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答:“那是因為,我從小喜歡唱歌,很喜歡,唱到後來我胡唱八唱的,就是高音上不去低音下不來啦,努得那個臉紅脖子粗的,這樣沒辦法了。於是我跟電視啊,磁帶啊,書本啊,那樣練一點,掌握一點兒,就是慢慢地……”
敏健:“人家是用磁帶練的。等一下武老師,我問一個更有營養的,大衣哥,你結婚了嗎?”
他痛快地回答:“結了!”
敏健:“沒啥營養是吧?”
觀眾、評委無奈苦笑。
敏健:“你平常唱歌給你老婆聽嗎?”
他回答:“她也聽,但是她說她不懂,她說你唱的啥,咪呀媽呀,聽著比一般的歌手嗓子好一點兒。”
敏健:“那咱換另外一句話,這回來的時候你老婆知道嗎?”
他回答:“她知道,在家裏。等著我呢。如果我晉級的話我給俺媳婦打個電話,叫她來,她也很高興。”
敏健很心虛地眼神四顧著說:“但晉不晉級——那還另外一碼說呢!我跟你說你要是……”
武評委哭笑不得地說:“敏健你就別得瑟了,都到這程度了,你還說這話,心裏有底沒底呀?”
敏健嘴硬道:“我覺得三位評委老師從專業的角度上來說是不會給他投票的!”
武評委無奈地搖著頭說道:“你這個腦子,確實有問題!”
觀眾高呼:“晉級!晉級!”
朱之文答謝:“好的,謝謝,謝謝大家。”
敏健故意活躍現場氣氛道:“現場的觀眾朋友們,你們的意見是晉級嗎?”
觀眾群起高呼:“晉級!晉級!”
敏健不屑地說道:“哎呀!聲音不夠響,評委是不會被你們打動的。晉不晉級?”
觀眾們震耳欲聾地呼喊:“晉級!晉級!”
他聽見民意如此強烈,感到一塊石頭落了地,看來晉級沒問題,高興地說:“好了!我現在就給俺媳婦打個電話!”
這實在純真的作風,讓台下觀眾和評委都會心地笑了。
他拿出了腰間掛著鏈子的古董級手機開始打電話。
敏健問:“你的手機有免提功能嗎?”
他一邊打電話一邊回答道:“啥叫免提呀?”
又引來台下笑聲一片。田慧評委學著他的腔調說:“能打出去就不錯了,還免提呢!”
從電話中得知,鄰居們告訴他妻子玉華,大衣哥可能晉級,已經這家出點錢那家出點錢,把她娘仨都送來了,正在前往濟南的路上。
敏健道:“先別著急讓她們來,咱先不說這個事,咱別管怎麼樣,評委老師給一個結果,對不對?”
田評委:“第一次聽我就被驚豔到了,都沒法表達我的心情,我真的是讓他觸動到我的內心深處了,這麼樸素的外表之下有這麼華麗的聲音和內容,天啦!朱大哥!”
武、李兩位評委:“毋庸置疑,你是我們這個舞台上的一塊璞玉,你是我們這個舞台上即將升起的最閃耀的大明星!”
萬眾歡呼中,他毫無懸念地通過了複賽。
晉級決賽
他的媳婦和孩子在節目錄製結束前幾分鍾到達電視台,一家人一起參加節目最後的錄製。
他急三火四地跑到電視台外麵,迎接媳婦和兩個孩子。他心裏在不停地禱告:“時間你慢點走啊,你們快點來啊,人家節目攝製馬上就要結束了呀!”
他心裏像著了火,東張西望,終於見到他們母子三人。
他開心地對玉華說:“你到過電視台嗎?見過這樣宏偉的演播大廳嗎?”
玉華笑著說:“沒到過,從來沒見過。”
他將玉華和孩子領進演播大廳。
美女主持崔璀問我:“今天為什麼帶著家裏人來?”
他回答道:“他們在家沒聽我唱過歌,我帶他們來見見世麵。”
倆孩子說:“爸爸加油!”
媳婦說:“老公加油!”
崔璀問他女兒:“你看爸爸在台上什麼感覺?”
女兒很會說話,讚美道:“很威風。”
他唱起具有山東風味的民歌——《彈起我心愛的土琵琶》。這首歌曲調優美婉轉,再加上他爽朗的嗓音,聽來別有一番風味。
評委點頭微笑,觀眾不斷鼓掌。
張敏健好心提醒道:“在這個舞台上你要多準備歌,才能走下去。不能光靠《滾滾長江東逝水》呀。”
他恭敬地回答:“那是那是!”
他心想:“俺這輩子別的能耐沒有,練習演唱的歌曲可多了去了,足夠應付比賽。”
張敏健點了首日本民歌——《北國之春》,朱之文引吭高歌,聲音依然洪亮,盡管有幾處破音。
張敏健又讓他唱首《夕陽紅》,獻給評委武文老師。這歌他非常熟悉,慷慨激昂地演唱完畢。
張敏健再次出題目:“送給老婆的歌!”
他對媳婦情義深厚,激情演唱《心相印手牽手》,主持人將媳婦和孩子請到台上。他搖著李玉華的手,聲情並茂地演唱起來:
我倆心相印,愛情常相守
我倆手牽手,溫情滿心頭
……
張敏健問他單縣羊湯好喝,是不是家家戶戶都養羊?
提起羊,他的氣就不打一處來,生氣地控訴起羊犯下的“滔天罪行”:吃歌譜,用羊角勾翻八鬥子,將他好不容易借來的10斤麵撒了一地!
武文老師聽不懂朱之文的方言,開始時候找攝影的單縣老鄉翻譯,當他說到羊角勾翻八鬥子那段,武文無奈地歎息道:這完全是洋話了。
武文老師鼓勵說,他一定會成為耀眼的明星,給一票。
他急不可待又充滿期望地問:“薑老師和田老師呢?”
薑老師指出他唱歌有破音的地方,其實他仍然會給投票的。但朱之文擔心他這票會因那幾個破音而作廢了,急忙解釋是因為早晨早醒了3個多小時,又睡不著,一直學歌譜,造成嗓子疲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