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賣關子了,說。”
電話這頭的紀嘉行,聲音依舊淡漠,半點聽不出來,他是否被吊起了興趣。
這樣冷淡的人,與外界盛傳的溫和好相處的笑麵總裁,簡直判若兩人。
蘇邇卻是極了解自家老板真實性情的,忙說道:“我們查到,顧夫人見完魏思源,當天下班就被人尾隨了。
雖然尾隨她的人很小心,但在顧夫人身邊保護的,可是顧家、薛家重金請來的,自不是一般小嘍囉可比。
這些人平時隱在暗處,輕易不會被人發現,但顧夫人身邊的風吹草動,他們第一時間就能察覺。”
“昨天顧夫人一個人逛商場時,在商場的公共衛生間遇了險,應該是這事兒,刺激到了顧總,”蘇邇分析著,“畢竟,京城誰人不知顧總對他夫人的看重,敢動顧夫人,簡直就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
蘇邇還在滔滔不絕,紀嘉行卻是忽的開口,“顧夫人沒事吧?”
隔著聽筒,蘇邇看不到自家老板的表情,也聽不出他淡漠語氣裏的不同尋常。
雖有些納悶一向沉得住氣的紀董,忽然插話關心顧夫人,卻隻以為是盟友間的禮尚往來。
“哦,顧夫人沒事。”
蘇邇先給老板吃顆定心丸,又不由感歎,“要說顧總,對他夫人是真上心,安保力量恨不能武裝到頭發絲兒。”
感歎完了,才開始敘說當時的經過,“據在場的人說,顧夫人當時正對著鏡子整理頭發,旁邊一個洗手的女人,忽然就拿著刀子朝她臉上劃去。
距離太近,又毫無防備,女衛裏還都是女人,膽子小,別說上前阻攔了,有的人嚇得直接坐倒在地,有的人失聲尖叫,有的人呆愣在場......
隻有顧夫人,在刀子刺來的同時,抄起紙巾盒砸了過去,雖然力量有限,但好歹爭取到了一線生機。在行凶者再次揮刀砍過來時,保鏢直接把人連人帶刀踹飛了出去......”
“保鏢?”紀嘉行疑惑。
蘇邇笑著解惑,“我當時聽的時候,跟您一樣,想不明白保鏢怎麼就跟來了女衛生間?總不至於掙個錢,還得冒著被人當流氓的風險吧,嗬嗬,後來才知道,原來保護顧夫人的保鏢裏,好幾個都是退役女特種兵,身手利落著呢。”
紀嘉行暗自點頭,顧文瑞的安保確實很到位。
蘇邇還沒完,繼續道:“按理說,接下來就是審問這個女人了,但當時出事的地方在商場衛生間,行凶的女人被控製後,有人報了警,眾目睽睽下,隻能先把女人交給警察帶走。”
“誰知道,回警局路上,警車被一輛刹車失靈的皮卡撞了,撞的很厲害,那個女人當場死亡,隨行警察現在還在醫院搶救,而那輛刹車失靈的皮卡......”
蘇邇無奈笑了一聲,“直接飛出高架,掉在了河裏,等打撈上來時,司機早就溺水死了。”
紀嘉行默了默,都死了,那豈不是死無對證?
一切發生的這麼快,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早有預謀。
出手就是兩條人命,如此狠辣,說明背後的人,是衝著顧夫人的命去的。
這簡直就是在顧文瑞的逆鱗上來回蹦躂,再拔兩片逆鱗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