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淚水從眼角滾落。她閉上眼睛。
忽然,她又彈跳起來,匆匆下地穿上鞋子,跑到門口打開門。
她想去見他,強烈的想,她真的放不下啊,她不想讓他們的故事劃上句號!她從來都是這樣神經質的人,想到什麼就去做什麼,隨時隨地,不論何時。
她急切的想見到他,上到二樓,站在門外,她杆了許久。
之後,她推開門,
屋中靜悄悄的一片。
屋外的月色立即順著她大打開的門,傾灑在門口的地麵上。
她直直的走過去。還是看得見的,雖然昏暗,但是她看到了那張床,還有床上躺著的人。
她跪在床頭,靜靜的望著昏暗中,他的輪廓。
伸出手,她輕輕的撫摸他的臉,把臉湊過去,輕吻他冰冷的唇。她吻的是那麼的緩慢,那麼仔細,那麼的用心。
他睡得很沉,絲毫沒有任何清醒的預兆。
花胤是極少出門的,但有時候,他也會到下麵的竹林走走。也許是為了透一透心中的鬱結。他獨自走在竹林去,靜靜的沉思。
他的身體是真的很虛弱,走到竹林,就已經氣促不止,隻能扶著竹子歇息。
悄然尾隨在後的相思忙上前扶住他:“主子,您沒事吧!”
他清冷的目光看向她,手臂一揮,從她的攙扶中扯了出來。她凝視他的眼睛,滿眼的憐惜。
“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他低啞的說,眼神淡漠。
相思忙低下頭,目光垂下,看著他的玄色衣說“主子是要去哪,奴才扶你走吧,或者,您稍等奴才,奴才給你叫轎子去。”
“轎子````”他低吟一聲,不知道是不是指讓她去叫轎子。
但是,相思卻是這麼認為的,她轉身說:“主子稍等,奴才這就去叫轎子。”
當她喘氣息息的與四人抬的轎子回來的時候,花胤已經不在了。
她急著看了一圈,轉頭對身後抬轎子的人說:“可能在院子裏,大家隨我來。”
回到院子裏,她一口氣跑上樓,推開二樓的房門,看見花胤正坐著,靠在案上繪畫。
明知道她回來了,站在門口喘氣,他頭也不抬,淡淡的說:“出去,不打攪我。”
“是,主子。”
走出花胤的房間,她呼吸的急促還沒有平息,依然重重的喘息著。抬起頭看著遠處的藍天,她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清新的空氣立即充溢她的肺部。
她舒暢了,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心說:隻要他還在就好!隻要能看到他就好!每天的看著他`````
日光輝映著大地,讓所有的景物鍍上一層金輝。
相思看著遠處的一排排房頂久久出神。
樓下,一名模樣俊雅,身姿挺立修長,身著一襲白衫的男子從竹林裏緩緩走出過來。仰起頭他望著樓上的相思,站住腳,兩人遙遙相望。
記得東嶺時,花胤第一次介紹這個人是他的表弟,見他的第一眼,相思驚歎了,如此美好的一個男子。
依稀記得那次,她挑材火到他府中,聽他在屋中與暮漓對話,似在說姻緣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