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呦……”科瓦連科痛苦的蹲在了地上,這個該死的凳子好死不死的正好砸在了這位前白俄羅斯主力門將那張英俊的臉上。其實這也是他自找的——誰叫他那麼急?這下好了,正好替我抗了一難。
“沒事吧……”我將科瓦連科扶了起來。
“還好……幸虧老子練過……”他嘴裏雖然說還好,但我在我看來卻一點都不好。他左眼上那個巨大的黑輪無論誰來看多會覺得他“還好”。雖然他一隻眼睛受了傷,但仍用剩下的一隻眼睛梗梗著脖子搜索著目標——扔板凳的家夥,那種神態活象一條被人襲擊過的害了角膜炎的眼鏡蛇。
科瓦連科用門將特有的敏銳“嗅覺”發現了那個該死的家夥——一個額前梳著幾條金色發辮,平均一隻耳朵上穿了四個洞的白種青年。人長得很帥,但好象一點砸了人的覺悟都沒有,至少他那笑得快咧到耳多的嘴上沒有一絲的歉意。如果他跑上來對科瓦連科問候一番,科瓦這個好麵子的家夥也許就打落牙齒和血吞……
這個小家夥未免也太膽大了,難道他不知道被他砸到的倒黴鬼是曾經從自己方半場跑到對方半場然後一拳把前西德門將羅斯特(此人以脾氣火暴著稱)打得四腳朝天滿地找牙的弗拉米諾夫_科瓦連科?!這廝可是前白俄羅斯的業餘拳擊冠軍啊!
前白俄羅斯的門將先生捂著一隻眼睛,伸直了脖子大步向那個可憐的年輕人走去。噢,上帝啊,科瓦連科發彪啦……
“嘿!”那個白種小子看著麵前這個高大的中年人,“看著我幹什麼!誰叫你那麼倒黴在那個時候走進來!”
本想興師問罪的科瓦連科登時“無語凝噎”,在他這不算的人生中敢這麼跟他說話的隻有兩個,一個是他老爹,不過已經找馬克思喝茶去了。一個是前西德門將羅斯特——說起來他還得感謝克瓦連科,因為科瓦那一拳將他嘴裏的牙一掃光,甚至連藏在最裏麵的兩顆蛀牙都沒放過,而羅斯特先生則達到了“沒有蛀牙”的至高境界(靠!牙都沒了,還蛀個屁牙!)。
“你……”科瓦連科氣得手指發顫,身上登時發出如實質般的殺氣(別驚訝,這可是門將的必要素質,但通常都被稱為鬥誌),識相的都遠遠的躲開這對暴怒中的大小不良。
“轟隆”憤怒的科瓦連科一拳砸在了課桌上,“你娘咧~~~~~~~”科瓦顧不得捂眼睛了,抱著自己的拳頭直跳腳。
這個白癡,那些課桌可是全鋼製造啊!那個白種青年人目瞪口呆,顯然是被科瓦連科那無比“英勇”的行為和全鋼桌麵上那個巨大的凹陷給驚呆了。
我走到那個年輕人的身前,剛才趁科瓦發彪的時候,那個上文化課的老師跑到我這個俱樂部的大頭目的麵前狠狠的告了一個大大的惡狀。
“為什麼不好好的聽課?!”我拉過把椅子,大剌剌的坐下,但我不習慣仰視別人,隨腳踢給那個年輕人一把椅子“坐!”
大概那個年輕人發覺我是個不大好相與的家夥,也就乖乖的坐下了。
“你叫什麼名字?!”我掏出一跟煙點上,“回答我!”
“克裏斯蒂亞諾_羅納爾多”年輕人瞪著我,一字一頓的說道,但那恐怖的葡萄牙腔使這個優雅的名字無論怎麼聽起來都是那樣的滑稽。
我撣了撣煙灰,斜著眼笑用葡萄牙語問道“:小夥子,為什麼不好好上課?”
羅納爾多聳了聳肩膀用他那好笑的貝裏西島的土腔調回答我說“:那個家夥講的東西我通通都聽不懂,”說完他看了我一眼,仿佛怕我不懂他的意思似的補充道“我隻能聽懂簡單的意大利語和英語,但那個家夥卻用意大利語講世界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