”
他反應這麼大,把裴湛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