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了下頭,她說,“好,您先容我跟花胤說幾句話,一會就好。”
老人頷首,重新回到座位上,閉上眼睛。
白輕塵很是迫不及待,一刻都不容忍花胤跟別的女人多相處一分鍾,她大聲說,“有什麼好說的,要比試就快點來!”
那老人這時突然睜開眼睛,淩厲的目光向她看去,接觸到老人的這一個眼神,白輕塵閉嘴了,訥訥的退在一旁叫道,“義父```”
“塵兒,做大事者不拘小節,一點事情都不能包容,你何以擔任著教主職位?”
“是,我知道了。”麵對老人,白輕塵一句話都不敢反駁。
另一頭,相思與花胤仿佛忘記了周圍的環境,隻身融入在他們的世界裏嗎,彼此對視。
花胤比之前她看到的模樣還要瘦,兩頰深深的凹陷,額骨也高出來了,嘴唇蒼白,但是,容貌還是俊美的,尤其那一雙漆黑璀璨的鳳目,給他的整張臉添加了不少色彩。
一時間,相思還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是要交代遺言麼?
“你,何必這樣```”還是花胤先開了口。
他深深的凝視她,似要把她完好印在自己的腦海中。
“不這樣又怎麼能把你留在我身邊?”這說這一句話,相思感到心好酸,鼻子酸澀,眼淚含在了眼眶裏。
兩人一時間有陷入了沉默。
白輕塵的個性他們誰都了解,她可不會輕易放過他,連花都用來危險他了,還能那出什麼來讓她放棄花胤呢?
“你```記得```若是扛不過,就不要再爭了。”花胤艱難的說著這句話,眼眸垂下。他的眼睛漆黑泛亮,似能讓人看到裏麵的光圈。
“那,我害怕啊,看著你跟她成親,我就在想,今後我該怎麼辦?是要一個人回東嶺麼?我不能想象這一路上沒有你````”相思情動的說著,一想到孤零零的回到東嶺,又回到從前的那種苦苦思念的日子,她的心就揪起,痛意襲來,心底陣陣的寒涼讓她的呼吸遏止。
東嶺,那是讓她難忘的地方,快樂和痛苦並存著,皆是因為這個男人啊!他給她回憶有多少,他真的清楚麼?
腦海裏出現東嶺的景象,那時候,她摔在雪地上,大喊他的名字。
那時候,她大口的喝著自己並不愛喝的酒,火辣辣的酒水猛地灌入喉嚨裏,嗆得她肺部都感到辣意和痛意。
那時候,她整日在出租屋裏喊著他的名,想念著他的好,卻不知道該如何辦才好。
花胤忽然一把抱她在懷裏,緊緊地抱著,把下巴擱在她的削肩上,那麼緊的箍住,讓她喘不過氣來。
聞著他身上的薄荷味,相思一陣晃神。
“花胤,花胤```”哽咽著,也回抱他,這一刻,她仿佛聽到了滿世界花開的聲音,在耳邊細細碎碎的響起。
她很想辨別,那是些什麼花。想告訴它們,她的花胤回來了,可是,她怕捉不住他。她的手指尖緊緊的拽著他的衣衫,那絲絲軟軟的感覺是那麼的真實,可是,很快,他又要從指尖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