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習晚風拂過,那五彩斑斕的錦色絲帶隨風飄揚,麵色凝重的風飄飄右手豎起食指,非常嚴肅地說道:“在我出山的時候,我師父曾經很鄭重地告訴過我,行走江湖,有幾個門派的人很是麻煩,特別是遇到言家的人,最好避而不戰,一旦落入他們的手裏,成為行屍走肉是絕對無法避免的,到時候就算被人救出來也不能恢複神智。所以我先要確定下,我們是否必須一試?”
葉風聳了聳肩,回應道“我是要進去看看的,有如此好玩的事情如果不去瞧上一瞧,那多沒意思!”他望著負劍而立的無情,雙手抱於胸前的蕭風,用堅定的眼神表達了他的決心。
“既然來了,就別放棄,有多厲害總要試了才知道!”無情和蕭風顯然早已經統一好意見,幹脆地作出了回答。
別看風飄飄看似嬌弱,可身體裏流淌的卻是冒險的血液,她早已經打定主意就算麵前三人放棄,她仍然要一探對方虛實,畢竟能夠親身體會到異術另一流派的奧妙對她以後的修行大有幫助。
“我想了半天,為了以防萬一,我有一個主意!”飄飄一邊說道,一邊從背囊中又掏出了不少奇怪物品,至少麵前三人看得是一頭霧水,遠遠望去,隻看見四個人竊竊私語,不時流露出疑惑,吃驚,高興,興奮的神態。
山莊的霧是越來越濃了,整個劉家大院都好象沉浸在黑暗之中,大院的中間有一個八角形的石台,一層一層的石梯由下而上彙聚到一起,層次分明。石台的頂端東,南,西,北四角分別豎起一人多高的招魂潘,白慘慘的陰間錢幣被風一吹呼呼地打著轉。石台的中間一人多高的綠色火焰扭曲著自己的身影,一老一少圍坐在火焰一側,白色的孝服套在身上,被綠火一照,兩張毫無人色的臉顯得更象地獄中的幽魂,那從寬大袍袖裏露出的手就好象一張人皮裹在骨頭上,是人是鬼真是難以分辨。
白衣的老人長著一張長臉,顴骨很高,三角小眼不時透出陰狠的光芒,他叫言承信,在他的上麵原本還有仁,義,禮,智四位哥哥,數十年的江湖仇殺中,都已經駕鶴西去,隻有他和另外幾房的幾個老人還在苦苦延續著這個古老的家族。言家到了今天這個地步,他自知人力已難回天,但仍然妄想著有一天會東山再起。
年少之人,歲數不大,但長期修煉言門僵屍功導致身上死氣越來越重,豪無生氣的眼睛就象嵌在深深的眼眶裏一樣,一動也不動。他叫言宗恨,取自終身記住宗族的仇恨。本該是年少青春的他卻從一懂事就背上了家族的仇恨,為了那渺茫的希望無力地掙紮著。
“信叔,我去看看闖進來的那些人怎麼樣了?”宗恨已經坐了很久,望著對麵的老者不耐煩地說道。他口中的信叔搖了搖頭,不高興的教訓道“年輕人,要學會耐心,能夠不自己動手解決的問題,寧願等上十天半天,也比親自麵對危險的好。最凶籠中虎,最惡窮巷狗,你要記住這句話。”
“哦哦哦哦!”宗恨雖然很倔強,但並不是不知好歹的人,麵前的老人江湖上都說他凶殘無比,殺人如麻,江湖中給他們幾個兄弟起了個綽號叫言門五殘,可在言家弟子的心中隻知道他是一個關心他們照顧他們的信叔。
宗恨無聊,極端無聊,無聊到開始數起了天上的星星,一顆,兩顆,三顆。。。。天邊一顆流星劃過,帶著漂亮無比的尾巴墜落於地,“哇,好漂亮,信叔你看!”他拉著老人的手高興地說道,可是從他喉嚨裏發出的卻是比鬼叫還難聽的聲音。信叔很是慈愛地摸了下他的頭,歎息道“畢竟他還是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