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不投機半句多,管你是王爺還是大爺,紅苗不願的,誰也強不來。她才不管他還有沒有話要說,即使要說的,也無非是諷刺刻薄之語,誰腦子進水了才會在這多呆一秒,開門,撂攤子,走人。
這出了門竟然看見兩個熟人,乖乖隆地咚,她是真的曾經腦子進過水,容她緩衝一下。紅苗麵色轉變的也算及時,手一揚,嘴角扯笑,“染玉,你怎麼進宮了?”
這世界上有沒有比被自己老弟抓奸在場更惆悵的事,還真有,染玉旁邊站著的,不正是那天被紅苗調戲的大叔———王稚王愚的爹。
燎王膽兒肥的跟啥一樣,緊接著從門裏出來,對著他們皮笑肉不笑:“王禦史,好久不見。這是哪兒去?”
“王爺別來無恙,卑職奉命給皇上推舉良才來了,路過此處。”
你來我往哼哼哈哈的,一番虛情假意的客套,不一會兒,燎王先行走了。
紅苗的嘴
唇還滲著血,剛才燎王的唇邊些微也有那麼一點血跡,瞎子才看不見!可是染玉公子真的很會裝睜眼瞎:“師叔,這就是想請您幫我照顧一下的二姐,染紅苗。”然後又看向紅苗,“二姐,這是我早先跟你說的我師傅的兄弟,你我都要稱呼一聲師叔的。”
紅苗抿了下唇,眉心微皺了一下,還是叫了聲“師叔。”
“敝姓王,王白石,見過姑娘。”
“沒見過沒見過。”紅苗搖頭,“玉兒,我先走了,你們商談大事要緊。”
在經過染玉身邊時,他輕聲地來了一句:“玩的挺大呀,都敢點嬪妃的房了?”
紅苗側頭:“有病?!不是我。”
“一猜就是你,誰還能有你拚,你可是不要命的鼻祖。”
紅苗連大氣都不敢喘,夾著尾巴就逃了。
這短暫相遇的幾人,各懷心事。有人欲為英雄而不可得,有人欲求美人亦不可得,正所謂,茫茫大世,一個情字恒在其中。這可耽擱了多少大事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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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龍床不成功便成仁的終極步驟:不要臉,可勁賴,吃完就走。
紅苗老是聽見有人議論她,是柔妃那裏的丫頭放出的話———紅苗是禍國妖女。說她一進宮,宮裏就不太平,借著那場火的源頭,把井裏死的貓都怪在紅苗頭上。
她有些氣憤,又有點委屈,所有的矛頭都指向她,而她根本就沒有得寵。那豈不是很吃虧,憑什麼她要背負這些流言。
她想起和龍炎拓的那個吻,當時他是有感覺的吧,這事不能等,遲則生變。於是,紅苗等嘴上的傷口好了後,在一個淅瀝瀝下著雨的夜裏,像隻小獵豹,開始進攻。
說她是妖女,那就把這個名號坐實了吧。
龍炎拓當時倚在龍床上看書,外麵的雨下的人心亂,隻聞雨聲,襯得夜更冷清。他聽見紅苗走進的聲音,想法還是有很多的。比如,她是燎王的棋子,那這顆棋子到底想做什麼?
直到紅苗走近,他才抬起頭來。
她穿著薄紗,通透的仿佛什麼都看得見,燭光搖曳,又好像都看不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