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能之啟示錄7(3 / 3)

此時K對吳悔而言雖然是友非敵,但是二人隻相處了幾個小時,在吳悔眼裏還是外人,當她走了,吳悔終於忍耐不住,眯起眼睛問道。

"秀秀你是什麼時候醒的,這裏是怎麼回事。"

此時羞澀狀態的秀秀不善言語,好不容易組織了一會後突然眼前一亮,指著吳悔身後的說,我才剛醒。發生了什麼艾前叔叔知道。艾前叔叔可是好人,還給我煲雞湯喝。

這一句話說出來,吳悔和王子龍心裏頓時泛起一絲極其古怪的感覺,別人還可能不知道,他兩可是明白,艾前煲雞湯是王子龍用【虹光】控製他做的,而路上王子龍也告訴他,他在受到重傷的時候,艾前的控製已經解開了。

更何況,艾前王子龍也讀取到了他的一點記憶,那可是個唯利是圖,坑蒙拐騙樣樣在行,除了好事什麼都做,隻要有錢把名搭上都行的極品偽君子,絕世真小人。

而他居然被秀秀親切的稱為叔叔,還說他是好人?而且還有雞湯?

兩人有點疑惑有點蒙,而艾前很趕場的出現更是加深了這種感覺。

艾前身上穿著一個巨大的圍裙,一隻腿上纏了數圈紗布,像是受了傷一樣有些瘸,但是這絲毫不影響他手中捧著用鐵盆裝著的燉菜,他的身體一瘸一拐的,但是燉菜卻似乎十分平穩,沒有灑出一點。

他從吳悔身後的廚房走出來,絲毫沒有看兩個人,而是直接走到了秀秀身旁,把菜放下,溫柔的說,

吃吧。

秀秀像是一個受驚的小貓,沒有去動熱氣騰騰的菜,而是一溜煙跑到了吳悔身後,躲了起來。

艾前的動作僵了一下,他猛的抬起頭,緊緊盯著吳悔。此時他的眼神裏再沒有一絲一毫的貪婪和懦弱,而是如同鋼刀一般鋒利!吳悔被他盯著,臉部的皮膚居然傳來輕微的割裂痛感!

吳悔經過了一段時間的喘息,精神力也恢複了一毫,雖然戰鬥還有所不夠,但是,應付此時已經夠了!隨著劍眉的挑動,隻見他原本半咪著的眼睛一下子睜大,黑色的瞳孔中隱約顯出一隻龍的虛影來!

龍在吳悔的眼睛裏一陣飛舞盤旋,突然停下來,仰天就是一聲咆哮!

龍嘯!

耳邊瞬間翁的一聲,汗水便順著艾前的背流淌下來,一股無形的壓力頓時籠罩著他,他隻覺得,房間裏的燈光一下子昏暗了起來,眼前似乎出現了幻覺,房間內的景色變得扭曲模糊,並且本來與他差不多身高的吳悔變得高大如同神話中的巨人起來!巨人正在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巨人眼神中的威嚴和氣勢更讓他的心髒幾乎停止跳動。

不過此時艾前正處於一個正常人剛剛覺醒了精神力的興奮期,也就是俗話說的初生牛犢不怕虎,他一咬牙,眼睛中頓時被一股灰色充斥,原本鋒利的眼神變得冷漠而沒有生命的氣息,如同一塊冰冷的金屬一樣。

這讓他取得了喘息的機會,雖然還是被吳悔的氣勢所壓迫,但是不像方才一樣被擠壓的如此厲害。他已經有了反抗的機會!

可是,就在他準備重整旗鼓的時候,一個極其肥碩的胖子闖入了他的視線,將吳悔擋了起來!而且胖子的眼睛中,紅色的光芒充斥其中,幾乎要溢出來似的!

紅色的光芒不同於吳悔眼睛中的眼中的龍和艾前的灰色眸子一樣隻是虛影,而是實質的光芒!紅光在艾前的眼前突然一個閃爍,爆發出的劇烈光芒讓艾前頓時閉上了眼睛,隨之而來他的腦海中一陣刺痛,讓他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正是【虹光】的力量,精神衝擊!

王子龍一擊的手,也沒有繼續追擊,而是對著吳悔說道,

"真是見鬼了見鬼了,他居然是能力者。"

吳悔心中一淩,雖然他此時沒有多少戰鬥力,但是他仍然毫不猶豫的做了兩個動作,一是伸出手將他身後探出頭的秀秀擋了回去。而是將身前的王子龍拽了回來,才淡淡的對著艾前說道:

"你是誰,你想要做什麼。"

艾前在地上坐著喘著粗氣,,一陣苦笑,他搖了搖頭說道:

"咳咳,我沒有敵意,我隻是,,唉,我就是艾前。"

"艾前大叔很好的,他救了我,要不然秀秀早就被大狗咬死了,他還給我煲了雞湯呢"

秀秀也從吳悔身後鑽了出來,蹲在艾前身邊,小臉雖然漲的通紅,但還是努力的對吳悔說道

王子龍和吳悔對視一眼,互相點了點頭,敵意便從臉上褪下一半,吳悔乃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當時就伸出手來將艾前拉了起來,

抱歉,

吳悔並不是一個很會說話的人,他隻是簡單的說了聲抱歉,但是他的態度卻很真誠,容易讓人心生好感,艾前被吳悔拉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說道

要抱歉的人是我,我剛才沒有別的意思,隻是覺得她很像我記憶中的一個人而已。那人實在是我記憶中最深刻的一部分,所以剛才反應激烈了點。

王子龍天生與艾前不對眼,聞言他就不爽的說道:你那還叫激烈了一點,老子要不是也有兩把刷子,今天說不定就被你那一眼給弄暈了,你說你。

胖子正要發揮他話嘮的天賦,突然,房間裏響起了一陣急促的高跟鞋聲,緊接著K急匆匆的出現在眾人麵前,她臉上沒有再帶著那種懾人心魄的笑意,而是充滿了緊張和嚴肅。說話也變得簡明扼要。

吳悔,跟我走。

吳悔還沒有說話,秀秀已經攥著兩個小拳頭跳了出來,此時幾滴晶瑩的眼淚眼淚已經在她眼眶裏打轉,她滿腹委屈的說道:

"憑什麼?"

王子龍少見的沒有說話,隻是小眼睛眯成一條縫,裏麵紅光一陣閃動。顯然已經發動了【虹光】。

吳悔的回答更是標準的吳悔式,簡單明了,而不繞彎子。他迎著K走了過去,沉聲道:

為什麼?

K咬著嘴唇猶豫了一下,身體馬上一個閃現,憑空出現在吳悔麵前,她用天藍色的瞳孔緊緊盯著吳悔的眼睛,。

你不是想知道它們是什麼,現在,它們就要來了。

此話一出,吳悔當即深吸一口氣,他隻覺得繚繞他一天的問題即將的到答案,他四下環顧,看到秀秀眼睛中的不舍,看到王子龍眼睛中的信任。艾前眼睛裏莫名的光芒,以及K眼睛中一抹不易察覺的光彩,他是個男人,男人就不該猶豫什麼,想到了便要去做,他淡淡一笑,決定了下來。

子龍,你保護好秀秀。

一句話沒說完,K已經恢複了性感的表情,她苦笑了一聲,說道,

"她已經沒有危險了。"

聽了這話,秀秀鼓起勇氣,想要搶白一句,卻又猶豫了下來,吳悔則跟著問道

"確定?"

吳悔沒有問為什麼也沒有問你怎麼知道,而是直接問她是否確定,這樣的問法讓K的心裏一酸,旋即笑道:

若說別的,我還不太知道,但是這個,我是非常清楚的,

說罷,身體便發動了閃現,再次出現已經是在診所的門口,她用一隻手輕輕撥弄了一下亞麻色的頭發,讓它們在空氣中甩出一個美好的弧線,她將臉衝著吳悔,臉上露出一抹豔麗的色彩。

想知道麼,跟我來吧。

吳悔對著王子龍點了點頭,二人兄弟多年,一切都在不言中,他轉身離去,身後傳來少女委屈的啜泣聲,但是他沒有回頭,他不舍的回頭,繼續大步向著K走去,但是在他即將到K的身邊時,身後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吳悔微微回頭,發現來人卻是最想不到的一個,

艾前。

艾前看著吳悔的眼睛,說道;

"有些事情我知道你能解答我,我會去找你。我現在,到底是什麼。"

吳悔看了看他,突然笑了起來,他說

相信我,你會知道的。

麒麟市位於玉京市南方大約二百公裏的地方,然而它不同於玉京市充滿人文和生活的氣息,那是一個新興的高度發達的工業城市。

此時的吳悔和K,正乘坐一輛火紅色的法拉利走在就在前往麒麟市的高速公路上,K帶著一副平光眼鏡坐在駕駛座上,在性感的同時,為她平添了許多知性的氣息。她身子挺得筆直,臉上卻沒有一絲表情。

吳悔卻是滿臉不爽,他正半低頭隨意的抽著煙,將整個法拉利跑車內部都籠罩在他的煙霧之下。他仿佛陷入了沉思,不過便是一會,煙已經燃燒的隻剩一個煙屁股,而他卻渾然不覺。

直到煙上的火焰開始灼燒他夾煙的手指,他才清醒過來,將煙頭直接掐滅在手心,抬起頭來看向K,淡淡的道:

"就這些?"

K冰山般的表情融化了一些,流出出一絲不自然的表情。

不止,但我隻知道這些。

聽到K語氣中的無奈何一絲歉意,吳悔搖了搖頭,閉上眼睛,努力消化著K剛才給他的信息。

"K所在的組織成立於四十年代,在二戰時便有雛形,二戰結束之後,組織在雅爾塔成立,幾乎是聯合國的影子組織,組織的全稱叫做,國際安全事務聯合協會,簡稱國安會,當然,這隻是明麵上的說法,事實上,這個組織在黑暗中已經存在了數百年,是由下屬每個國家的相對獨立的國家組織的統稱,而那些各個國家的組織又有各自的名號。其中便包括

華夏國的昆侖,

米國的方舟,

英國的魔方。

....

這個組織這可是一個龐然大物,地球上近半數的國家,全部的發達國家,五成的發展中國家都是這個協會的成員,而具不完全統計,幾乎所有的人類異能者都為這個組織效力。其中,K就是在昆侖之內的一個特別戰鬥小組中效力。

不過,組織不可能無目的成立,還有,若是沒有一點壓力和敵人組織的這麼龐大的人員和力量幾乎不可能,

是的,組織確實有敵人,而且就算組織這樣的龐然大物,在以前也隻能隱藏在暗處,知道近百年,才走上明麵,可是就算是敵人衰退,組織已經走上明麵,眼前的形式,依然隻是勉強維持在勢均力敵上!直到今天,也隻能用對抗這個詞來形容

比起組織,敵人的曆史更加悠久,更加無處不在,它的滲透力幾乎體現在社會的每一個方麵,但在普通民眾中又沒有絲毫名聲,而且其許多成員甚至一生都潛伏在普通人群中,直到終老,如此龐大恐怖的黑暗勢力,它本來沒有名字,但是組織對敵人有個約定成俗的代號。

原罪。

最原始,最純粹的罪惡。

他們的成員,也被稱作罪惡者。

和其他犯罪,恐怖組織歸根結底還是為了利益的重新分配而爭鬥,原罪似乎一點都不在乎地球上的資源和財產,雖然原罪也有龐大的金融組織和地下犯罪王國,但這一切都是次要的,隻是為他的目的而服務的,並不是原罪的終極目的。

原罪的終極目地目前尚不明確,或者說K不知道,隻知道他們最近在全球範圍內大規模的抓捕襲擊一些人,這些人往往千奇百怪,有的是高級科學家,有的隻是一個亞馬遜叢林裏的食人族,就如白天對秀秀的襲擊。這種抓捕和襲擊是跨種族性別年齡職業的,充滿了不確定性。

唯一一點可以確定的是,這些人隻要生存下來,就都會展現出某些方麵的才華,成為一方之傑,甚至精神力覺醒變為能力者的幾率也大大增加。也就是說,原罪在通過一種未知的方式確定和扼殺人類的人才!

不過原罪並不一定會殺死他們,甚至做出一番處理之後會當場放掉,而處理吳悔曾見過,就是注射一種特殊的銀白色阻斷劑。

這種阻斷劑的效果K並不清楚,隻知道,大多數被注射阻斷劑的人,智商會急劇下降,甚至極少部分變成白癡。就算智商沒有問題。身體也會出現致命缺陷。

K給吳悔舉了一個例子,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科學家,史蒂芬,霍金,就是阻斷劑的受害者,可能是他身體裏產生了什麼變異,智商沒有受到傷害,但是身體卻出現了重度殘疾!

以往這種抓捕是無往不利的,因為組織再強,也不可能保護道每一個人,但是,近年來,拯救的設備被發明出來。那是一項探測設備,經過幾次對一些被拯救對象和拯救現場的探測,發現被襲擊者,在被襲擊前都有一種被組織稱作A離子的特殊精神能量彙集到他們的身體上,他們被組織稱為覺醒者。

然而,覺醒者在最開始彙集A離子的時候是十分危險的,如果外界幹預過多,或者對其造成劇烈的精神刺激,都會產生難以預計的後果,比如轟的一聲炸開將數百平方米的地方夷為平地。或者是加速覺醒,但是覺醒的效果十分之差。

好在,雖然國安會對A離子的成因什麼的仍然所知甚少,但是,他們起碼在檢測上還是比較穩定和準確的,現在,通過對A離子的探測,組織已經建立起保護防禦機製。並且針對A離子的強弱程度,決定保護力度。

就在剛才,K離開吳悔獨處的時候,她接到了一條簡單直接,而權限高達S級的指示,

昆侖剛剛在麒麟市東檢測到自開辟檢測機製以來,華夏國最大的一次A離子彙集活動,所以要求麒麟市直線距離三百公裏之內所有能力者在接到命令的時候全速前往麒麟市集結待命。

S級任務,這是K第一次見到,或者說,以她現在B級巔峰能力者的身份,她在昆侖內部的地位並不高,屬於像FBI組織中高級探員的地位,一般隻有B級或以下的任務分配下來,A級的任務都很少見,更別說A級之上還有AA級,才輪到S級,像他們這樣的探員,S級任務根本就是傳說。

但是S級任務就這麼下來了,而且根據K的說法,這次的任務發布不是指定的,而是具有針對範圍覆蓋性的,也就是說,總部昆侖對在範圍之內所有的能力者進行了召集!

如此緊急,而且隻召集能力者,這說明事態不但萬分緊急,而且很可能麵對大範圍衝突!

也難怪昆侖如此著急,如此大的A離子彙集,產生的人物很可能是具有跨時代意義的,如此規模的彙集,不但華夏國從沒有發生過,而且在建成檢測機製的十幾年中,加上這次,也隻發生了二個,而上一個,彙集,是彙集到米國的紐約街頭的一個嬉皮士JACK身上,米國政府和米國的方舟付出巨大代價將他保護下來,經過了A離子的成功彙集,原本和一個地痞流氓無二的JACK迅速覺醒了精神力,經過數十年的成長,雖仍未成熟,但已經成為方舟組織的一個極其重要的王牌!

若是這一次成功將目標保護,華夏國很可能也多出一個具有戰略性意義的存在,不禁可以更好的對抗原罪,而且在人類之間,也會提升華夏國的地位。

這麼重大的意義,已經由不得華夏國不著急,而且,原罪對A離子的探索能力遠在組織的探索能力之上。很可能早在昆侖注意到A離子聚集之前便已經發出行動。

戰爭一觸即發!

雖然組織幾乎擁有全球50%的國家,國家機器的力量十分強大,但是組織的敵人也不是一個個人,嚴格上來說,是一個更加龐大無匹的組織,它雖已經衰弱,但是仍然具有毀滅的力量,原罪擅長或者說對人類進行改造,開發出許多不是人類的怪物為其服務,這些怪物形態各種各異,有的還勉強維持人形,有的純粹就是野獸的樣子。但都具有十分強大的能力。其中姣姣者,比如傳說中的王者,更是具有對抗一整隻軍隊的力量。

其中就如同吳悔見到的,犀牛,光頭,三頭犬,都是其中的原罪的產物。不過,這些都隻能算是下級或者中級的存在。

K就隻知道這麼些了,她畢竟隻是一個昆侖的高級幹事,而且還不屬於直隸,是能力者的一個特別編製的,再加上昆侖對資料保密性十分之強,所以她也就隻知道一些泛泛的大路貨。

聽著K在訴說,吳悔沉思了一會,突然說道:

"原罪者,有像狼人一樣的麼。"

K看了吳悔一眼,說道,

"狼人摸樣?我沒見過,不過原罪的造物千奇百怪,什麼形態都有可能的。你說的狼人,難道你見過?那大概是隱藏在人群中的潛伏者了,我們組織對潛伏者雖然研究最深,但是知道的越多,不知道的就越多,潛伏者是我們最了解也最不了解的。

聽到K的話,吳悔並沒有回答,隻是若有所思一般的點了點頭。

K側頭看到吳悔的表情,便補充道:

"你今天所麵對的,大多雖然是原罪的中級造物,但都屬於接近被淘汰的一代,可是就算這樣,他們的戰鬥能力你也見識到了,還有最後出現的那個狙殺者,他可是徹底的新一代,今天隻是進行遠距離傳送不方便沒有帶裝備才攻擊才顯得疲弱一點,以後遇見他,一定要小心,狙殺者是我見過攻擊最為可怕的一種。"

似乎感覺車內的空氣有些悶,吳悔輕輕的打開了車窗想要透透氣,隻是要知道此時法拉利可是以每小時一百三十公裏的時速在全速趕往麒麟市,僅僅是微微打開玻璃的一點縫隙,風便湧了進來,這風可一點都不同於開車兜風的舒爽,反而不僅有深夜的寒冷,更有一種海岸巨潮猛烈拍擊岸邊頑固礁石的瘋狂!

此時沒有陽光,吳悔卻習慣性的眯起了眼睛,他輕輕昂起頭,任憑風如刀割一般掠過他的臉龐,將他的頭發吹得亂舞,習慣性從衣服裏掏出一根煙放在嘴上,雙指輕輕一撮,將煙點燃,貪婪的深深吸了一口煙霧。

了解,最後一個問題,他說。秀秀是怎麼回事。

K沉默了好久,說道

是我的錯,不問行麼。

嘴角向上挑起,吳悔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來,薄薄的嘴唇緩慢但是堅定有力的吐出兩個字來,

"不行。"

夜色已如漆,吳悔的這兩個字像是又潑上了一碗濃墨。將深夜填的沒有一點空隙。隻剩下冰涼和陌生。

苦澀,現在是K心中的全部感覺,就好像是麵前有一杯香濃的咖啡,味道十分的誘人,光是飄散出來的餘香就已經能夠讓飲者覺得喝下它是一份十分美好的回憶,但是,當捧起咖啡飲了一口之後,才發現,咖啡苦澀的感覺幾乎讓人味覺都能麻痹,而且,不能放糖。

一個肯為素不相識的陌生人人,哦,那人一會之前還是敵人,便舍身保護自己的男子,她從沒有遇到過,她很性感,很美麗,許多人也垂涎她,但是那些說的天花亂墜的追求者,遇到了真正的危險,每一個都搶先一步遠遠逃開,有的還順手拿她當誘餌,以方便自己逃離,於是她開始偽裝,開始穿起性感的衣服,但是,她的心卻是冰涼的,會讓每一個貪圖她的人傷痕累累,

但是眼前這個男子,平生素未相識,隻是第一次見麵。卻在危險時毫不猶豫的衝上前去。也許可以說是為她美色所動,但是,K自己心裏就明白,他看自己的眼光,與看每一個普通人的都一樣,沒有一絲色欲和貪婪,因為她知道,真正的男人,喜歡卻不會在乎美色。

他們要的隻是心底的感情。

其實就算是再強大的女人,終究也是女人,也希望有個人來擋在自己身前。無論如何,無論麵對多少苦難,都會用偉岸的身軀遮擋住一切。

這個人出現了。

在火焰爆炸的時侯,那溫暖和充滿安全感的身體,喚醒了她心底一點柔軟的地方,或許她自己還沒有發覺,但是已經被春的氣息所觸動的種子,怎麼會甘心再次沉睡?

但是,就在她的心裏剛剛萌動的時候,麵前的男人又毫不猶豫的展露出了他冰冷無情的一麵,將她的心中澆灌上了一盆涼水!不,是泛著冰塊的冰水!

透骨涼!

但是她不怪他,她心中默默地想著,是的,我們還是陌生人而已。

於是,她便實話實說。

"你的朋友確實是覺醒者,她是在一個月之前被我們檢測到,但是A離子的反應極其微弱,甚至不停遊蕩在消亡與存在的邊緣,有些人甚至不認為是覺醒,隻是A離子的一次運動而已。所以,我們雖然發現了,但是昆侖現在麵臨的問題很多,本來就不好抽調人手,再加上覺醒力度如此之弱,便隻派遣了一個受過特殊針對訓練王牌特種兵來進行觀察和遠距離保護,可是,就在今天早上,她的覺醒程度突然加強,雖然還是很低,但是已經到達了資格線,也就是說,被確定為覺醒者,這樣引起了總部足夠的重視,第一時間通知了特種兵進行近距離保護,並且通知了正在休假的我。而我。。"

吳悔依然沒有一絲表情,但是他的臉卻轉向了正在開車的K,在他的目光裏,K正把握方向盤的兩隻手臂都在微微的顫抖著。

而我,卻去晚了,K深深吐出一口氣,這一口氣似乎要了她所有的力量,同時,兩行清淚順著眼角滑了下來。

"我不是故意的。。。"

了解,吳悔淡淡的吐出話來,聲音一如既往的冷酷。當時你在幹什麼,

我在,購物。。K畢竟不是什麼小女生,動不動就哭個沒完,她馬上便止住了眼淚,語氣不再有起伏,變成如同機器人一樣的單調和機械。

這樣啊,用力咀嚼了一下這三個字,吳悔將最後的煙吸入了肺裏。他第一次覺得,自己吸得煙,有點嗆。

"為了你的一次購物,你耽誤了秀秀,但是她現在也沒有事,你們兩清了,隻是,現在,我要下車。"

你瘋了,現在是在高速公路上,K的語氣變的憤怒,雖然她早就猜到了這個結果,但是不代表她能夠坦然接受。

她的語氣再變,變的有些哀求,"跟我去好嗎,你不想知道那些怪物是什麼麼,你不是想知道他們為什麼襲擊你的朋友麼,跟我走,你都會知道的。"

此時的她,再沒有吳悔剛見到她的時候那種冷豔的感覺,而是如同一個鄰家小女生求戀人不要離開一樣。

但是吳悔的心腸此時卻是鋼鐵做成的一樣,沒有一絲所動,他繼續說:

"首先,我不感興趣,就算他們在如何,也是你們昆侖的事,其次,我這樣去,恐怕會出現在你們組織的視野,按照你們昆侖的構造,我覺得以後要麼被你們吸入組織,要麼失去很大的自由,被人監視起來,我說的對麼"

K輕輕的點了點頭,她說:

"是的,一切如你所想,不過,我有一個理由,告訴我這個理由的人曾經對我說,這個理由專門是為了對付你們這種個體能力者的,聽了之後你一定會加入我們,但是,我卻不想說,說了,就是交易了。我不說好麼,我討厭交易,相信我,跟我去吧。"

我也討厭交易,但我想聽聽,因為我想知道,什麼樣的理由才會讓你們如此自信。

吳悔眼睛幾乎完全眯了起來,他毫不猶豫的回答。

"果然,還是交易,K突然冷笑了一聲,就這一聲笑,她剛才流露出來的軟弱和柔情消失的無影無蹤,又變回了那個冷豔美人。

你的話聽著很耳熟呢,你們真是同樣的人,聽好了,原罪的最終目的是整個世界,不過它要的不是權力而是毀滅,好了,我知道這個打動不了你,你也許會說與我何幹,不過還有一句,

K突然神秘的笑了起來,她將一隻手從方向盤上拿了下來,摘下眼鏡,用一雙大眼睛看了吳悔一下,

想知道我們世界的來曆麼,或者說,我們能力的源泉?

吳悔渾身一驚,他腦海中頓時浮現了無數的秘密和疑惑,他雙色火焰數年的糾纏,和在他腦海最深處巨大的圖像,這些秘密都曾讓他困惑,讓他迷茫過,但是,這些想比起他生活中曾經的一個人說過的某句話而言,這些都隻是小料。

那個人說,精神力的來源,是這個世界的最終秘密。它是一切的起源。

說出這句話的人,是吳悔的父親。

他父親是一個極其完美的人。

相貌和身材這些表麵上的自不用說,完全可毫無瑕疵來形容,跟吳悔的清秀相比較,他父親的容貌不但有女性五官的精致,而且這種精致絲毫沒有讓他的麵孔呈現一點"娘"的氣質,反而是充滿了陽剛,威猛,這些男人特有的氣味。

不過相貌這種東西,說穿了隻是人類最外在的東西,隻是一層皮囊,決定一個男人的還是內在的品質,不過,吳悔的父親顯然不是一個繡花枕頭,在他眾多的光芒之中,相貌隻是很微弱的一道而已。

他近乎無所不知,或者說,以少年吳悔知識麵所提出的所有問題,對他而言,都沒有超過他的知識麵,他用了六年的時間,教導吳悔學習了從小學到大學的各種知識,不論是華夏古今文化,還是高數微積分,他都輕而易舉,甚至他極早的就看出了吳悔具有精神力潛質,他引導吳悔的精神力修行,他告訴吳悔一些人類世界中精神能力者的規則和故事,他告訴吳悔一切。。

他全知全能,但是他卻叫做吳能。這真是一件很諷刺的事,一個叫做吳能的人卻無所不知。

不過,就算他什麼都知道,但他最終還是停止了對吳悔的教導,但是卻不是因為知識的匱乏,而是因為他麵臨了一個不能抗拒的事情,他死了。

他陪伴了吳悔十四年的時間,在這十四年的絕大部分光陰裏,他的身體沒有呈現出一絲一毫的老態,一直保持吳悔第一眼見到他時的年輕完美樣子,直到他生命的最後一個月。這最後的三十天對他而言像是三十年,每一天他額頭上的皺紋都會深一些,直到由一個青年男子變成白發蒼蒼的老人。

再最後的幾天,老人徹夜徹夜的咳,咳出來的最初是痰,但到了最後,咳出來的居然是一口一口的鮮血,而最後一天,咳的鮮血中,居然夾雜著一些內髒的碎片。

看到父親的樣子,吳悔心如刀割,但是老人卻不讓他去找醫生,隻是緊緊抓著他的手,雖然已經疲憊不已,但是他的聲音仍然充滿慈愛。

"沒用的,我終究是敵不過命運。"

這幾個字用盡了他殘破的身體裏所有的力氣,喘息了許久,他又補充了一句

"你在我身邊就夠了,你的眼睛,多像你母親。"

吳悔莫然,他卻沒有問,他沒有見過他的母親,問父親他也不說,隻是搖頭微笑,。他也不知道詢問了多少次,結果每一次都不是這個答複,所以,眼下他也不再問,隻是默默的陪著老人最後的歲月。

很快,老人最後的時候到了。

那天,本來已經虛弱到不行的老人突然有了力氣,甚至能伸出手摸了一下吳悔的頭,他笑著說:

"你是我這一生最大的驕傲。"

吳悔摸著老人幹枯的手此時已經淚流滿麵,隻是他性格倔強,咬牙不出聲來。

眼下隻是回光返照,片刻後老人臉上的紅潤就消退,變成了慘白的顏色,他看著吳悔,留下了最後一句話:

"若是有一天,你了解了世界,了解了你的能力,那麼,或許你可以試著尋找一下你的母親。"

然後,他就此離去。

這句話便被吳悔牢牢的記在心裏,甚至成了他的一種執念,一種精神支柱,他也曾努力尋找過這句話的答案,但是,卻沒有找到哪怕一絲答案,他也問過許多人,有富人,有浪跡天涯的旅人,也有強悍的能力者,但是他們也不知道,甚至連個給他指印方向的人都沒有,就這樣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將問題埋在了心底最深處,他認為自己可能永遠都得不到答案了,誰知,今天,在他父親說完那句話五年之後,他再一次從一個還是很陌生的女子口中聽到這句話。

此時他的情緒裏有激動有興奮,也有一絲不知所措的茫然,以至於他的聲音雖然還是淡淡的,但是仔細分辨的話,就會發現他的語調裏已經帶了一絲顫音。

是..什麼,告訴我。。

聽出了吳悔語氣中的焦急,K的眼睛裏閃過一絲狡黠,她並沒有回答,反而是猛地一打反向盤,超過了前麵的車後,才將身子靠在座位上,十分輕鬆的說道;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吳悔頓時有一種被耍了的感覺傳上來,就像是買了彩票中了頭等獎五百萬,興奮的去兌獎的時候,人家卻告訴你,這彩票是假冒偽劣三無產品,不予兌換一樣,讓他差點眼前一黑暈倒過去,好在他自製力驚人,喘口粗氣便恢複過來,不過他此時也氣急了,當場就爆了一句粗口。

你不知道說個屁啊

聽到吳悔這樣說,K反而咯咯的笑了起來,看著她笑的樣子吳悔都一陣害怕,因為她是一邊笑身體一邊跟著發抖,而且她此時可是把握方向盤的狀態啊,她這一抖,車子也隨著在路上一陣搖擺著。

在高速路上的這種行為簡直就是自殺一樣,不,還要加上謀殺,在吳悔捏一把汗的時候,紅色的保時捷後麵已經傳來幾聲憤怒的喇叭聲。想必是車屁股後麵有人剛剛經曆了生死一線。

K卻絲毫沒有感覺自己的行為有什麼不妥,或者說知道她也不會在乎吧,她直接無視喇叭聲,直到笑痛快了才停下來。對著一頭黑線的吳悔說道:

"這麼激動幹嘛,不過,小弟弟,你這樣子才可愛嘛,我什麼時候說過我知道呢,我隻是告訴你,在原罪哪裏會有答案,不過還是要你自己去尋找才行。"

這話說的合情合理,再加上吳悔也意識到自己太心急了,對她做了一個算你狠的表情之後也就沒了脾氣,而且他的直覺和本能也告訴自己,K說的是真話,既然好不容易抓住了一絲線索,哪怕線索依然是虛無縹緲。但是苦苦尋找了許多年無果的吳悔便就不可能放棄,便對她說道:

"我相信你,我跟你去。"

說完,他便閉上了眼睛,像是休息了。

聽到吳悔的聲音,K美麗的眼睛裏閃過了一絲神采,她剛才說的話過於虛幻,看似有理其實無根無憑,就像是雖然我們都做夢成為超人上天入地無所不能,但要是有一天一個神仙化作乞丐告訴你,你給他一百塊,就給你一本如來神掌秘籍一樣,雖然是真的,但是一般人別說相信,過去給神仙一巴掌罵一句神經病死騙子都有可能,她說的那些話,雖然是真的,但若是吳悔不相信,或者提出一點疑問,就徹底成了謊話,因為她根本沒法證實。她也隻是單純知道這句話而已..

但是吳悔就輕而易舉的相信了,雖然K確實沒有騙他,但是吳悔這樣的信任她還是很感動,不過她也沒有輕易的把感動表露出來,隻是嘴角劃出一絲笑意來,那笑容濃濃的,像是朝陽的光芒一樣溫暖。

.....................

兩個小時之後,在天空剛開始放亮的時候,他們成功下了高速,到達了麒麟市的....市郊。

是的,他們隻到達了市郊,因為在高速路的出口處,赫然出現了一個檢查站。

檢查站隻是臨時搭建城的,十分簡陋,甚至是露天的,但是你把這個想象成交警為了撈錢臨時設立的就錯了,一是這個檢查站至少泄流了幾萬輛車,交警沒有這個膽子也沒有這個權利,二是,負責排檢的人不是警察,而是荷槍實彈的士兵。三來,在檢查站的周圍,數挺機槍已經架了起來,黑洞洞的槍口直接指向他們

麵對這樣的檢查,K顯得很淡定,或者說她早就料到了,她慵懶的伸了伸懶腰,露出無限美好的曲線,便開始對吳悔解釋。

這種檢查是昆侖開發出的一種檢測手段,因為原罪的無處不在,幾乎讓人防不勝防,但是,原罪的許多成員雖然與人類無二,但是他們的身體內隱藏著一個隱性腺體,這個腺體在遇到興奮或者是刺激的時候,例如原罪總部下達重要命令,或者是就要進行殺戮這個隱形腺體會顯露出來,並且分泌出一種刺激肌肉身體活性並且抑製情緒的激素,這種激素,稍微強大的原罪成員都可以利用調節自身生理循環係統,或者是用自身精神力壓製都可以完美的遮掩過去,但是強大的終歸是少數,就算是原罪,也是以基層成員為主的,這些基層成員的激素便處於一種可以檢測的裝態了。

雖然就算是可檢測,檢測的成功率很低,大概隻有百分之十的成功率,但是,在麵對緊急情況,昆侖也不惜一切代價,在麒麟市的各個進出口設立了監測點,用於對進入麒麟市的人群進行排查,這樣哪怕能削弱敵人百分之一的力量也是好的。畢竟,兩個巨頭開始角力的時候,哪怕再微小的力量積累起來也可以決定勝負。

吳悔聽得有些發愣,他突然覺得,不論是原罪還是國安局的力量都是遠超他想象的,畢竟原來隻是停留在他的想象上,現在直麵的看到哪怕為了一丁點小事,昆侖便展現出來如此強大的國家機械的力量,便讓他有了直接的認識,這樣強大而無所不再的力量,根本不是他個人能抗衡的,而且這隻是處於守勢的昆侖的力量,更別說讓昆侖小心翼翼對待的原罪的了。那恐怕是更加強大,足以碾壓一切的力量!

這還沒有完,K接著說出了讓他目瞪口呆的事情。這項技術並不是才開始應用,早在幾年前便已經普及,不過那時候檢測時出現在交警的手上,以檢測酒後駕駛的名義。。

看著吳悔嘴角抽搐的樣子K很滿意,她笑了笑說;

"不然你以為我們國家為什麼對酒駕控製的這麼嚴?為的就是一點點的排除人民中混雜的原罪成員這滴膿血罷了。"

吳悔突然沉默了一下,說道,那些被檢測出來的人呢,我記得酒駕拘留的人好像很多吧,這些人不可能全是原罪吧。"

K毫不猶豫的回答:

"他們檢測出那種激素來之後,因為警察並不知道我們在查什麼,所以也不具備檢測能力,他們會被警察直接轉交給我們核查,當然,經過我們核查,絕大部分人會被遣送會警局,至於剩下的。。。

"我們在施行這項盤查之後,三年的時間,一共殺死原罪,14523人!"

"怎麼會有這麼多,"這個數字讓吳悔十分的驚訝,在他的想象中,最多幾百人就已經很多了。

我告訴過你,原罪無所不在,K的表情十分嚴肅,還有,先生,這是戰爭!雖然是這場爭鬥隱藏在社會之下,隻存在於黑暗之中,但是我再說一遍,我們這是戰爭!

吳悔有些漠然,麵對K美麗的臉上閃爍的決絕光芒,他不知該說什麼好,便沉默著將手伸進自己的口袋,輕輕的摩擦起那枚五芒星來,K也後悔自己一激動,說的有些多,甚至透露出一些機密來,便也不再說話。車內一時陷入了尷尬的氣氛。

好在這時已經檢查到了這裏,一個全副武裝的戰士彬彬有禮的敲了敲保時捷的車窗,他的動作十分的禮貌,看起來不像是要檢查,反而是如同拜訪一位好友一般,敲擊車窗的動作十分輕柔,那輕輕的叩擊聲甚至讓吳悔都感到放鬆。

然而,當車窗打開,戰士的彬彬有禮仿佛是上個世紀的故事,消失的一幹二淨,立刻粗暴的伸進了一隻胳膊進來,簡單而冷酷的發出命令:

"請在十五秒內對著儀器請呼一口氣。"

K做了個吸氣的動作,然後將那張鐵片掏出來對著戰士晃了晃,效果是立竿見影的,看起來十分穩重,似乎山崩也不會變色的戰士臉上頓時湧起一股尊重和狂熱的情緒來,以至於他當即就把胳膊抽了回去,啪的一聲直接在保時捷外麵,當著萬人矚目的麵就是一個敬禮。

請首長指示!

說起來這個敬禮也是華夏國的一個特色了,士兵見了上級首長便習慣性的會做這個動作,當然,這也對首長的身份有極大的要求,最起碼是師長以上的領導才可以接受。

但是師長哪有開保時捷的?特別是這輛保時捷還被改造噴漆成十分性感的玫瑰紅色?

所以這個習慣性動作一做出來,立馬引起了周圍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人的注意力。他們紛紛的從車窗裏探出頭來,想要看看被敬禮的對象的樣子。

K看著圍觀的人群一陣無語,她有些無力的看著年輕的戰士,直到把戰士臉都看紅了,才說道:

"我們可以走了麼。"

"當然可以....."小戰士畢竟是訓練有素的,很快便恢複過來,不卑不亢的答道。並且指揮著車輛給他們讓出一條道來。

這本來隻是一場鬧劇,但是,此時乃是清晨,已經有了淡淡的光明,能見度已經很高了,雖然K亮出鐵片到收回的動作雖然很隱蔽很迅速,但是,她的動作還是引起了某些特殊的人的注意力

離他們不遠處,大約二十米外的一個剛通過檢查的大貨車司機便注意到了K的動作,他眼睛裏精光一閃,麵孔上卻是出現了一絲極其狠毒的表情,他一隻手從腰間迅速的掏摸了幾下,掏出一個如同罐頭一樣的東西,打開車窗,用力的衝著K的保時捷扔了過去!

那罐頭剛被扔出去在空中就發生了驚人的變化,數根銀色的小管子從罐頭裏伸出來,然後噴出一股股藍色的火焰讓它在空中運動的速度大大提升,幾乎是大貨車司機做出扔這個動作的一瞬間,那個罐頭便落到了吳悔和K乘坐的保時捷車下!

這個速度遠遠超過了正常人的反應速度,在這樣的條件下,周圍的檢測機器雖然成功捕捉到了物體的運動,但是操控機器的戰士卻沒有反應過來!

不過向吳悔和K這樣的能力者,他們的反應速度遠遠不是普通人可以比的,更何況,在司機抬手的瞬間,兩個人的心裏便同時泛起了一樣的感覺!

那是像無數食肉的甲蟲在瘋狂的撕咬肉體的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也是極度危險的感覺,在這樣的感覺下,甚至還沒等罐頭落下,兩人便已經逃離了車子!

哧。。。

罐頭落地後並沒有發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巨響,隻是發出了一聲類似於鈍刀切肉的聲音,但是隨著這聲極不起眼的聲音,罐頭的核心處亮起了一個小小的光點,這個光點迅速的擴大,轉瞬間便以罐頭為中心,形成了一個直徑大約十厘米的深藍色的球體!那顏色無比的深邃,就像是大海最深處的顏色。

這藍色球體剛出現時侯是很不起眼的,但是在它出現的一瞬間,周圍所有的金屬物體都瘋狂的向它彙集著,而它也如無底洞般的吞噬著彙集的一切,隻是刹那間,周圍的汽車上像牌號,車燈這樣不牢固的構件都被它吸引過去,而離它最近的保時捷更是整個車頭都已經消失不見,隨著吸收,它緩緩的上升到離地麵大約五十厘米的高度,它的顏色,也由原本不起眼的深藍色,變成了熾眼的白色!

這是什麼,怎麼如同太陽一般,吳悔從沒有見過這樣的東西,他對著白色的光球產生了一絲恍惚,但是,他的耳邊經傳來了一個撕心裂肺的女人尖叫聲將他喚醒!

"趴下!"

女人的聲音吳悔很熟悉,在這聲音傳來的瞬間,吳悔突然明白過來這美麗的光球的危險,他本能的根據聲音想要趴下時,一個靚麗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他的身旁,將他按到在地。

轟!

在女人將他按到的刹那間,熾白色的光球發出一聲巨大的響聲後分炸散開來,化作無數銀白色的閃電覆蓋了大約三十平方米的距離,閃電的樣子看起來是很美麗的,那是一種如同春天柳絮隨著微風漫天飄飛的樣子,讓人一眼看去便深深的陶醉在其中,但是,這美麗的背後,隱藏的卻是致命的危險!

在閃電所覆蓋的地方,所有被閃電接觸的東西都發出一陣劇烈的顫抖後直接消失在了空氣中,是的,不是爆炸,不是腐蝕,而是像鉛筆畫被一塊大橡皮擦狠狠的擦了幾下一樣,憑空的消失了!

吳悔是被K仰天壓倒的,所以他能看到這美麗而充滿殺機的景色,那輕輕的柳絮飄蕩著,順便將所有的接觸到一切都化為都化為虛無!

這種狀態吳悔卻很熟悉,那是閃電上帶有極高的溫度,將它接觸到的一切都氣化掉了。這樣的氣化吳悔也能做到,不過需要他全力的動用【燭龍】情況才可以做到。

這小小光球爆發出的威力,竟然能和他的【燭龍】相比!

好在K及時將她按到在地,才讓他躲了過去,不過此時K是壓在他身上的,二人的身體疊加起來距離閃電有些近,一道白色的閃電擊在了K的背上,空氣中頓時彌漫起一股焦味,K也發出極其痛苦的呻吟來,不過就算受到如此傷害,K也沒有瞬移開,依然壓在他的身上,保護著他。

你救我的,還你了。。

K的眼睛看著他,輕輕的在心裏說道。她此時已經做好麵對一切的準備了。

好在那閃電雖然威力十分恐怖,但是持續時間很短暫,如曇花一現般,甚至它爆炸的聲音還沒有從空氣裏消退,閃電已經完全淡化不見,可是就在閃電消失的一瞬間,另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那聲音不同於閃電單調而巨大的響聲,反而是一陣轟隆隆的雜亂聲音,不過雖然雜亂,但是這聲音氣勢上絲毫不亞於剛才的爆炸聲,反而更顯瘋狂!

躺在地上的吳悔第一時間就看到了聲音的來源,這一下子就算是以吳悔的自製力,也是頭皮發麻!

那是一輛重型卡車,正衝著他瘋狂的衝來!

雖然重型卡車與吳悔之間隔著不少的阻礙,有綠化帶,有一些私家轎車,看起來好像困難重重,但是,正向吳悔奔來的重型卡車乃是用來運送礦石的,噸位十分巨大,綠化帶上的阻礙和樹木被撕紙一樣撕碎,普通的私家車被他像拍飛一隻蒼蠅一樣的輕易撞飛,甚至有一輛車,底盤比較低,被他直接碾壓過去,裏麵的人也沒有逃脫出來,在被碾上去的瞬間就噴出劇烈的血霧來!

血霧噴的很遠,有些濺到了吳悔臉上,吳悔的眼睛頓時變得血紅,他飛快的對著身上的K說了一句話。

"危險,你快離開。"

K的臉上瞬間閃過了千萬種表情,有開心,有猶豫,有害怕。不過她還是選擇了相信吳悔,一個閃現就躲避開去。

駕駛貨車的司機此時是一臉狠辣之色,K的離去讓他遲鈍了一下,但是很快,他臉上的瘋狂更重!

那個能力者跑了,但是還有一個,哪怕是普通成員,也夠了,吾主的榮光無處不在!

他看著還躺在地上的吳悔心中泛起了一絲快意,這個家夥已經逃不掉了,幾秒鍾之後,卡車的加厚橡膠輪胎就會將他碾成一灘肉泥!

可是似乎上天愛與他作對,就在他剛剛冒出這個思想來的時候,地上的吳悔便動了起來。

吳悔十分敏捷的從地上爬起來,不過他的動作雖然快,卻一點都不顯得急躁,反而讓人覺得十分的從容淡定!仿佛他麵前的不是一輛急速開來輪胎還沾血的大卡車,而是一場溫情的邂逅和豔遇。

卡車司機頓時心中狂罵,可是事情遠遠超出他的意料,吳悔並沒有立刻逃開,反而站在原地不動,甚至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根煙來塞到了嘴裏。

這幫昆侖的傻×是腦袋壞了還是間歇性神經病犯了。

卡車司機一時想不明白,不過這樣更好,他獰笑一聲,開動汽車撞了上去。

卡車強勁的發動機產生的轟隆聲已經回響在吳悔的耳邊,眼下汽車和吳悔的距離隻有幾米而已,對於卡車的速度而言,這幾米簡直是眨眼就到!

吳悔此時卻仍然沒有躲避的意思,他塞到嘴上的煙無火自燃,他也貪婪的深吸了一口煙霧,隨著他的動作,在他的身體右邊憑空出現了一個小小的火苗,這火苗一出現,頓時將吳悔身邊的溫度提升到了一個很恐怖的地步!

吳悔在煙上所耗的時間並不久,也就是一兩秒的時間吧,在平日裏這一兩秒根本不算什麼,挺多也就是眨一下眼而已,但是在此時的情況下,這一秒多的時間,那輛蠻橫無比的巨型卡車,已經開到了吳悔的臉前,甚至司機和吳悔,此時隔著車的擋風玻璃,都能看到彼此的表情!

這個可惡的家夥,馬上我就可以幹掉你了。這樣的距離,再強的能力者也要被我碾壓成碎片!

卡車司機有些愉快,但是馬上現實又再一次狠狠的給了他一棒!

吳悔終於做了別的動作,但不是閃避也不是防禦,他伸出了一隻纖細若女子的手,做了一個推得動作!

隨著他的這個動作,他身邊的原本微小的火苗驟然變大,化成了一條巨大而猙獰的火龍,狠狠的撞在卡車的車頭上!

【燭龍】!

火龍畢竟不是實體,這一撞之下,當即就被撞散,但是它其中蘊含的能量卻是十分龐大的,在他的衝撞之下,疾馳的卡車產生了一個微小的停頓。

吳悔等的就是這個,卡車停頓的一瞬間,他的一隻胳膊已經閃電般的探了出來,抓住了卡車的一個後視燈,借助這個支點四肢發力,身體一躍而上,撞破了駕駛室的玻璃,出現在卡車司機的麵前。

看著眼前的凶手一臉錯愕的表情,吳悔沒有給他反應的機會,一記燃燒著火焰的拳頭直接打在了他的胸前,不過隨後就換成吳悔錯愕了,因為這一拳的威力的威力遠超吳悔的想象,卡車司機像是個普通人一樣對【燭龍】毫無抵抗力,這一拳幹淨利落的在他胸前留下了一個巨大的凹陷,卡車司機連哼一下都沒有就直接疼暈過去了,好在吳悔雖然吃驚,但是手上的動作絲毫沒有任何遲疑,一把將昏迷的男人扯在扯在了一邊,他自己鑽進了駕駛座上,狠狠的一腳踩在了刹車上。

巨卡底盤之下頓時發出了劇烈的摩擦聲,這一下卡車的速度開始飛速下降,不過就算如此,它依然掙紮著繼續前進了十幾米後,才不甘心的停了下來。

隻是這十幾米,卡車又將兩個剛從車裏逃出來,驚慌失落,躲閃不及的人碾壓成了血肉。至此結束,這輛突然對吳悔他們進行攻擊的卡車,壓死的人已經超過了個位數了。卡車巨大的輪胎上覆蓋著一層肉糜,讓黑色的輪胎都變成了惡心的猩紅色。

吳悔一腳將卡車的門踹開,順帶著也將昏迷司機如同死狗一樣的從卡車上踢了下來後,他也從卡車上跳了下來,隻是他跳下來之後,頓時濃鬱的血腥味就狠狠的鑽入了他的嗅覺中,讓他原本就不怎麼好看的臉色徹底鐵青下來。

他不是個愚笨的人,看到對方極其針對性的攻擊就明白,對方很可能就是K剛剛對他說的原罪成員罪惡者了,那些隱藏的很深甚至儀器都沒有檢測出來的罪惡者,偶然的發現了他們的身份,或者說K是昆侖的人這一點,便立刻不顧代價,不顧潛伏的發動了攻擊。

隻是。。

吳悔二人是擁有強大力量的能力者,他們二人運用自己的力量保護了自己免受傷害,但是,那些沒有力量的無辜普通人,卻成了犧牲品。

吳悔覺得他口袋中的那顆五芒星都發燙了起來。連帶著,他的臉上的溫度都開始上升發燙起來。

{這便是我做的好事麼....}

這次襲擊持續的時間不過隻有一分鍾左右,但是造成了重大的人員傷亡,而且那卡車蠻橫衝撞,仿佛一輛推土機一樣的凶惡姿態狠狠的碾壓了所有目睹它行凶的人的神經,他們覺得自己的車裏不再安全,紛紛的下車四散奔逃著,現場頓時一片混亂。

而且,要知道啊。這裏是高速路口啊,突然襲擊本來使車輛的通過停止,這一混亂,頓時造成了連鎖反應,產生了華夏國有史以來最嚴重的一次堵車!

好在現場的士兵都是訓練有素的,馬上便開始疏散人群,而且K看到了吳悔搞定了卡車之後,也瞬移過去找在場的軍官說明情況去了。

吳悔看著周圍幸存下來的人滿臉的恐懼,心裏愧疚之情更濃,不過他也不是凡夫俗子,就算心中驚濤駭浪臉上也不會有一滴水,他咬了咬牙,走到被他打傷到昏迷後又被一腳踹出來的卡車司機身體身邊去。

那司機此時的樣子很詭異,他上半身的衣服依舊被吳悔那一拳殘存的火焰燒成灰燼,裸露出了他的胸膛,他身體的肌膚已經被燒的焦黑一片,不過這隻是被【燭龍】擊傷時,火焰的餘溫造成的皮外傷,真正的重傷出現在他的右胸,那上麵赫然有著一個以吳悔的拳頭大小為直徑深度大約十厘米的凹陷,如果正常人的話這樣不死也隻剩半口氣了,因為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人,他們的右胸都生長著人類最重要的器官之一--心髒啊!

不過那個司機很明顯不是正常人,雖然受到如此重擊昏迷過去,不僅沒有一點血流出來,他那個致命的凹陷依然十分有節奏的起伏著,看起來心髒的功能並沒有什麼損失,而且吳悔敏銳的感覺到,他的呼吸依然平穩而悠長,這對於一個受了重傷的人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為隻要是一個正常的人類,當身體受到傷害時,哪怕隻是一點小傷,呼吸都會下意識的急促,好讓肺部吸入更多的氧氣來加速血液循環。

斷定了眼前的這個可惡家夥的家夥九成不是一個人以後,吳悔便的毫無顧忌,先是左右開弓給了他好幾個嘴巴,再是提起來用力摔了幾下,不過吳悔很快發現這樣做沒什麼作用,他心中一動,一道【燭龍】便在司機焦黑的皮膚上燃燒了了起來。

這類似於點天燈的刑罰終於讓司機發出了慘叫聲,轉而醒了過來,不過就算是他醒了,也沒有求饒,反而是馬上便惡毒的詛咒道:

"你這個混蛋,你一定會遭到審判的!"

吳悔劍眉一挑,狠狠的給了他一拳,他發出的聲音已經充滿了憤怒:

"告訴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比如說,你是誰。"

哈哈哈哈哈,就算在這種情況下,卡車司機依然發出了肆意而猖狂的笑聲,你以為我會怕死而求饒麼,你以為我如同你們一樣懦弱可憐麼我告訴你。。。啊!!

吳悔臉上殺氣四溢,他毫不猶豫的加大了【燭龍】的力度,卡車司機的身上頓時燃燒起了巨大的火焰,將他的詛咒和痛苦的呻吟淹沒在火海裏。

好在吳悔也不是想現在殺他,馬上又將【燭龍】的力量控製下來,他死死的看著已經被火焰燒將渾身的毛發皮膚都燒掉,成了一個人棍的司機,聲音緩慢和決絕的喝問道:

"你不怕死亡,那痛苦呢,現在,告訴我!"

似乎是被痛苦所折磨,似乎是被吳悔所攝,司機發出了一聲長長喘息聲,他說道:

"你這燃燒火焰的魔鬼,放過我吧,我告訴你,我是。。。"

見到他熬不過痛苦求饒,吳悔的心中略微鬆了一下,可就是這一個鬆懈,便立刻被司機抓住了!隻見他的的腹部突然亮起了一個深藍色的小點,那顏色吳悔不久之前剛剛見過,並且留下了無比深刻的印象,那是大海的顏色。。

也是死亡的味道,他並沒有投降,而是想要拉著吳悔共赴死神的懷抱!

這個距離若是引發爆炸,依照剛才的強度,吳悔絕對躲不開。

哧,空氣中響起了一絲輕響,像是什麼東西撕破了一樣,隨著這聲輕響,一個身影突然出現在吳悔的身旁,那身影一出現,空氣中立馬便彌漫起了充滿誘惑的玫瑰和甘甜葡萄的混合起來味道。仿佛毒藥一樣,吸引著所有人的注意。

正是K及時趕來!

她出現之後,沒有絲毫的猶豫,右手利落的一刀便插在了司機的腹部的那個正在逐漸擴大的藍色小點上,而且還嫌不夠似的,插進去之後還狠狠的扭了幾下!

這一刀的效果十分明顯,藍色的小點不但不再擴大,反而閃爍了幾下之後就徹底的消失掉了。

K一刀解決了吳悔的危險之後,並沒有收手,而是左手又出一刀,鋒利的匕首直接直接將司機的腦袋削了下來。在這樣的致命傷害下,司機的眼睛瞬間就黯淡下去,他生命的氣息已經被K徹底的從他身上剝奪。

接著,K的右手腕一翻,插在司機腰腹中匕首隨著他的動作一挑,一個紐扣大小的藍色晶塊被挑了出來,K看著晶塊,也是長舒了一口氣,便對吳悔解釋道。

"這個叫做磁暴晶體,他完全釋放的恐怖你也見到過了,會在瞬間對三十平米左右的範圍內產生毀滅性的打擊,不過這個晶體其實是相當脆弱的,在沒有形成磁暴的之前,輕微的傷害就能徹底毀滅它。另外,我要說一句,這種晶體製造成的爆炸物是罪惡者的一項常規裝備,大概就像我們的士兵隨身攜帶的手雷彈一樣把。"

至於這個司機摸樣的人,想必你也猜到了,這就是隱藏在人群中的罪惡者了。還有,我要警告你,對於罪惡者這種生物而言,永遠不要對他們產生任何不忍,憐憫,同情等一係列正麵的情緒,就算他們受了重傷,他們也會裝出一切可以拖延時間的情緒,然後抓住你的哪怕任何一絲遲疑便毫不猶豫的攻擊你甚至與你同歸於盡。

事實上,我的教官曾經對我提出一個建議,說著,K似乎想起了什麼,她狠狠的將高跟鞋踩在了司機滾落的頭顱上,這個狠辣的動作直接讓她的高跟鞋上沾滿了粘稠的紅色液體。但她卻毫不在意的繼續狠踩著,罪惡者沒有任何的審訊價值,如果你見到一個罪惡者,最好的選擇就是馬上把他的頭割下來。這樣的話,不但你可以徹底殺死他,還可以衝著他的頭顱狠狠踩上幾腳發泄一下。

能力者的體力比起常人來說是要強很多的,在K這狠辣的幾腳之下,已經徹底成了一個爛西瓜,不過他流出來似乎不是血液,雖然外觀上一樣,但是吳悔沒有嗅到血腥味,反而有一股杏仁的味道。

抱歉,我失態了,K高聳的胸脯劇烈的起伏著,形成一道極其美麗的風景線的同時也顯示著她內心情緒的激烈波動,她看著沉思的吳悔,內心突然泛起一陣別樣的情緒,她一隻手拉著吳悔,一隻手指向不遠處,大聲地說道:可是,看看這裏悲慘的樣子吧,你現在知道了麼,這就是戰爭!

吳悔當然知道她說的悲慘是什麼,在他們的不遠處,雖然有士兵在維持秩序,但還是有無數的人在拚命亂喊亂叫,到處奔跑著,因為在他們的眼前,有一條完全是血肉組成的道路在狠狠的刺激著他們的神經,那條道路上充滿了不僅僅有無數的汽車金屬殘骸,而更多的是人的肢體和器官碎片,他們混合在一起,交織成一幅隻能在地獄裏的出現的畫麵來。

在人群中有些人的感情裏不僅僅有恐懼,而更多的是悲傷,因為他們雖然幸存了下來,但是他們的家人和朋友,卻永遠的成了血肉之徑的組成部分,逝者已逝,但是,傷痛卻在。其中有一個小女孩,最多五六歲大,她的懷中正捧著一隻斷掉的胳膊,而她卻絲毫不感到血肉恐懼,隻是在哭喊著要找媽媽。。

我看到了,這就是戰爭,吳悔的眼睛中的怒火徹底燃燒起來,他覺得身體中的【燭龍】像是要徹底的失去控製,隨時都有可能爆發出來。

如果之前的K給他講述的昆侖與原罪的矛盾隻是在紙上談兵,現在親眼目睹的場景就用血與肉給他狠狠的上了一課!

這時,一個士兵跑到了二人的跟前,那士兵臉上滿是汗水,眼睛裏也充滿了血絲,很明顯剛經過了剛強度的腦力勞動,不過就算如此,他依然堅持對著K敬了禮之後才開始說話:

"長官,我們在排除了四十一個幹擾信號後,成功的連接到了您所說的波段,對方已經對我們的要求加派特殊援助人員的請求。援軍預計在半個小時後到達。"

了解了,K點點頭,對著他說道,現在,去給我找一輛車,我們需要馬上進城。

士兵得到命令便轉身跑去籌備車輛,原來由於A離子的彙集十分突然,為了節省時間,最快的建立起防禦陣地,便采取了先臨時從地方部隊上臨時抽調士兵,再用昆侖的力量進行加強防禦,不過這樣就導致了防禦力開始並不強,再加上麒麟市是一個超級大市,類似於這樣的高速通口不計其數,所以本來就緊張的能力者資源隻分配在了幾個主幹道上,像這裏就沒有能力者駐守,而K剛才所作的就是給他們提供一個便捷的波段,讓他們直接對K所隸屬的能力者小組求援。

沒過多久,一輛軍用猛禽便停在了吳悔和K的跟前,K從保時捷的殘骸裏提出一個小包扔進了猛禽的車廂裏後,二人毫不客氣的上車,猛禽強大的馬力很迅捷的便將二人帶離了現場,不過在離開之後,K卻發現吳悔的臉色越發難看起來,她以為吳悔對自己產生了自責之情,便出言安慰道:

沒事的,我們在那裏也沒有用,估計原罪者早就利用混亂逃走了吧。再說原罪者不會輕易攻擊普通人的,他們的目標是覺醒者和我們。

不過吳悔並沒有回答,反而自顧自的搖籃搖頭,喃喃自語道:

"你們和我們,不一樣。。"

............................

麒麟市是華夏國最主要的城市一,而且以重工業的高度發達讓他在華夏國的的地位十分之高,每年的國家政策和資金都有大幅度的對其傾斜,這也讓他成了一個建築麵積一百平方公裏,常住人口近三千萬的恐怖城市怪物。

總部給K下達的命令是前往麒麟市待命,K雖然沒有接過S級任務,但是她在昆侖也呆的時間也很長了,對這種召集很是熟悉,這種召集一般先是進行一次覆蓋性的全員通知,不過這第一次的信息並不會很多,隻會指出一個大致方向,如果成員能按時到達指定地點,才會收到第二條信息,在第二條信息上,才會有更詳細的任務指示。

所以就在吳悔他們趕往城市中心的時候,一條新的命令通過K的萬能鐵片下達了下來,原來昆侖在他們前往麒麟市的路上已經對A離子進行了重新偵測和定位,這一次的偵測成功的縮小了範圍,已經初步將A離子的覺醒者所在範圍定在麒麟市東側一個五平方公裏的範圍內。

二人便馬不停蹄的趕往指定地點,不過在二人又跋涉了幾十分鍾之後,接到的第三條命令卻是十分令人噴飯。

原來這一次會聚的A離子十分龐大,龐大到在昆侖的探測目前也隻能劃歸出大概範圍和濃度最高點,而無法像檢測秀秀時一樣彙集能具體到某個人身上,因為在他們的監視屏上,當檢查範圍縮小到三平方公裏時,便到了極限一樣,瑩綠色的A離子幾乎覆蓋滿了整個屏幕。短時間最起碼五天內根本無法確定具體人物。好在這樣也能確定這次的覺醒者卻是就在這一片範圍內。

於是尷尬無比的昆侖總部隻好下了一個特殊命令:

"所有的探員就地駐紮,等待再次聯絡。。注意,再次聯絡的時間大於等於五天。"

正好此時吳悔和K二人一夜沒睡也十分勞累,正好趁此機會休息一下,不過二人此時又爆發了矛盾,吳悔要找一個僻靜的小房子租下來安靜的修養幾天,而K則是要去城市繁華街道上的一家酒店開一間客房。理由是人多能更好的觀察。

{什麼便於觀察呀,這個女人分明是想趁機去購物逛街!該死的,她怎麼這麼愛購物!有什麼好玩的!還有旅店,房間,我怎麼覺得這麼邪惡。}

吳悔的感覺很敏銳,事實上他已經無限的接近真相了,K確實有一種購物癖。而且是最強烈的那種。洞悉了真相的吳悔自然毫不猶豫的表示反對,並且他是手中有錢,雖然不多,但絕對不是小白臉,於是他們爭吵過程中他就順便把話扔下了,你可以自己去,我自己有錢,要找個安靜的地方

女人應對要求被拒絕時一般有三種本能手段,一哭二鬧三上吊,不過貌似漂亮女人的智商在這方麵要高很多,比如像K這樣的極品性感尤物便迅速的找到了辦法。

她的柳葉彎眉微微皺起,厚實性感的嘴唇嘟成了一個十分挑逗的曲線,甚至連她嗔怒的的語氣都充滿誘惑:

"你不敢來就算了。"

先不說這句話飽含的信息量乃是十分之大,但是單憑這幾個字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麵對這句充滿挑逗的話都會立刻聯想,浮想,幻想,接著百分之百的人肯定會跳起來大聲怒吼,誰不敢呀,來來來,老漢推車還是觀音坐蓮,不過吳悔要麼是不懂這句話的意思,要麼是屬於那少數人百分之一當中,麵對如此赤裸裸的挑逗,他毫不猶豫的一撇嘴,目光鄙視的看著K,擲地有聲的說道:

"我就是不敢怎麼了。"

被拒絕的k沒有絲毫的氣餒,雖然麵前男人說的十分冠冕堂皇,但是微微抽動的嘴角和緊握起的拳頭還是出賣了他的內心其實並不是表現的那麼平靜。於是她馬上慵懶的打了個哈欠,展露美好身材的同時,眼睛用同樣鄙視的目光掃了吳悔一眼。

"不是不敢,是不行吧,唉,小囚犯,你行不行呀。"

K是一個很有手段的女人,這句話直接戳到了一個男人的尊嚴最重要的地方,就連吳悔聽了也是一陣口舌發燥,而且此時K不久之前在磁暴手雷下身上的戰鬥服受到了大量的傷口,再加上K現在故意的放開掩飾,頓時大片的雪白肌膚充滿誘惑力的出現在吳悔的麵前,雖然自製力很強,但吳悔也是一個正常男人,他看著那白膩的仿佛如瓷器的肌膚,內心不由得迸發出一股憤怒來,那股憤怒中飽含著丫的,你看不起童子雞是怎麼的與反正老子也不舍本這一係列思想,,頓時讓他橫下心來下車跟K下車進了賓館。

吳悔這輩子沒怎麼進過賓館,外出遇到夜晚大多是和王子龍就地開個篝火晚會,順便還能燒烤些純天然無汙染的肉製品什麼的,所以一切的手續都由K辦理,吳悔也樂得省事,坐在一旁喝著熱水等著,可很快吳悔就發現這是一個致命的錯誤,因為這樣做的代價,就是直到走進房間門的前一刻,吳悔渾身都開始激動起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被耍了。

你跟著我進來幹啥,不知道男女收受不親,哦,這是你房間的鑰匙,在隔壁。

然後,這個性感豔麗的女人,在吳悔的麵前,用力的關上了門。

吳悔:"......."

他很鬱悶,但總不能再去敲門說你早說兩間房誰跟你上來住吧,好在她也是個豁達的而且適應能力很強的人,於是無奈的慫了慫肩膀,便進了自己的房間。

好在房間內雖然鋪設豪華,與吳悔喜歡的淡雅絲毫插不上邊,但是還算安靜,吳悔便把身上經過連續不斷戰鬥,已經非常破舊的衣服扯下來扔在一邊,衝了個涼之後便在床上開始了打坐。

此時他的火焰已經發生了變化並且覺醒成為了【燭龍】,這次的變化可是根本上的質變,徹底消除了原本躲藏在火焰深處陰寒的銀色,相應的他的身體也發生了變化,此時,陽光透過窗戶落在他的身上,不但沒有以前淡淡的刺痛,反而有一種暖洋洋的舒服。

要知道,精神力的修煉雖然是隻能通過個人的冥想來緩慢的積累提升,幾乎沒有任何捷徑,但是,如果冥想者處在與自身精神力的相性相符的條件下,便會起到一定的加速作用。

在吳悔進階之前,他在月光下修煉精神力的恢複和鍛煉強度就是比沒有月光的地方要高上3%左右,到了現在吳悔火焰完成了徹底轉變,並且舉行了真名後,在陽光下進行冥想增幅經過了一個大幅度的增長,已經達到了恐怖的百分之十。

不要覺得百分之三百分之十這些數目很小,吳悔的父親曾經跟他說過,冥想的時候能力者的大腦是出於一種放鬆狀態的,在這種狀態的放鬆下產生的休息效果,可是比一般人睡眠時所處的輕度睡眠還要好上一點。所以說除了極少數對睡眠有特殊嗜好的人,大多數都已經用冥想徹底的替代了睡眠,想想吧,無數個日子的冥想計算下來,這多出來的百分之三或者百分之十,是個多麼恐怖的數字。

吳悔進入冥想狀態後,體力和精神力都快速的回複著,按照他的估計,隻需要七個小時左右,便可以徹底恢複,這也是吳悔的習慣,一旦有空閑便進入冥想,利用每一份每一秒來鍛煉或者是是自己的精神力時刻保持一個比較充裕的狀態。

不過,吳悔恢複精神力的大計迅速宣告失敗,因為他隻不過進行了二個多小時的冥想,房間便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敲門聲十分急躁,不僅沒有一點節奏,而且很急,像是再不開門就要將門砸破一樣,這聲音將吳悔驚醒的瞬間,吳悔便知道是誰來了。

除了蠻橫,可惡的騙子K,還會有誰呢?

吳悔無奈的起身,披上一件衣服便去開門,他已經聽到了房間的木門上傳來的支撐不住的聲音,想必用不了多久,可憐的門就會被敲爛了。

開門,果然是K,她似乎剛剛洗浴出來,斜倚在門框上的身體包裹在一個巨大的浴袍裏,發絲上還有些許水滴正不斷的流下來滴在地麵上。

她似乎在吳悔的房前站了有一段時間,吳悔順著她頭發滴出的水滴向下看去,發現地麵上水滴已經有許多,甚至還有一些水珠已經幹涸,留下了一點點水痕,而且這一低頭他才發現,原來K的腳丫是赤裸的踩在地上的,那晶瑩剔透的小腳丫美的驚心動魄,讓吳悔不由得臉上一紅。

看到吳悔臉紅,K像是發現了新大陸,臉上故作驚慌的表情,一隻手掩口笑道:

"呀,小弟弟,你怎麼臉紅了。"

K這一聲音量十分之大,引得不遠處的服務生都忍不住好奇一陣側目,吳悔大感尷尬,迅速的抬起頭來,看到K臉上紅唇高高翹起,滿是遮掩不住的笑意,便知道是K故意逗弄他,心中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便趕忙將K讓進了房間,要是再多在外麵呆一會,指不定K還會出些什麼鬼點子折騰他。

進入房間後,K自然而然的將自己升做房間的主人,直接跳到吳悔的床上將其占為己有,舒服的舒展了腰肢之後,懶洋洋的對著吳悔說:

"客氣什麼呀,坐吧坐吧。。"

吳悔一陣頭痛,便對著K說道:

"你不去冥想麼?"

K懶懶的打了個哈欠,說道:

"反正冥不冥想恢複都差不多的事,我才不去浪費那個時間呢。"

吳悔微感差異,問道:

"可是大小姐,這顆不是差不多的,我利用這兩個小時,最少恢複了百分之二十的精神力呢。"

"什麼!"K像是聽到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直接一個瞬閃到了吳悔的跟前,盯著吳悔看了一陣,才恍然大悟的說道:

"莫非你是A級能力者,而且覺醒了真名?難怪了,我早該想到的,你的火焰威力那麼大,差點就將我的雙匕摧毀了。"

吳悔頓時大感好奇,他父親吳能為了他以後方便,講了許多能力者的事情,但是他父親講的都是一些大方麵的東西,導致吳悔對能力者依然所知甚少,她聽K這樣說,便知道K肯定知道一些他所不知道的事情,便趕忙問道:

"這個很奇怪麼?我確實覺醒了真名,但是這個和覺醒有什麼關係麼。"

K看他的眼神很奇怪,似乎在納悶他怎麼不連這點常識都不知道,不過她很快的聯想到吳悔自由能力者的身份,頓時明白過來,便解釋道:

"你以前肯定沒接觸過正規的能力者組織吧,難怪了,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我對你解釋一下吧,你知道能力者的劃分吧。"

是的,知道,吳悔點頭道:"分為E,D,C,B,BB,A,AA,S,SS,SSS哦,還有X。

可是你覺得這個劃分怎麼樣呢,K似笑非笑的看著吳悔,要知道沒有任何一個人是完全相同的,也就是說能力是有千千萬萬種,這個劃分出來的階級就能概括所有人麼。

吳悔思考了一會後說道:"不能,因為每個人都不同,根本無法準確的衡量。"

賓果,K打了一個響指,"是的,任何人之間的能力隻有相似而不會相同,這點就注定了不可能跟學生考試一樣劃分,因為學生所學習的知識都是相同的,才可以通過考試來劃分名次,這是其一,再說,劃分的時候蓋以什麼為標準?破壞力?那些擅長探測,治療,以及別的什麼能力的人呢。他們確實沒有多少破壞力,但是這樣就能說他們沒有能力麼。很顯然是錯的。

所以,實際上對能力者的劃分,是這樣來的,E級是隻能模糊的能感受到自己具有能力,但是無法分辨能力的用途,D級是已經能分辨能力,不過無法輕易使用,隻有在在緊急情況下才能用出來。C級是一個大關卡,因為這一級的能力者隻要集中注意力,便可以隨時隨地用出能力,至於B級,能力已經像自身的肢體一樣可以隨心應手的使用了,並且能力的強度都會大大加強,不過這些說實在了都隻是能量上的遞增,並沒有發生質變,也就是說隻是在淺層開發精神力,隻有到了A級,覺醒真名之後,便會大幅度發掘一次精神力的潛能,與之前產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因為隻有到了A級,冥想才會真正起作用,在A級之前,冥想的作用隻是鍛煉能力而已,並不具有加速恢複的作用,不過到了A級能力者,在進入冥想之後,不僅僅在恢複上會以遠超自然恢複速度,而且,修煉速度也隨之加強。

你明白了吧,這就是A級能力者傲視他人的本錢,就像兩個人同時打沒了力氣,已經到了A級的隻要睡個午覺的時間就好了,而沒有到達A級的則需要以天為單位的時間來休息恢複,你說哪個強,更別說修煉速度也會大大加快,真名也加強能力的力量,這樣各方麵加起來,A級能力者自然就遠超下等級了。

K一口氣說完後,便笑盈盈的看著吳悔,沒想到你居然已經到了A級呢,我好怕怕。不要打我。。

說著,她鼓足驚慌的拍著胸口,隨著她的動作,浴袍似乎被無意間碰到了,向下滑了一點,露出大片雪白來和隱隱約約的峰巒。

吳悔頓時頭疼無比,這女人簡直是個絕頂妖物,隨時隨地都在散發著致命的美麗誘惑你上前一近芳澤,但是你想要上前把握她的時候,她又會悄悄躲開遠去。繼續道到一個你抓不到她的地方繼續誘惑你,

"是麼,不過,我似乎最開始就可以利用冥想恢複精神力呢。"

K原本笑麵如花的臉龐僵住了,她毫不猶豫的開了酒吧,拿了一瓶事後結賬,而且價格不菲的紅酒癱倒在沙發上狠狠的灌了一口。

"這個要算在你的賬上!剛才當我沒說,你的火焰居然是極其罕見的高品質精神力!"

高品質的精神力我知道,他還有這個作用?吳悔絲毫不在意,接著好奇的問道:

"這隻是高品質的精神力的基本特征之一,據我所知,如果是破壞屬性的高品質精神力還有破壞力強大,同階壓製,吞噬,泯滅等一係列特性!小弟弟,快點,讓我看看

它!嗯,讓我看看就獎勵你親一個。"K目光炯炯的看著吳悔,一隻玉手放在唇上,做飛吻裝。看樣子隻要吳悔一答應,一個香吻便以飛行模式到手了。

不過這個動作雖然讓吳悔想起了嘴上曾經接觸過的驚人細滑,但是他沒有心動,因為他隱約的知道K是什麼人,看似開放其實不然,風情性感隻是她的外衣而已。所以他幹脆的搖搖頭,手指一撮,一道黃色的火焰便出現在他的手上。

那火焰如果粗略一看看起來和普通的火焰沒什麼不同,但是當K略微靠近一點之後,發現火焰的溫度雖然很高但是卻不顯的炙熱,反而如同泡溫泉般舒服,而且她清楚的看到,在火焰的中央,有一個小小龍形扭曲形狀。。

真美麗,它叫什麼名字,K的聲音沒有再帶一點誘惑,極其真誠的說道。

【燭龍】吳悔回答道。雖然我還不太了解,但是這就是他的名字。

K顯得極為喜歡或者說羨慕【燭龍】,她戀戀不舍的盯著它,仿佛是失了神一般,知道吳悔將【燭龍】收起來才回過神來。

我也不瞞你。現在我的能力隻有B級,不過有一天,我會讓你看到屬於我的美麗的!K認真的對著吳悔說。

我相信的,吳悔輕笑著回答。

看著吳悔的笑容K心中突然一陣恍惚,不過她也非常人,馬上便靜了下來,對著吳悔一本正經的說道:

"好了,話題有點扯開了,我來找你是有正事的,我剛剛向組織通報了關於你猥瑣少女,被我抓捕歸案的事情,組織決定,要我立刻押送你前往總部受審。"

不過,吳悔卻沒有K想象中的驚訝和惶恐,吳悔隻是輕輕的攤了攤手,笑著對她說道:

"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一,你不是少女,二,我沒有猥瑣,三,昆侖什麼時候管開這個了。"

"小弟弟,你一點都不好玩,"K如同小女生般的撅了撅嘴,那一瞬間流露出來的別樣風情讓吳悔都為之一愣,看到吳悔的反應她很滿意,才笑著說道:

"事實上是我像組織通報了發現了一位思想良好且潛力巨大的破壞屬性自由能力者,組織對你表示歡迎並決定通過我招募你,哦,組織給你開了一個不低於國際正常水準的薪水,年薪五百萬,當然,現在他們如果知道你是A級高品能力者,並且覺醒了真名,這個價格絕對會至少再加上一個零。"

五百萬和五千萬若是對於任何一個普通人都是一個十分具有震撼力的數字,然而對於吳悔而言,卻是和五塊五十沒什麼兩樣,因為他具有超越常人的能力的同時,他的視野也站在了常人之上,錢這種東西,對他而言,重要雖重要,但是錢產生的吸引力絕對不會像常人那樣強烈了。

聽到K的話,吳悔並沒有什麼表示,隻是也找了沙發坐下來,輕輕的對著K說:

"哦,然後呢。"

K也是一個能力者,她很了解能力者的思想,所以吳悔不為所動的態度並沒有讓她感到驚訝,她也換上一副公事公辦的口氣說道:

"當然,錢隻是最初級的待遇,不過如果,你成功加入了組織的話,並且成為正式成員的話,除了可已獲得80%以上的原罪信息,組織會對你開放大量能力者的資料,並且對你進行相關能力訓練,別小看這個,這邊是加入組織的最大好處了,你現在雖然能力強度很大,但是你對能力的運用還停留在十分觸及的份上,我告訴你,除了你之外,我還認識一個玩火的,雖然他的能力和我一樣隻是B級,精神力品質也隻是中等,但是他對火焰的操控遠在你之上,就你現在的水平,他絕對可以幹掉你。"

吳悔皺了皺眉頭,沒有回答。他確實知道自己最缺少的是什麼,因為全是自己摸索,他確實對火焰操縱性還是很有限,雖然現在【燭龍】的威力確實很強,但是就像是一個普通人,雖然力氣大個子高,不過如果與正規軍對上,哪怕一個訓練有素的小個子士兵輕易放到他一般。有無訓練的差別可是天壤之別,不過他性格確實自由慣了,加入組織便意味著藥受到束縛,這也是天性自由的他最不喜歡的。

看到吳悔正在沉吟,K趕忙趁熱打鐵:你不是想要知道能力的秘密麼,不是想要麵對原罪麼,隻有加入組織,才能更好的獲得這些機會啊,吳悔,來嘛。別猶豫啦,我又不會害你。"

K的語氣中都帶上了一絲焦慮和熱切,這也難怪,一是眼前的這個男子確實令她很有好感,二是原罪在最近的時間內突然加大了動作,令組織有些措手不及,人手也有些緊張,再加上組織的特殊性,並不太害怕奸細什麼的,於是發現和邀請民間能力者的任務早就發布了下來。

不過吳悔此時十分的難以決定,雖然加入組織的好處眾多,根據k的說法,強大的組織中肯定有一些他要找的世界根源的資料。也可以給他帶來能力上的強化,但是不知為什麼,他就是下不了決心,心中總是有一股莫名的排斥之情。

正當他的猶豫使氣氛迅速尷尬的時候,一個聲音挽救了他。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那是最老式的手機才有的鈴聲,也是吳悔的手機鈴聲。

吳悔飛快的對著K做了一個抱歉的表情,趕忙打沙發上起來,從自己堆放的衣服口袋裏拿出一隻老式的黑色板磚手機來。

"喂。喂?你是?"吳悔的老式手機是不顯號的,每次都需要吳悔接聽電話後才知道來電的人是誰。

"接接接通了!大哥,是我,是我,我是秀秀啊。你在哪呀,你還好嗎?"

話筒裏傳出一個緊張的結結巴巴的聲音來,原來是羞澀的劉秀秀妹子。

看來秀秀是徹底回歸了吳悔剛見到他時羞澀害羞到不行的樣子,吳悔頓時皺了皺眉頭,聲音上卻沒有絲毫表達出來。

是秀秀呀,你跟子龍他們都到家了麼,我在賓館呢,你好好的就好,我沒事,不用掛念我。

大大大哥,我們都到了王王王大哥的家裏,艾前大叔來了,我媽媽也來了。我很好好的,聽說高速路上發發生了車禍,我很擔心你。。。。嗚,你沒事就好,嗚。

秀秀的聲音滿是擔心,也越發緊張,甚至有一絲的哭腔,到了最後,哭腔直接轉變成了小聲的哭泣和哽咽。

吳悔頓覺心疼,剛想要安慰幾句,話筒對麵卻換了人。

"大哥嗎。我是慧心呀,你在外麵注意身體,不要擔心我們,我們過幾天就去看你。"

K本來是滿臉玩味的笑意,聽到這裏,便忍不住小聲的對吳悔說道:

"可不能讓你的親友團來哦,這裏不用幾天就要忙了。"

K的話吳悔覺得沒什麼,但是現在話筒對麵可是一個妹子啊,還是以細心賢惠著稱的慧心,她聽到K的聲音頓時便聲音一僵,雖然很快就恢複過來,但是她的聲音中已經帶了別的東西。

"大哥,你在外麵要保重身體呀,別玩太多了,那個可是很金貴的,浪費了對身體不好,平常多吃韭菜,多吃雞蛋。。。。"

K拚命的捂著嘴想要讓笑聲不流露出來,而吳悔所有的話都被噎進了喉嚨裏,他半天才緩過氣來,電話對麵的慧心妹子覺得自己再和他打下去恐怕會心碎,便把電話交給了另一個人。

"大哥,我會照顧好他們的,你放心好了。"

那人的聲音成熟穩重而富有磁性,要是單純聽他的聲音的話,肯定會認為這是一個十分有責任心可以依托的男人,但是他的下半句話迅速的暴漏了他猥瑣的本性。

"大哥,泡妹子的時候別忘了家裏人啊!尤其是家裏還有兩個的時候!啊,我的耳朵!妹妹,有你這樣對哥哥的麼,你就是這樣愛你哥哥的麼!啊!輕一點呐!很痛的,不要扭!大哥,你管管她!還沒嫁就向外人!啊!我錯了,我保證。。"

王子龍的慘叫聲讓吳悔臉上的黑氣迅速的滿步了整個臉孔,他周圍的空氣溫度迅速上升,以至於他腳下賓館鋪著的厚重地毯都冒了淡淡的煙霧,他飛快的掛了電話,一旁的K已經抱著肚子大笑起來。

"哈哈,多吃韭菜雞蛋!哈哈,家裏還有兩個!哈哈哈。"

吳悔覺得自己辛苦維護的尊嚴和男人的麵子瞬間便有倒塌成粉末的跡象,他努力的爭辯,可是他還是習慣用拳頭解決事情,他的口才並不怎麼好,

"我可沒有。。。我。。唉,我真的。。"

吳悔的無力辯解讓K的笑聲更加激烈,她似乎一輩都沒有這麼開心的笑過一樣:

"我知道,你沒有,哈哈哈笑死我了,那個胖子居然這麼可愛哈哈哈哈。"

吳悔看著笑得前俯後仰的K一陣沉默,突然說道:

"K,浴袍滑下來了你漏點了。"

吳悔此時可謂是十分了解K,這一句話邊讓K的笑容瞬間收斂,她慌張的檢查者自己的浴袍,哪裏還有平日裏萬分妖嬈的樣子。

K很快便了解吳悔的把戲,她身上的浴袍穿時候特意捆的緊緊的,哪有一點鬆下來的跡象?不過她驚慌的樣子已經落在了吳悔的眼裏。

看著吳悔眼裏的笑意,她隻能把厚嘴唇輕輕的撇了撇,表示不屑,但是K也笑不出來了,她思考了一會,便對著吳悔說道:

"我們去逛街吧。"

吳悔當然不想去,他皺著眉頭委婉的回絕:

"精神力還沒有完全恢複,我還要冥想呢。"

沒趣的男人,K輕輕哼了一聲,聲音充滿了無限的誘惑,陪我逛街還能白逛?回來給你獎勵哦。

吳悔絲毫不為之所動,或者說一個人不可能在一個地方跌倒兩次,一口回絕道:

"不去。我要冥想。"

不過K似乎很有毅力,她絲毫不在意吳悔的拒絕,而且看出了吳悔已經徹底識破她的詭計,便迅速轉變了策略。她豎起一根纖細白嫩的手指,一本正經的說道:

"具科學家對能力者的精神力研究,發現冥想雖然可以加速恢複精神力,不過過度的冥想反而會影響精神力的成長,要知道我們是人類啊,不是那些單調機器人,也不是沒有感情的罪惡者,我們的生活不能太單調,需要別的什麼調節的。隻有勞逸結合,精神力才能獲得最大的成長。"

"比如購物?"K難得的認真表情讓吳悔有些迷惑,他覺得K說的確實有點道理,但是總覺的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他也覺得是該出去走走了,雖然已經有遠超同齡人的堅持,他畢竟還是一個年輕人啊,"可是我們衣服都破爛的不成樣子了。怎麼出門啊,你就想穿你那破爛的緊身衣出去?"

"什麼叫破爛的緊身衣,K不滿的說,那可是生物蜘蛛絲造成的,夏涼冬暖,既輕便又舒服,絲毫不影響身體活動的同時還具有防彈防割防紅外熱感掃描的能力,你不加入組織想買都沒有。好了,一個女人哪能隻有這一件衣服呢,你答應了?可不能後悔,你衣服確實不能出去呀。嗯,這樣吧,你在這裏等著,我讓人給你送過來,來的時候我看到下麵有一家樂福超市,我一會要去買點零食,你穿戴好了去找那我吧。我們正好吃點東西。

K聽到吳悔鬆口,怕他反悔,便離開吳悔這裏急匆匆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不一會兒,吳悔便聽到高跟鞋與地板急促接觸發出的哢哢聲。

不過K並不是一個很有效率的女人,起碼吳悔這樣認為,因為當K離開了接近二十分鍾之後,吳悔都開始打算先冥想再等她的時候,咚咚的敲門聲才響了起來。

來的是一個身穿工作服的小女生,看到開門的吳悔渾身上下隻有一條褲衩頓時明白了什麼,臉色漲得通紅,連掏出單子來給吳悔簽字的時候都是低著頭的,不過,當吳悔簽收完畢,要關門的時候,她又急匆匆的遞進來一張紙條。

帥哥,你身材真的很好,可以一起吃個飯麼。。

吳悔:"...."

.........................

雖然相處的時間並不長,但是K還是多少知道一點吳悔的性格,知道他不喜歡刻板和保守,便沒有為吳悔挑選正裝,她買了一條修身的銀灰色牛仔,一件粉紅色細格的半袖格子衫。和一雙高幫尖頭的皮鞋。

這次給吳悔買衣服可以得出K是一個很細心的女人,她讓人送來的衣服裏甚至還帶著一條腰帶和幾雙襪子。好吧,她也很邪惡,裏麵還有一條內褲,內褲大小一切正常,隻不過樣式是卡通樣式的。

吳悔無視掉內褲,拿起衣服就開穿,K似乎知道他身體的尺寸,挑選的衣服很合身,吳悔沒費多少力氣就穿戴整齊走出了房間。

能力者由於精神力的強化肌肉都會比普通人要強上很多,再加上吳悔大量的鍛煉,他的身材成長的更是非常之好,不過以往他穿衣服隨便,並且大多以寬鬆為主,所以他的身材並不明顯,但是這一次K買衣服時經過了特殊的考慮,給他選購衣服時,重點了修身或者襯托身材,再加上她給吳悔買的全部都是華夏國著名的奢侈品牌男裝King。剪裁十分的體。這二者一結合,頓時吳悔堪比健美教練的身材一下子完美的展露出來。

當吳悔穿著整齊走出房間的時候,附近一些值班的服務小妹的眼睛一下子被他所吸引,這些小女生的眼睛裏馬上就有一片閃亮的小星星冒了出來。

你看那個男人,好帥好帥好帥!他眉毛挑起來了,真好看!天哪!你們快看快看快看呀,他要走了。

真的唉,身材那麼好!看著就性感。哇塞,轉過去了,背影都那麼好看。

有什麼好看的,就是一個肌肉疙瘩而已,其中有個男生看到女友也在如此花癡,十分不滿的諷刺了幾句。

不過他的聲音馬上便被湮沒了起來,女生們自覺地組成了吳悔的粉絲團,開始捍衛他。

喲,你再說一句!人家再怎麼樣也比你這娘娘嗆強!

不行,我回去一定催促我家那口子每天二百個俯臥撐,不,三百個!就算鍛煉不到這樣最起碼也要有人家一半的身形嘛!

要是我能認識他該多好呀。對了!等我查查他的房間號。。

吳悔的耳朵很尖,他清楚的聽到了這些讚美感歎的聲音,雖然從小的教育讓他不是很在乎這些外在的東西,但是他心情好了起來。連帶著腳步都有些輕。他畢竟還是一個年輕人,做不到也不需要老人那種時間沉澱下來的虛懷若穀。

...................

此時正是上午九點左右,今天又不是周末,大多數人都在上班或者忙碌著,吳悔到了樂超市的時候,這座大型超市居然空蕩蕩的沒有幾個人,大多數服務員也知道此時是閑暇的時候,都無精打采的躲在一邊休息。

吳悔的到來刺激了她們的精神一下,她們的眼睛可毒的狠,眼前信不走來的這個帥氣男子,身上的一身衣服隨便拿出一件來都是他們幾個月工資了。再加上吳悔特有的那種淡定,穩重,仿佛天塌下來都不會皺眉的氣質,讓她們瞬間就斷定眼前的男子絕非常人,最起碼也是一個巨型富二代。這個是個有錢人!她們便熱情的招呼起來,幾個自認為有幾分姿色的甚至掏出鏡子偷偷的照了下,心底渴望能夠成功吊到這個金龜婿。

不過吳悔注定讓她們失望了,看到K似乎不在,吳悔甚至沒有看她們一眼,便徑直走過去了。

由於以前吳悔火焰還沒有融合,兩種火焰相衝突之下,讓吳悔的性格十分暴躁而且常常充滿殺意,王子龍便常年和他在外追捕一些法律上該判死刑但是法律卻無力執行的的罪犯,好讓吳悔的殺意釋放出來,不過華夏國的法律和戶口和製度是十分嚴格的,大多數的逃犯,都不敢進如城市內,多半是找個人煙罕至的地方躲藏起來,所以吳悔在城市裏的時間很少,出入商場這些場所時間就更少了,導致他對這裏的一切都有些好奇。

吳悔走走逛逛,超市裏許多新奇的東西都讓他覺得十分有趣,他也會不時的走近了看看,服務員看他的氣度自然也盡力介紹,不過不論服務員說的天花亂墜,他滿足了好奇心便禮貌的道一聲抱歉便毫不猶豫的離開,逛了許久看了一路居然什麼都沒買。

不知不覺的他走到了食品的地方,他看到這裏堆的滿滿當當的食品心裏便覺的一陣溫馨,他父親也是習慣帶著小吳悔去超市一次買上許多東西堆的家裏滿滿的,然後便幾個月不出家門。他總是對他父親開玩笑說,你是不是把商店搬回家來了。再加上這個食品專櫃時不時的還有些老人牽著孩子從他麵前走過,睹物思人,這裏的場景讓他想起了自己小時候父親還在時候,一時,神情有些恍惚起來。

突然,他感覺自己的的一隻手被另一隻小手輕輕的拽了拽,接著一個奶氣奶聲的童音傳進了他的耳朵。

請幫幫我。

吳悔低下頭去,卻是一個大約四五歲,粉雕玉琢的西瓜頭小女孩,她正吃力的拽著吳悔的手搖晃著,仰望著吳悔的眼神裏充滿了哀求和可憐,感覺到了吳悔注意到了她,她繼續請求道:

"大哥哥,請幫幫我。"

吳悔微微一笑,彎下腰來用一隻手撫摸著小女孩的西瓜頭腦袋。問道:

"小姑娘,你想要幹什麼呢。"

似乎被吳悔摸頭是一件很不爽的事情,小女孩的嘴巴嘟了起來,她奶聲道:

"你隻可以再摸一會哦。摸人家的頭久了我會長不高的啦!個子高高的哥哥,那邊有個好吃的糖果我夠不著,你可以幫幫我麼。"

真是個可愛的孩子,吳悔心中想著,"好啊你要拿什麼,我幫你。"

聽到吳悔應諾,小女孩發出一聲開心的小聲,拉著吳悔的手跑到了一個貨架旁,

"就是這裏了,在最上麵有個好好看的糖的。"

吳悔的個子很高,輕而易舉的就看到貨架上有一個心型的棒棒糖,他伸手就要拿下來,誰知小女孩又拉了拉他的手。

她衝著吳悔搖了搖頭,語氣堅定的說道:

"媽媽有說過的,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大哥哥,你抱我上去就好了,我自己來拿。"

吳悔啞然一笑,旋即用一隻胳膊輕輕的將小女孩高高的抱了起來,小女孩似乎有些怕高,被吳悔抱起來便緊緊的縮在他的懷裏,看到了糖果才勉強探出身子去拿了兩個,拿到之後又迅速的縮回了吳悔的懷裏。吳悔的懷抱似乎讓他很舒服,她繼續請求道,

大哥哥,我拿著這麼好吃的糖會有壞人來搶我的,你要是抱我去找收銀姐姐,我就請你吃一個。"

舉手之勞而已,吳悔笑了一下,便抱著小女孩走到收銀台,小女孩很乖巧的躲在他的懷裏一動不動,隻是她的烏黑的小眼珠滴溜溜的轉著,顯得十分機靈,她的鼻子也在不停的抽著,像是在嗅吳悔的味道。

收銀台很快就到,可是就當吳悔掏出錢包要付錢的時候,小姑娘一下子從吳悔的懷裏彈了起來,很認真的說:

"媽媽有說,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大哥哥,我自己來。"

說著,她從自己胸前如同叮當貓一樣的小口袋裏,掏出了一把零錢連數都沒數,就全部交給了收銀員。可憐巴巴的說:

"姐姐,這是我全部的錢了。可以換這兩個好吃的糖麼。"

收銀員MM被小姑娘逗樂了,她從那一堆零錢裏麵拿出兩張來,剩下的又遞給了小女孩。

"先生,你的女兒太可愛了。"她忍不住說道。

誰知這下惹惱了小女孩,她飛快的衝收銀員MM做了個自以為凶惡的鬼臉,吐了吐舌頭,轉過頭去,隻給她留下一個後腦勺。

收銀員MM頓時石化...

小女孩古靈精怪的樣子讓吳悔心情更好了些,他走出收銀台,看著過往的人群,對著小女孩說道:

"現在安全了吧,小姑娘,你該去找媽媽了"

小女孩點了點頭,邊讓吳悔將她放了下去,不過當她雙腳將要落到地麵的時候,她將一一個棒棒糖塞到吳悔襯衣的口袋裏,趁著吳悔分神的時候,飛快的親了吳悔一口後便小腿快速邁動,遠遠的跑開了。

大哥哥,記住我叫兜兜哦~

她跑的飛快,眨眼間便沒了蹤影,但是她剛開始跑便開始叫喊著,那清脆的的聲音仍然傳到了吳悔的耳朵裏麵來,想必這一切是她早就計劃好的。

真是個可愛的孩子,吳悔感受到臉上的那一小塊濕潤,輕輕的說道。

是呀,是個可愛的孩子呢。在他的身後,有一個熟悉的女聲跟著他重複了一遍。

吳悔回頭,看到K正巧笑倩兮的看著他,她穿著一條長裙,頭發隨意的紮在腦後,她沒有化妝,臉上白淨一片,雙唇也是紅潤的血色,而不是妖豔的紫色。這簡單的裝束,讓她完美的轉變了氣質,這一刻,她不再是那個性感冷豔的女人,而成了一個美麗知性的鄰家女子。

她看著吳悔,毫不掩飾眼神裏的欣賞。她說:

"你穿這身真帥。"

吳悔也不是矯情的人,他也笑了起來,回答道:

"我承你一個情。"

K笑麵如花的走近,說道,這麼容易就欠我一個情,會不會賴皮呢。

吳悔臉上依然笑著,不過他的聲音卻沒有一點笑意,反而是極其嚴肅回答道:我從不反悔,我就叫無悔。

這麼嚴肅幹嘛,K佯怒的打了吳悔一下後,便拉住吳悔的胳膊,走啦,我們去買點零食,女人要多吃零食才能身材好呢。

吳悔也不反對,便任由她拉著走,隻見K一隻手拉著吳悔,一隻手拿著一個購物籃,興衝衝如同小女生看見前麵有自己的偶像一般一樣走進了超市裏。

K的瘋狂很快吳悔便領略到了,她似乎和王子龍有同樣的愛好,看見吃的東西就興奮的不得了,她一路上幾乎是隻要是零食就放到籃子裏,把所有的零食差不多都拿了個便,喜歡的幾種更是拿了十個以上。在這樣的瘋狂購物之下,籃子很快就不堪重負,變成了購物車,購物車也很快的被裝滿...到了最後,她是和吳悔一個人推著一個摞的高高的車子出來的--這還是吳悔發現情況正在失控,徹底製止了她的購物,將滿臉不舍的K硬生生的拽出來的情況下。

到了二人結賬從裏麵出來的時候,吳悔處已經在崩潰的邊緣,要知道K的零食足足塞了十個特大號購物袋啊,幾乎如同一座小山一樣,而且K接了帳便迅速的消失不見,隻留下吳悔一個人提著,好在吳悔是身體強壯的能力者,這些分量還能提得起。

{她還是人麼,吃這麼多。。}

不過上天並不眷顧吳悔,這還不算完,K在再次出現的時候,又提出了數個大包裹過來,原來K之前的時間一點沒有閑著。也是瘋狂購物,隻不過在遇到吳悔之前已經寄存了起來而已。

已經買了這麼多東西,K依然興致濃濃的,看見什麼好玩的好看的好吃的依然馬上把吳悔甩在一邊,迅速的衝上去一番血拚,在她回來的時候,手上一般又多了數個包裹。

這就是為什麼父親曾經告訴過我的陪女人逛街是男人的噩夢麼,吳悔暗暗想著。她也明白了K為什麼會在保護秀秀的時候去晚。這女人,購物已經成了一種本能了麼。

好在K還算有節製,當手上的包裹實在拿不了的時候,注意,是包裹多的根本無法提,而不是重量上的拿不動。她才戀戀不舍的結束了購物。

不過,就在二人大包小包隻差幾十米快要回到旅館的時候,走在前麵的K突然回過頭來,走到吳悔耳邊,輕輕的對他說:

"你欠我的情現在可以還麼。"

吳悔心中微微一動,便回答道:

"隨時可以。"

很好,小弟弟,看到前麵那輛車了麼,幫姐姐搞定車上的那個小麻煩好麼。聽到吳悔的回答,K用力咬了咬嘴唇,指著賓館前麵的一輛豪華轎車對著吳悔說道。

那是一輛勞斯萊斯至尊係列的主打車,12年限量款,這輛車單從外表上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出眾的地方,反而顯得有些不起眼,這並不是說這輛車造型過時和簡單,隻是因為它是為了在上層社會成功人群之間推廣,車子在結構上刪掉了一切浮華的東西,將勞斯萊斯的厚重穩妥的感覺發揮到了極致。讓它乍一看隻是一輛普通的轎車,不過如果你長時間注意它,就會發現它那高貴典雅的氣質,在它看似的平凡外表下掩蓋著完美的線條和構造,它的身上每一個地方設計的都恰到好處,每一個弧線,每一個構件都完美的展現了它獨有的那種內斂氣質,這讓它的外表雖然並不倩麗,但是依然具有非凡的魅力。

它在國際車市上,被譽為是隻有貴族專用的車輛,這不單單是因為它昂貴的價格普通的富豪難以承受,更是因為,如果一個沒有氣質的人開上了這輛車,不但不能與它那種高貴的氣勢相配,反而會顯得滑稽可笑。就像一個穿金戴銀的鄉下土財主,突然帶上了一個象征優雅的文明帽一樣,隻能讓人貽笑大方。

吳悔並不懂車,不過他的感覺要比常人敏銳的多,他看到K所指的那輛豪華轎車,馬上就明白車上的人絕非常人,而麻煩也不是K說的小麻煩。

這女人,給我找的這麻煩不小啊。這念頭在吳悔的心中一閃而過,不過雖然知道絕非小事,但是吳悔的心中一點退意和別的想法都沒有,他從來不會反悔,更不會畏懼,他沒有問為什麼或者是怎麼解決,他隻是毫不猶豫的回答:"好。"

吳悔的回答讓K的心中不由的一暖,她隨手將手中的購物袋像扔垃圾一樣扔在地上,指著一個正從車裏麵踏步出來的男子說道:這是保鏢,後麵的是麻煩,我無法解決,一會你要幫我。

好,吳悔的回答依然隻是一個字,看似漫不經心,但是他的眼睛已經眯了起來,嘴也緊緊的抿著,如果是熟悉他的王子龍看到他的樣子,便會知道,他已經提起了全部精神!

車上一共下來了三個男人,其中兩個帶著都是黑西服墨鏡男,他們緊緊的拱衛著中間的男子,看起來就是保鏢的樣子,中間的男人則是隨意的穿了件白色寬鬆的衣服,在遠處看起來還與睡衣有相似之處,他們似乎早就注意到了K的身影,一下車便衝著K走了過來。

兩個黑衣保鏢自不用說,除了一個是光頭一個有幾寸短發之外,幾乎一模一樣,他們如同影子一樣跟在白衣男後麵,中間的白衣男子雖然穿著看起來隨意,但是他走路的時候,每一步,都像是事前丈量好了一樣,每一步跨的大小是一樣的。每一步抬腳落腳的動作都沒有絲毫的變化,這樣刻板而穩重的走法。讓人一看就知道一個十分有主見和自信,絕對不會輕易動搖的的人。

很快,他們便走到了K的身前,這時,吳悔也成功的看到了K所說的麻煩是什麼樣子的。

那是一個模樣很普通的青年人,板寸頭,小眼睛,五官隻能說還算能看的過眼去,如果隻是看臉,絕對是屬於扔到人群裏找不出來的那種,但是,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卻是讓他與周圍的人相比起來,如同鶴立雞群一樣。

他身上穿的並不是什麼睡衣,而是一身絲白的唐裝,本來這種寬鬆的衣服穿在一般人身上,會顯得邋遢與臃腫,但是在他身上,卻體現出一股什麼東西都信手在握的感覺,是十分的協調的襯托了他的氣質。

那是一種高高在上,長久掌握權力所形成的淡然,掌握的氣質!

似乎沒有什麼東西可以讓他在乎,他眼睛看絕大多數東西的時候都是冷漠無比,隻有當他注視一個人的時候,眼神裏的冷漠才會換成讓人舒服的溫和,不過吳悔知道那隻是帶上一麵具,將冷漠隱藏了下去而已。

感覺到了吳悔在注視他,年輕人覺得自己的靈魂好像都被吳悔的目光所穿透了一樣,一切的隱私和秘密都暴露了出來,他心中一驚,臉上卻衝著吳悔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

他的笑容十分真誠,好像吳悔是一個多年未見的老友一樣,不過吳悔卻覺得這個看似陽光的笑容如同毒蛇咬了他一口一樣,讓他非常的不舒服,他心中一動,一點精神力運到了眼睛上,毫不示弱的看了回去。

兩個男人正在暗地裏較勁,K卻忍耐不住了,她用眼睛狠狠的挖了一眼年輕人,說道:

"孫沫,你來幹什麼。"

被稱為孫沫的年輕人此時覺得眼前的男子眨了一下眼睛之後,渾身的氣質徹底變了,先前隻是目光犀利,而且讓他有些看不透而已,現在他看著吳悔,隻覺的自己如同置身於火爐之中,無形的炎熱氣息讓他的額頭上都開始滴汗,聽到K的聲音,他趕緊找了一個台階,避開了吳悔的眼神。

他看著K,目光裏繼續流露著溫和,他用一種充滿磁性的聲音說道:

"晴。。哦,對不起,K,我是來接你的。"

K朝著吳悔靠了一步,說道:

"誰用你接,我有答應你麼,你還是這麼自戀。真是有病。"

似乎沒有聽到K的斥責,孫沫臉上沒有一點變色,他繼續說道:

"別鬧了,審判日很快就要開始了,如果你執意留在這裏,會有很大的危險。你將是我的女人,我不能讓你受傷。"

他的話似乎觸怒了K的一根敏感的神經,K的表情頓時冷了下來,她直接伸出一隻手來指著孫沫的鼻子,大聲的說道:

"隻有你們這種貪生怕死的人才會相信審判日會來臨,還有,我雖然是個女人,但我更是個戰士,就算審判日真正來臨,我也會上前線的!我絕對,絕對,不會跟你走的。"

K激昂的聲音裏麵充滿決心和堅定,就連孫沫都一時無言,不過他並非常人,略微思考遲疑了一下,馬上拿定了主意,沉聲說道:

K,那我隻能希望你不要怪我了,這裏的衝突很快就會成為審判日的導火線,我不能坐視你死在這裏!昆侖那裏我們孫家會給一個交代,1號,帶走她!

被他點到名的保鏢應聲而出,抬手就是一個標準的擒拿的動作,抓向了k,他的動作十分迅速,甚至孫沫的話還沒有說完便已經抓了出去,不過K可不是普通的小姑娘,她也是身經百戰的人,在光頭保鏢1號抬手的瞬間,她已經一個瞬閃躲到了吳悔的身後。

看到K發動了能力,孫沫臉色一變,他大聲喝道:

K,你這樣隨便的在社會上發動能力,想在審判日之前引起民眾的恐慌麼。你這樣的肆意妄為,就連昆侖也不會容忍你的!

K毫不在意的把一隻手搭在吳悔的肩上,不屑的說道:

"少拿你玩政治的那一套唬人,原罪都已經開始不再掩飾,公然在人群麵前發動襲擊,他們很快全麵進入社會,我們自然也是,還有,你又不是昆侖的人,有什麼資格代表昆侖來說我,吳悔,我們快走!"

看到K親昵的把手搭在吳悔的肩上,孫沫已經是臉色一沉,再聽到K毫不客氣的話語,他似乎十分生氣,臉上已經陰雲密布。不過他卻沒有想到,K還沒有說完,便拉起吳悔就跑。頓時不由得一愣,

等他回過神來,吳悔和K已經跑出十幾米遠去,孫沫的嘴角抽了抽,迅速吩咐道:

"一號,追上去,二號,去發動汽車來接我!快!"

他的決定一下,兩個訓練有素的保鏢頓時分頭行動,他的策略是非常正確,這樣既不會跟丟也可以保持速度優勢,在這樣的追擊下不一會兒他的勞斯萊斯便將吳悔和K堵住了。

不過雖然追上了兩個人,但是孫沫的臉龐依然陰沉似水,因為他們將吳悔和K堵住的地方乃是一個沒有人氣冷清的死胡同,他很清楚這代表著K的逃跑隻是為了找一個合適的戰場,她已經決心反抗到底,絕對不會輕易聽他擺布。

不過K有自己的決心,他又何嚐沒有呢,K是他家族興旺的關鍵,他絕對不會放棄的。

不過,雖然他的心裏已經怒火中燒,但是他邁向吳悔兩人的步子依然沒有一點慌亂,甚至他對吳悔說話的語氣仍然沒有一點怒氣,依舊是溫和無比的。

"朋友,這是我的一點私事,請讓我和她決定好麼。我會感謝你的寬容的。"

孫沫也看出了吳悔的氣度非凡,絕非常人,而且跟K這麼熟絡的在一起,極有可能也是一個能力者。能力者對他而言,雖然不是惹不起的存在,但是依然讓他心有顧忌,他心中算計了一下,便決定了將吳悔抬高到與自己平等對話的地位,就算是吳悔已經妨礙到他的事情,他也不進行任何的威逼和利誘,仍然用朋友之間商議的口氣對他說話,不過吳悔心中可沒有這麼多彎彎繞繞,他絲毫沒給孫沫麵子,直接說道:

"我對你們的私人事情一點興趣都沒有,我也不在乎你的感謝,不過,我答應了K要解決你這個麻煩,我就一定會做到。"

吳悔的話被孫沫聽在耳朵裏,他頓時點點頭,毫不猶豫招招手,讓身後的保鏢前進一步擋在他的身前。

"我明白你們的意思了,看來我隻能用最下等的武力來解決了,K,我希望你不要輕易動用你的能力,你知道它並不是完美的,你要是動用,會發生一些不愉快的事情的。至於這位先生,你放心,1號不會傷害你的生命的。"

K冷冷一笑,也退了一步。"你還是老樣子,不過你以為真的是什麼都在你的掌握之下麼。吳悔,我可能幫不上忙了,你要多加小心點,千萬別大意,這兩個保鏢對能力者十分熟悉,他們知道能力者的弱點。"

吳悔點點頭,從口袋裏拿出一盒剛買的煙,拆開,塞一隻到了嘴裏,那香煙剛被塞到他的嘴裏,便無火自燃了起來。

看到香煙的樣子,孫沫微微驚訝了一下,他禮貌的做了一個開始的手勢,便走出大約十米之外,靜靜的等待著,隨著他的動作,二號毫不猶豫的跟隨著他,隻留下1號在原地與吳悔對峙。

K也離開了十米,給吳悔讓出場地來,就在K剛剛走到第十一米的距離時,吳悔搶先發動了攻擊。他可不是什麼迂腐的人,戰鬥的還要講究什麼謙讓,剛才與孫沫之間的彬彬有禮,隻是因為還沒有進入戰鬥,隻要開始戰鬥,他便會抓住一切機會來進行攻擊!

他的左手微動,將燃煙從嘴裏拿走,看上去隻是要點一下煙灰,但是,就在他的手拿煙的一瞬,他的雙唇輕輕一動,對著神色木然的保鏢做了個如同吐煙圈一樣的動作,隻是,他吐出來的不是煙霧,而是一團燃燒的火焰!

1號可謂是十分訓練有素的,遇到吳悔的突然襲擊絲毫不驚慌,他雙腿一動,身子向後一傾一閃,便讓吳悔的攻擊落在了空處,在成功閃避的同時,他也毫不猶豫的一拳轟向了吳悔的太陽穴。

吳悔左手直接將還在燃燒著的煙捏滅在手心。隨著他的動作【燭龍】憑空而出,覆蓋在了了他的拳頭之上,在【燭龍】燃燒起來的瞬間,他的左臂一甩,一拳迎向了1號的奔襲而來的拳頭,他的右手也沒閑著,衝著剛才被他噴出來後沒有擊中敵人便在空中懸立自燃的【燭龍】之火一招手,空中的火焰瞬間化成一個火球向著一號的身體衝去!

吳悔這兩擊十分險惡,在這樣的雙管齊下的攻擊中,若是一號躲閃,他便會加快攻擊速度,讓一號陷入他的攻擊節奏裏,若是一號正麵硬接,他會十分樂意讓【燭龍】給他留下一個永世難忘的教訓!

不過1號很顯然是見識過能力者的攻擊方式,麵對吳悔的攻擊,他毫不猶豫的一抬胳膊,讓開吳悔的火拳,然後變拳為抓,迅速抓下,緊緊的捏在吳悔的肘關節上!同時也借助這一抓之力,用力向側麵一拖吳悔,讓吳悔的身體來替他擋住奔襲而來的火球!

【燭龍】本身便是吳悔身體精神力居現化的產物,打在他自己的身體便如同回歸本源,雖然造不成任何的傷害,但是1號也借助吳悔這個肉盾成功躲避開去。

這樣一來吳悔的攻擊沒有傷到1號分毫,盡數以失敗告終,他自己卻被1號抓住了手肘,限製住了動作,看起來大局已定。

孫沫看著他的保鏢擒住了吳悔,頓時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他對著一旁的K說道,

"雖然很遺憾,但是看來你這個朋友到此為止了呢。跟我走吧,K,你的希望已經破滅了。"

K的表情卻沒有一絲沮喪之色,她同樣的輕笑了起來,

"是嗎,我可不這麼認為哦。"

就在她說話的時候,吳悔悍然發動了反擊!他雙目中黃色光芒一閃而逝,他的身體之上上頓時燃燒起了細微的火焰,火焰迅速彙集起來,化為了一條火蛇,張口便向1號捏著他肘關節的手咬去。

一號對火蛇很是忌憚,五指輕輕的在吳悔的胳膊上搓了一下便馬上便鬆開了吳悔讓火蛇咬了一個空,但是他也不是單純的閃避,就在他鬆開手的時候,他狠狠的一腳踢在吳悔的身上,讓吳悔踉蹌的像後退開去。

不過他也就隻能踢出這一腳了,在吳悔後退的時候,原本盤在吳悔胳膊上的細小的火蛇直接一躍而上,擋在了兩人之間,而且它在空中迅速壯大變化,隻是片刻,便化蛇為龍,由原本細小若筷子的火蛇變成了水桶粗細的火龍!

正是【燭龍】出現!那燃燒的火龍,能讓任何人心中都泛起絕望!

吳悔雖然獲得了自由,但是他左手被捏的地方雖然獲得了自由,卻仍然一陣陣鑽心的疼痛,原來是1號雖然鬆開了手時那輕輕的一撮,已經將吳悔的手肘的皮膚捏的青紫起來!而且吳悔心中明白,要不是自己反擊迅速,而且身為能力者體質強壯骨骼結實讓1號沒有絕對的把握的話,1號那一下便不是脫臼這麼簡單,而絕對會把自己自己的骨頭生生捏斷,讓自己失去反抗能力。

如此狠辣!

吳悔心中微怒,衝著【燭龍】輕輕點了點手,火龍巨口一張,數個火球便朝著1號噴了過去。

不過火球沒有對一號造成任何威脅,他在火球來臨的瞬間,飛快的衝著火球連出幾拳,悍然用肉拳直接麵對吳悔的火球。不過,他顯然有所依仗,在他拳頭與火球接觸的時候,一道晦澀的光芒在他的拳頭上一閃而過,火球竟然被他一拳打散!

一號動作十分之快,就連吳悔也隻是看到一號的胳膊微甩,剛剛噴射出去的火球便被打成了空氣,不過火焰與他心心相連,他的感覺還是十分敏感的,他清楚的感覺到,1號拳頭上剛才有一種能夠威脅到他的力量傳遞出來。就是那股能量成功中和了他的火焰。

1號擊散吳悔的火焰之後沒有一點遲疑,合身便撲了上來,他的戰鬥經驗十分豐富,知道吳悔的近戰絕對是短板。

吳悔雖然身體強過普通人去多,但是他平時都是依靠【燭龍】附著在自己的身體上,在近戰以力破巧,直接用火焰壓倒對方,除此之外,他的近戰技巧,搏擊之類的並不精通,若是被1號這樣的專業人才靠近,再加上他能消滅中和自己的火焰,吳悔絕對會落敗,不過,他也不懼,心中一動,他的身體四周便燃燒起火焰之牆保護著他,原本盤旋不定的【燭龍】也呼嘯而出,撲向了1號。

麵對【燭龍】,1號絲毫不敢大意,他的身體頓時繃緊的如同一張弓,剛才擊毀吳悔火球的拳頭緊緊握起揮出,在揮拳的時候同時大喝一聲:

"破魔!"

這是吳悔第一次聽到他發出聲音,他的聲音聽起來十分洪亮如同洪鍾大鼓,但是吳悔在他吼叫的瞬間便覺得耳朵裏一陣針紮似的刺痛,這痛瞬間便由耳朵向上湧,傳入大腦,讓吳悔的精神略微眩暈了那麼一秒鍾。

雖然一秒鍾時間十分短暫,但是吳悔的【燭龍】也出現了一個輕微的停頓,這個停頓雖然短暫,但是一號卻成功的抓住!他打向【燭龍】的拳頭上頓時泛起了晦澀的光芒,這一拳打在【燭龍】的龍頭上,在一陣長長的撕拉聲中【燭龍】竟然如同實物一樣被他一拳擊穿!

有意思,吳悔此時已經從眩暈中恢複,他看著【燭龍】被1號一拳擊穿,火焰都有些黯淡,他不怒反笑,單手衝著【燭龍】一握,不僅【燭龍】的火焰瞬間變得雄烈,而且龍頭仰天一聲咆哮,反口咬在了1號的胳膊上。

饒是1哈經過了特殊改造,對各種元素傷害的抗性提高了許多,痛覺神經也大為消弱,但是皮膚肌肉被燒灼成焦炭,神經崩潰的疼痛還是瞬間傳到1號的神經中,在疼痛的刺激下,他怒喝一聲,被【燭龍】咬到的手臂上原本晦澀的光芒瞬間大盛,化成無色的光幕,在這光芒之下,原本咬著他手臂,隻需片刻便可以將他手臂化為焦炭的【燭龍】居然被無色的光芒推開開數厘米的空隙。將其阻攔下來。

吳悔眼中寒光一閃,無色光芒的氣息他可認得,正是剛才擊毀他火球的光芒,眼下又想阻攔著他的【燭龍】,不過此時吳悔已經完全慎重起來,乃是全力操控【燭龍】,威力何止比火球大了十倍,若是能夠如此輕易的阻攔,還談什麼A級火焰,真名之力?

隨著吳悔心中的想法,【燭龍】火焰開始內斂,它的龍軀漸漸清晰,甚至在其上出現了一片片鱗片。隨著它的身軀清晰,無色光芒瞬間便被消弱壓製,隻剩幾毫米的還在頑強的阻攔。

吳悔感受到從【燭龍】身上傳出來的阻力,他大步從火焰之牆裏跨出來向一號,焰牆的火隨之而動,如同一個侍臣如影隨從跟隨在皇帝的後麵,緊緊的跟隨著。

僅是幾步吳悔便走到了與【燭龍】僵持不能動的1號麵前,衝著她微微一笑。

他的笑容十分的燦爛和陽光,但是落在1號的眼神中,卻是如同魔鬼般的笑容。

魔鬼的笑容,隻有在人承受痛苦的時候才會綻放!

【燭龍】身軀一轉,纏繞在1號的身體之上,將他騰空帶起!覆蓋在一片火海裏。

啊! 1號痛苦的嚎叫著,他被火龍覆蓋的時候,身上也閃現了微不可查的無色光芒,不過這光芒十分微弱,僅僅保護了他一刹那,便被火龍徹底燒毀泯滅,直接纏繞在了他的身體上。

他身體上的衣物乃是特別製作的,紡織的線中加入了堅甲昆蟲甲克的成分,十分的堅固,【燭龍】之火都不能瞬間燒透,不過它們的頑強抵抗隻持續了片刻,1號便赤身裸體的被火龍纏繞著。

就算普通火焰直接接觸皮膚也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更何況高品質的精神力火焰?1號身體此時沒有了無色光芒護持,身體體表瞬間便開始焦化為灰!想必用不了多久他的身體便會徹底化為灰燼!

無法消除,這是高品質火焰,二號!原本微笑淡然如同身處世外的孫沫看到1號情況直轉而下,馬上就要被燒成灰灰,登時臉上出現了一絲陰沉,聽到主人的吩咐,身邊如同木偶一樣呆立的二號馬上便朝著吳悔衝了上去,他的一隻拳上無色的光芒遠超1號的大為盛作,光華萬丈,隨後凝聚成圓,如同在他的拳上有一輪浩日一般!

但是,就在他動的一瞬,K便發覺了他的動作,她清麗的臉上怒氣一閃而逝,她整個人頓時殺氣四溢,隨著她在她眼神中,一股極其不自然狂熱與紅色飛速的充斥了整個瞳孔。那紅色鮮豔無比,不是她一貫的玫瑰紅色,而是一片血紅!

K!你瘋了!停下!快!看到K眼睛裏裏的血紅,孫沫像是看到了什麼極其恐怖的事,讓他再也無法維持他貴公子的雍容,驚慌失措的尖聲叫道道。

K沒有理會孫沫,在他說話的一瞬間,K眼中的狂熱之情已經到了,那是一種極度的自信,相信自己什麼困難都可以迎刃而解,什麼事情都不在話下,那狂熱已經到了一種自我崇拜的程度,相信自己此刻無所不能!

瞬斬!

在這種狂熱之情下,K輕喝一聲,快速的向著2號跑去,她的速度十分之快,以至於身體都拖出了長長的幻影。而且她的速度還在不斷的加快,在她追上二號的時候,她的身體已經看不清楚,隻剩下一道模糊的影子。

她追上二號之後,隻是從其身邊一閃而過,並沒有做什麼抓住或者是攻擊的動作,而且她剛超過二號便停了下來,半蹲在地上,一隻手撐著地麵,大口的喘著粗氣,臉色也異常的灰白。

她停下來,二號也隨之停了下來,不過他可就不僅僅是失力,粗喘,臉白這麼簡單的了,他停了下來,但是身體也還是保持著奔跑的動作,像是還想要繼續前進,緊接著隨著一聲聲鮮血噴灑的聲音,他的身體化作許多細小的大約一立方厘米的小肉塊散落一地!

看到2號的慘死,孫沫終於克製不住,他的眉頭扭成了一個川字,他的嘴角也狂抽不已,顯然已經克製不住憤怒,他這一怒,一種久居上位的決斷他人命運殺伐之氣有染而出,同時他的體表上,慢慢的開始浮現出一道道古怪的紋絡,隨著紋絡的出現,一股驚人的能量開始在他的身體周圍彌漫。那股能量,似乎具有泯滅一切的能力

這股能量似乎並不太受他的控製,氣息外泄的十分嚴重,他身體周圍大大小小的石頭瓦礫隨著能量的出現開始向空中慢慢上浮,它們在上浮的時候似乎被一股無形的能量打磨著,他們的上浮距離甚至還沒有一米。所有的石頭,無論大小,都已經變成了塵埃。

他的能量外漏的如此厲害,吳悔又不是新操控能量的新人,自然感受到了,他原本還有些顧忌和猶豫,雖然用【燭龍】困住並將1號烤的焦黑一片,但是實際上,他並沒有下殺手,現在看到K殺死了二號,孫沫身體旁邊又開始出現驚人的能量,他頓時明白二人不過隻是小魚和掩人耳目的,頓時隨手衝著1號一捏,讓1號在慘叫中化為灰灰,他平靜的將一號殺死後,便走向了K,毫不猶豫擋在了虛弱的她的麵前。

"來吧,你很強,但是我必須擋在女人的前麵。"吳悔看著孫沫,淡淡的說道,他的語氣平淡,似乎自己在做的隻是一件毫不起眼的小事,但是,他的火龍已經盤旋在他的身旁,隨時準備撲出去。

聽到吳悔決絕的話,看到虛弱的K,孫沫突然消失消失了火氣,他那種無數代家族高貴養成的氣質又回到了他的身上,他看著兩個人,說道:

"至於這樣麼,K。"

"當然。"雖然此時很虛弱,但是K還是毫不猶豫的回答:"我覺得值,我不想和你走,去做一個機器。"

你現在。。孫沫輕輕的皺了了皺眉,他歎息了一聲,扭頭便走:"你的能力還不到,就用了那一招,你的身體,已經產生了不可逆轉的損害。你現在,讓我已經不需要你了。還是你,我記著你了。

話音未落,孫沫已經坐上了汽車,毫不猶豫的發動汽車離開,這個剛才對K還熱切非常,絲毫不掩飾占有欲的男子,居然就這麼走了,沒有絲毫眷戀,仿佛剛才的欲望隻是一場夢。

他也沒有回頭,看一下他的兩個保鏢的殘骸,仿佛那不是陪伴他近十年的保鏢,而隻是一堆肉而已。他的動作沒有絲毫遲疑,確認了已經不可能達成目標,他沒有用一點時間來感慨和憤怒,而是毫不猶豫的消失離開。隻留下一地煙塵。

他的變化讓吳悔心中一陣發冷,他心中明白,眼前的這個家夥是個真正冷酷而沒有感情的人。

他還是這個樣子,把所有人都當做機器和籌碼。在地上蹲著的K似乎喘息過來,掙紮著站了起來,不過她隻站起來走了一步,便渾身無力的倒了下來。

吳悔趕忙一把抱住她。她看著吳悔一臉關切的樣子,心中一陣溫暖,"沒事的,我隻是有些脫力而已,哼,他不知道我已經快要摸索到那一步了,這一招雖然負荷很大,但是也不是負擔不起。

吳悔沒有直接回答,他一陣沉默後才說道:我背你回去吧。

K拒絕道:不行的,你知道我為什麼選擇這樣一個沒有人的死巷麼,為什麼他也允許我選擇這裏,因為此時我們昆侖的人恐怕已經大量的聚集到這裏了,我和他的恩怨隻是私人恩怨,不能公開解決,而且如果被別的昆侖成員發現我,一定會幹涉的,也就是說,你不能背我出去,如果你一旦背我出去,他們若是看到我虛弱的樣子,就會帶走我們的。。

聽了她的話,吳悔略微一猶豫,便把自己的身體蹲下,讓她身體靠在自己懷裏休息。大約十分鍾之後,K的身體恢複了一些,二人便走出來,二人個剛才購物的東西由於在奔跑的時候為了減輕重量便隨意扔在原地,此時不知是被人撿取還是怎麼的,已經消失的一幹二淨,K也毫不好在乎,仿佛剛購物時的狂熱隻是假象而已。

二人順利的回到了賓館,吳悔將K送回自己的房間時,K猶豫了一下,踮起腳附在吳悔的耳邊,吐出一口香氣來:

"一會到房間找我,我有些話對你說。"

可不要想歪呦,我隻是解釋你的一些疑惑什麼的。在此之前,好好的想想你經曆的所有戰鬥吧!

看著這個小女人臉色還蒼白不已,語氣卻已經開始夾帶嫵媚,吳悔笑了一下,回到道:

"好。"

........................

吳悔躺在房間的大床上,K的話如同有魔力一樣回響在他的腦海中,他心中如同播放機一樣,一幕幕影像不斷的浮上心頭。

從幼時開始的犬齒,到後來遇到的各種各樣窮凶極惡的逃犯,到髯須大漢,到獵三十七,卡內爾。那個襲擊他的司機,以及剛才的1號,吳悔的記憶一項很好,而且這些戰鬥又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他記得十分清楚。

他不斷地想著,想著,到了最後,他的腦海中的畫麵居然停在了K那驚豔絕倫,一招秒殺2號的一招上,他在想象的過程中,便覺的有一股鋒利之氣撲麵而來,平心自問,雖然現在他覺的自己擊敗K隻是一件很輕鬆的事情,但是若K在他麵前用出這一招來,以現在的他是絕對擋不住的。

他畢竟擁有精神力已經許多年,經驗十分豐厚,他仔細回想K的那一擊,不多久,便察覺出一點東西來,他察覺到,K那時候看起來是在奔跑,其實是在進行連續不斷的瞬移,隻是瞬移的頻率十分之快,而且瞬移的距離也很短,看起來就像是奔跑一樣。

而且,K的瞬移的次數在單位時間內是不斷加快的,這樣才讓人看起來,她的身影漸漸模糊成了一道虛影。

想到這裏,吳悔有些詫異,他也和K交過手,雖然時間很短,但是也得出了一些經驗,K的瞬移是有間隔和次數限製的,瞬移三次就要停下來休息一會才能繼續瞬移。但是剛才,那短短的時間內,K的瞬移何止上百次。

吳悔百思不得其解,要是K能做到在短短的幾秒鍾內進行上百次瞬移,他絕對不是對手,而且那個狙殺者也不可能逃跑,他看了一下時間,發現距離二人回來已經過了近一個小時了,便走出去敲了敲K的門。

吳悔敲門的時候,發現們居然沒鎖,他輕輕一敲,門發出吱呀的聲音,便自己打開了。露出K的身影來。

K正在對著對著鏡子化妝,她感到吳悔進來,便側過頭對他露出了一個笑容來:

"我好看了麼。"

桌子上大大小小散落著許多化妝品的盒子。K看起來一回到房間便在化妝,她用了許多心,臉上塗抹了許多化妝品,但是一股蒼白之意仍然遮掩不住。從她的臉上流露出來,看的吳悔心中一陣莫名的心疼,他心中想要說的話頓時噎了回去,淡淡的說了句:

"你休息會吧,我一會再來。"便要離開,但是,K已經眉開眼笑的迎了上去,一把抓住就要離開的吳悔的胳膊,嬌聲說道:

"就這麼想走呀,不陪我會嗎?"

吳悔將她的手從自己的胳膊上拿下來,緩慢而堅定的說著

"你受傷了,需要休息。"

K不滿的嘟了嘟嘴,一隻蔥白的手指輕輕的碰了碰自己性感的厚嘴唇,"我的傷又不是身體上受的,就算呼呼大睡上一星期都沒有用的,我受傷的地方嗎,可是這裏哦。"

她的手指戳在了自己的胸口,她戳的十分用力,纖長的手指頂在高聳的峰巒處,形成一個小小的凹陷。讓吳悔心中一陣搖晃,

"安啦安啦,我的身體沒事呢,瞬殺的副作用是很大,但是對身體的傷害還是很小的。"

瞬殺,吳悔咀嚼了一下這兩個字,便感覺到了一股淩厲之氣,他說道:那傷害是對精神上的麼。你怎麼這麼衝動,不知道精神力的傷害是最難治愈的麼,而且很有可能會造成永久性傷害,你當時用這個幹嘛,不是說我能搞定麼。

說著說著,吳悔的聲音越來越大,語氣也變的嚴厲起來,

沒事的啦,被吳悔像教育小孩子一樣斥責,K不但沒有生氣,反而笑著拉住吳悔的胳膊,將他拉了回來,順便一腳關上了房門。"這一招的負荷對我現在B級的精神力而言確實是是太重了,但是,也不是我負擔不起,用了這招之後,雖然會造成全身脫力,能力在短時間內也不能使用,需要一個長時間恢複才行,不過卻不會造成什麼永久性傷害。"

吳悔這才放下心來,他不動聲色的將胳膊從K的手裏抽出來,坐到了一旁的沙發上,對著K說道:

"全身脫力外加能力暫時性枯竭麼,這一招的代價真的很大啊,不過你那一招威力實在是強悍,在你發招的時候,我僅僅是看了你的行動軌跡一眼,看到的還可能是幾秒鍾前的殘影,眼鏡便像被刀割了一樣痛,在你臨近2號的時候,哪怕是在幾米之外的我都感覺的到,在那一瞬間有些破碎感,似乎連空間都被割裂開了了。"

K是喜歡笑的,她的表情一直是笑麵如花,哪怕被吳悔抽出手臂臉上也沒有絲毫變化,不過,當吳悔對他說出他的感受來的時候,她臉上的笑容頓時換成了凝重。

不愧是高品質精神力,就算不是感知方麵的特長,感覺也這麼敏銳,是的,瞬殺的奧義其實很簡單,我的瞬移本質是在利用精神力進行空間短距離穿梭,如果在極短的短時間內連續進行多次穿梭,本來因為我穿梭就比正常空間脆弱的空間點會呈現一種空間崩潰現象,我便是在崩潰的一瞬間貼近敵人,讓敵人承受空間的崩潰,而我在自己空間屬性的精神力保護下,隻要不是徹底空間崩潰便可無恙,所以隻要在幹掉敵人的時候結束瞬移就可以安全了,不過,雖然安全,但是不等待間隔便連續發動能力,不僅我的肌肉組織會承受不住,而且會讓我的精神力受到很大的傷害。

說到這裏,K苦笑了一下,"現在已經是好的多了,畢竟我已經到了B級巔峰,摸到A級的門檻了,這一次使用瞬殺隻需要休息兩天就可以了。想當年我在教官的指導下自創技能,第一次試用的時候,雖然威力確實驚人,那一瞬間幾乎沒有什麼東西我切割不開,但是那一次我足足在床上修養了一個月呢。

雖然副作用確實很大,但是這一招的威力,吳悔輕輕的皺了皺眉,他覺得,自己雖然現在要高出K一個等級,而且精神力品質很高,但是他的【燭龍】卻無論如何也達不到K那一招的殺傷力的。

"自創技能。"吳悔想著想著突然明白了什麼,他豁然從沉思低頭的狀態抬起頭來緊緊的看著K。

這麼看著我幹嘛,莫非你想圖謀不軌。以我現在的身體狀況,還真的是不能反抗呢,隻能任你宰割了。K又笑了起來,隻是,在她的笑容裏,分明隱藏著一些別的東西。

被她這麼一說,吳悔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他輕輕呼了一口氣,說道:

"抱歉,我失態了,不過你讓我過來,你就是要告訴我這個事吧。"

"不錯,"K點點頭,"你記得我跟你說過你的能力運用上實際是很弱的麼。"

吳悔並不是一個不承認自己缺點和弱點的男人,反而,他認為男人不怕有缺點,隻要可以解決就行了。他毫不猶豫的點頭道"是的,我的運用手段實在是很單一,也缺乏對精神力的最大運用方式。"

其實這不怪你,每個能力者都會遇到這個問題,你們這些民間的能力者隻能靠自己的一步步摸索,而我們則不用,我們的背後有組織。"

組織是永遠強於個人的,能對抗組織的隻有組織,尤其是像我所隸屬的昆侖這樣強大的組織,拋開別的不說,組織帶給我們這些能力者的好處就非常明顯,除了大量的資料外,,還有一個最大的好處,組織會研究你的能力,然後跟悲劇你的能力製定開發鍛煉計劃,在這個鍛煉計劃中,最重要的就是指導每個成員自創技能。

你也發現了,如果隻憑自己對能力的了解感覺來指揮自己的能力,所發揮的空間是十分有限的,而且,能力沒有萬能的,許多突然狀況就不能應付,比如你的火焰,雖然強悍,但是遇到有水的地方怎麼辦?

為了解決這個,組織的應對策略就是充分開發能力,將潛力百分百的開發出來,針對能力創造出最有效最具殺傷力的能力應用方式出來。

不過嘛,能力的潛力豈是這麼好開發的,就像正常人類相互的體質雖有差異,但其實並不大,所有健康人類理論上的實際速度都能達到百米八秒左右,但是,在地球六十億人口當中,隻有一個普通人,也就是世界冠軍博爾特能做到了。

而占人口基數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絕大多數正常人,雖有潛力,但是他們卻無法開發自己的潛力,這是為什麼呢,因為他們的思想不純潔。

額,你幹嘛這個表情,小帥哥,你又想歪了哦,我的意思是說,身體的潛力是要靠意誌力也可以理解為專注於某件事的注意力來發揮的,而絕大多數人不,除了極少數極少數的人,而且這些可以完全集中意誌力的人大多都是一些年紀很大宗教信徒,除此之外幾乎所有人都不能完全的集中到能力上。這個並不願個人,事實上就是你就算你覺得自己在某一刻已經完全集中注意力了。但是事實上,在那一刻你產生這個我已經做到了的想法就是分散。。

為了解決這個問題,國際組織開發了一種方法,這種方法簡單有效,那就是,

說到這裏,K看向吳悔的眼神突然變得狂熱起來,那狂熱之情簡直濃鬱的無法形容,好像此刻她隻要為了目標,前麵是刀山火海都會毫不猶豫的衝下去。

看著K豔麗無雙的臉孔上突然出現狂熱的眼神,吳悔一陣毛骨悚然,好在著狂熱來的快去的也快,很快便從K的臉龐上消退下去,K在狂熱之情消失之後,好像經曆了什麼劇烈運動,整個人癱倒在了床上深深的喘著粗氣。

不過她很快便喘過氣來,吳悔剛要起身扶她,她卻已經坐了起來,衝著吳悔擺擺手道:

"我沒事,這是一種自我催眠,催眠自己的信心,讓自己在催眠的時候相信自己是無所不能的,好讓一個人的注意力在刹那間超高的集中,這樣 便可以最大限度的發揮自己的能力。不過這種催眠對身體的負擔是很大的,就像我剛才,隻是進行了一瞬間的自我催眠,以我現在的身體就承受不了"

催眠的方法其實很簡單,我一會再教你吧,我現在好像睡覺啊,唔,長話短說,聽著,自創技能這件事情上,外人隻能提供指導,根本還是要靠你自己,你需要對自己的能力進行深度剖析,視你的精神力類型進行壓縮或者純煉,讓它達到一種濃度最高的狀態。

然後找出一種最方便使用的形態,一種威力最大的形態,然後,進入自我催眠狀態,開始完善它,當它完善到一種飽和程度之後,這時,是最關鍵的地方,記住我說的話,你要對你研發出的能力起一個名字,隨便一個你喜歡的什麼名字,然後一定要反複的在心裏默念,把你起得名字牢牢額刻在心裏,因為,當你在戰鬥中進入狀態時,是沒有時間讓你慢慢凝聚的,隻有將這個名字代號以潛意識的形式印進心裏,到時候你隻要念出這個名字,身體內便會自然而然的產生反應。便也可以使用出能力了。

我真是困得不行了,好困好困好困!我現在教你催眠的方法。。。

...................

片刻之後,吳悔已經在自己的房間裏了,K在教授他自我催眠的方法之後便沉沉睡去,吳悔把她安放在大床上,給她蓋上了一條薄被便回來了。

好在自我催眠聽起來很神秘,但是對於擁有精神力精神力的人來說,隻是一個小竅門而已,隻要將精神力以微弱的方式不斷的刺激大腦就可以了。

吳悔回到自己的房間便迫不及待的嚐試了一次,在那種感覺之下,似乎他成了一個極度自信甚至極度自戀的人,他覺得一切困難自己都可以輕易解決,自己的一些幻想似乎都成了理所當然的事情。

(我可以打爆月亮麼,是的,一定可以,是的,月亮算什麼。。月亮隻是一個小玻璃珠而已..)

在這種狀態下,不僅僅他空前的自信,而且他似乎能清楚的感覺到身體的每一分筋肉,每一寸骨骼,每一分精神力。這些他都能清晰感覺的到,其中,對精神力的感覺變化尤其之大,他似乎在此時精神力在沒有一點操作上的晦澀,哪怕他再古怪的要求,再刁鑽的控製,精神力都能完美的完成,他覺得自己此時才真正掌握了自己的能力。此刻才是自己身體的掌握者。

不過這種催眠是極度消耗體力的,很快,他的身體內部便傳出一股疲憊的感覺,在這股感覺襲來的時候,吳悔催眠的狀態也被打斷了。

吳悔一從催眠的狀態恢複過來,隻覺得四肢百骸十分沉重,像是數天數夜沒有休息一樣。十分的渴望睡眠休息,他此時也理解了k剛才是在忍耐著何等的睡意跟他講解,他此刻恨不得馬上便睡過去。

好在他的身體素質和堅持力都比K要強很多,忍耐了大約五分鍾之後,身體的疲倦便突然退去,仿佛剛才的疲憊隻是幻覺一樣。

吳悔深呼吸了幾口,緩過勁來,他也不再嚐試,反而盤膝坐在了地麵,靜坐了一會,將自己的心情徹底平靜下來後,一隻手輕輕的舉到了自己的眉前。

簇的一聲輕響,吳悔纖長若女子的手上燃燒起了一縷黃色的火焰。這火焰十分溫柔的附在吳悔的手上,如同燭火一樣散發著陣陣溫和的氣息。在火焰的中央,隱隱約約有一條小龍在不停的扭動著身子。

正是【燭龍】!

事實上,這是吳悔第一次這樣細致的觀察它,吳悔也隻是昨天才晉級A級而已,而在他晉級之後,各種各樣的敵人啊,戰鬥啊接連不斷,他根本沒有時間來觀察和細細體會【燭龍】。

好像這一天經曆的戰鬥,比我以前十幾年的生命經曆的都要多呀。

吳悔略微有些失神,不過他很快的搖了搖腦袋,把這種雜亂的思想排出了體外,開始細細的觀察手上的【燭龍】起來。

【燭龍】在吳悔的手上,如果不是中心那微小的龍形,在外形上其實與普通的燃火根本沒有任何區別。但是他的威力,卻遠不是普通火焰可以比擬的。

吳悔輕輕的將燃燒著火焰的手指放在地麵上,隻是一瞬間,超高溫度的火焰瞬間便把地毯引燃,然後開始迅速的擴大,片刻之間,或許隻是吳悔微微愣神的時候,火焰已將地毯燃燒幹淨,開始進攻其他可以讓他燃燒的東西。

【燭龍】擴亂的速度十分之快,甚至吳悔剛剛反應過來,房間已經被大火籠罩,詭異的是,就算此時已經燒毀了許多東西,但是被燒掉的地方仿佛是直接氣化,根本沒有燃燒的過程,一絲煙霧都沒有散發出來。

雖然火焰已經十分之大了,但是這些火焰都是由吳悔的【燭龍】衍生而出的,完全受他控製,他隻是做了一個握拳的動作,滿屋子的火焰便如流星一般彙集到他的手裏,重新化成那燭火一樣的火焰。。

吳悔看著焦黑一片的房間,一陣搖頭,他倒不是在乎一會要賠償什麼的,他是清楚的察覺了。火焰雖然燃燒散發的十分之快,但是燃燒的隻是一些易燃的東西,金屬什麼堅固之類的,都隻有一道焦黑的痕跡而已,沒有絲毫的損害。

這樣的威力,嚇唬對付普通人夠了,對於能力者,還遠遠不夠啊,而且具K的說法,不久之後在這裏便會和原罪全麵起衝突,到時候這種程度的火焰是遠遠不夠的!

吳悔眉頭緊皺,他手上的火焰也由原來燭火一樣變化成了一大捧火焰,這團火焰並非是單純擴大了體積,而是本質上發生了改變,因為吳悔已經控製自己的精神力加大了對其的輸出。。

首先,既然是火焰這種外在形式的能量。便進行壓縮。。

吳悔心中一動,火焰在維持原本能量的前提下開始縮小,最初十分順利,吳悔輕易的就把火焰縮小到一個玻璃球大小,顏色深黃的小球,吳悔看著手心的小火球,清楚的感覺到,火焰雖然小了,但是溫度增加了許多。

嘭!

就在吳悔看著手心的小火球的時候,小火球突然不受控製的發出一陣顫抖,緊接著便爆炸開來,產生了巨大的衝擊力,將吳悔炸翻在地,也炸出了漫天的火星。

好在這火焰雖然短時間的不受吳悔控製發生了爆炸,但歸根結底還是吳悔的火焰,很快便被他控製住。不過就算他及時控製,房間裏又變的黑了一些。

罷了,罷了,反正也都燒壞了,也不能再黑一點了,吳悔自我安慰了自己一下,又一次開始了凝聚。。

嘭嘭的爆炸聲持續了數個小時,外麵的服務生,保潔什麼的都一陣心驚膽戰,好在就當他們承受力寂靜到了極限,想要破門而入的時候,旁邊的房間一個高傲美麗若女王般的女子推門而出,她掃視了圍著的人群一眼,冷笑了一聲,便大步離開,片刻之後一隻後跟高達十厘米的高跟鞋狠狠的踹開了他們總經理的辦公室。

高跟鞋的主人蠻橫的破門而入之後,高跟鞋在地板上發出了清脆的回響。她直接直接掏出了一張銀行卡摔在了驚慌失措的總經理的臉上,嚇的這個褲子穿了一半,正被一個秘書打扮的妖豔女子跪舔的胖經理看著來人,頓時出了一身冷汗,直接一些千裏。

這氣場霸氣外漏的除了K還有誰呢,她厭惡的看著兩個齷齪的男女,居高臨下的說道:

"這是一百萬,你這個旅館我包一星期!到時間再給你三百萬,現在,所有閑雜人等都給我滾!我居住的301.302房間誰也不準隨便進去。,否則。。。"

K的高跟鞋狠狠的在地上搓了一下,做出了一個碾壓的動作,經理看著K的動作隻覺的,自己的下身一陣莫名的疼痛,他趕忙抓起了身邊的手機,慌亂的撥了個號碼。大聲的命令道:

"胡漢子!你在幹什麼?什麼?準備砸門,我警告你,你要是這樣做了,你馬上自己寫辭呈吧,現在開始不許接待一個客人,還有除了301和302之外,所有的房客都給我請出去!什麼?不行?你是老板還是我是?還想不想要獎金,還想不想要工資!快!照辦!"

在總經理的強勢命令之下,旅館直接將所有的外人都請了出去,甚至連旅館自身的工作人員都撤出去了。

K拽了了一個椅子直接在還在不斷發出爆炸聲的吳悔的房間旁邊坐了下來,她的大眼睛裏滿是擔憂,要知道,當時她自創技能的時候,可是有醫療隊時刻在旁邊守候著,但是,現在,她告訴吳悔自我催眠的奧義,已經處於泄密行為,是不可能去醫院的,因為所有的醫院都又困的命令,隻要是發現精神造成的傷口,在醫療的時候必須上報。

(他已經是A級能力者了,應該沒問題吧)

K最開始還是對吳悔很有信心的,因為能力到了A級,對自身的能力控製已經到了一個十分精確的地步,按理說絕對不會傷到自己,可是她在吳悔的門前一等,就是數個小時,太陽都快落山了,吳悔房間裏還是不斷的傳來嘭嘭的爆炸聲。

而且,那爆炸的聲音間隔越來越長,聲音也越來越大,這讓K更是坐立不安,直到一聲驚天動地的爆炸聲傳來,整個賓館都隨之震動了一下,K再也忍耐不住,一下子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十分焦急的衝向吳悔的房間。

不過,房間門卻在她到達的前一刻,自己打開了。渾身焦黑的吳悔從裏麵走出來,看到K焦急的樣子,他嘴角向上滑動,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

"沒事的,我成功了。"

此時吳悔想從煤礦裏出來一樣,渾身上下都黑漆漆的,原本整齊的寸發也成了一個爆炸頭,而且他的身上還有種焦糊味,天知道他經曆了多少爆炸。

不過他的神情卻很興奮,一把就將K拉入了房間內,K頓時一陣心悸,原本華麗的房間已經完全沒有樣子,到處都是火焰灼燒的痕跡,和爆炸的殘骸,以及金屬的扭曲模樣。

這是被恐怖分子爆破過了麼。K腦海中浮現出一個詭異的想法。而就在這時,吳悔眼睛中狂熱之色一閃而過,已經衝著她揚起了手。

他的手掌上,靜靜的懸浮著一個大約十厘米,顏色深黃近紅的小十字劍。那小劍光華內斂,摸樣並不起眼,但是K僅僅是看了它一眼,便有一種本能的極度危險從心底傳遞出來。

雖然吳悔還沒有解釋,但是她已經清楚的感覺到,這個小劍具有毀滅她的力量,甚至隻要是最輕微的接觸一下,她就會身受重傷。她的身體本能也不在不斷告訴她,她需要馬上遠離這裏,否則死亡的危險隨時會降臨。

但是她的意識又不斷的告訴自己,這是吳悔的能力,吳悔絕對不會傷害自己。本能與意識相矛盾,她身體的肌肉都開始顫抖起來。

吳悔感受到了K的緊張,,他趕忙將一握拳頭,十字劍便消失在了他的手裏,十字劍消失的瞬間,K才覺得一陣輕鬆,她的身體也放鬆下來,她長呼了一口氣,說道:

"這就把你搞得跟個黑人似的東西?感覺很強大啊。"

聽到K的詢問,吳悔像個小孩子一樣興奮的一打響指:"

我試驗了三百多次,終於找到了最穩定的形狀,在這樣的劍形下,它可以承受正常情況下二點五倍的的精神力強度,和五倍的火焰溫度,它的攻擊方式我也試驗了一下,完全不再有火焰灼燒的形式,而是一瞬間就可以將接觸到的所有東西氣化,也可以爆炸摧毀範圍性的一切,他可以投擲,也可以附著在我的手上進行近戰。。。。它的名字是

"燭劍!"

沒想到你真是天才,已經將自我催眠運用的這麼熟練了,那種瞬間催眠方法連我都做不到的呢,K也不嫌髒,隨意的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她消化了一下吳悔的話,皺著眉頭說道:

"燭劍?你的火焰真名不是叫做【燭龍】麼,按理說真名就代表著火焰的性質啊,照我想的,你應該是弄出一個龍形來才對啊。

你以為我沒試過麼,吳悔隨意的盤膝坐在了地上,看起來他也十分疲憊了,"我在最後試過龍形,龍形可是比劍形強多了,可以承受十倍的精神力強度,但是,那形狀十分不穩定,像是隨時都可能爆炸,而且其中蘊含著一種狂暴的能量,我相信如果它爆炸了,我也會屍骨不存,所以趕忙取消掉了,就算是我及時的取消,最後還是發生了爆炸,應該是我的能力還不足以駕馭它吧。

了解,就是剛才的爆炸麼,你還是再掌握一下在嚐試吧,K十分幹脆的點點頭,看起來她對剛才的爆炸也心有餘悸,"對了,燭劍的威力到底怎樣呢。"

吳悔笑了一下,他眼神中又浮現出了那種瘋狂自信的狂熱,就在他眼神中狂熱之情最濃的時候,他輕輕的喝了一聲:

"燭劍!"

他的手掌上浮現出了一大捧火焰,隻是這一次,火焰的顏色深邃無比,而且不再如普通火焰一樣跳躍閃爍,看起來很有虛無感,這次的火焰如同大地岩石般厚實凝重,這團火焰在吳悔的手上飛快的變化縮小著,最後化成了一柄小短劍附在吳悔的手掌上。

吳悔輕輕的衝著牆壁一揮拳,他的拳頭上短劍與牆壁接觸的瞬間,如同穿透豆腐一樣輕而易舉的破牆而出,牆壁發出了距離的刺啦聲,像是被什麼東西憑空腐蝕一樣,隻是片刻,一個拳頭大小的空洞就出現在上麵。

這還是我控製的結果,要不然他完全散發出威力,足以將這一堵牆化為齏粉,吳悔將燭劍消散掉,略帶興奮的說道,突然他想起了什麼,四顧一下,"我把人家的房間弄成這樣,不,要緊吧。

房間已經完全不再是那個裝飾豪華的樣子了,除非你能指望有人喜歡到處都是一團焦炭,而且房間牆壁上還有一個大洞。這淩亂的樣子若是被賓館的老板看到了,絕對會當場抓狂。

房間裏焦糊的味道讓K有些不舒服,她抓起吳悔的胳膊將他向外拉,聽到吳悔聲音,她毫不在乎的搖搖頭,說道:

"好啦,我看到了,這威力很可以嘛,,不過這裏的味道可不太好,我們換個地方,安啦,剛才怕他們打攪你,就這麼個小地方,已經被我包下來了,隨便折騰就好了,還有,反正這裏也太平不了幾天了,過幾天衝突起來,這裏怎麼也會隻要被餘波波及到了一點,差不多也會被轟成平地,所以嘛,現在你就是把這裏拆了也沒事。"

吳悔一陣無語,什麼叫小地方,雖然他沒有對這裏有一個直觀的了解,但是,這麼大的一座賓館,絕對不是一個小數目,起碼對現在的他而言,絕對不會像K一樣輕鬆的拿出來。

吳悔剛剛的研發動用了大量的精神力,身體上更是沒有幾分力氣,讓K輕而易舉的就拽到一個新房間裏,被她強行按到浴室裏麵去。

"小弟弟,你這個樣子在女士麵前可是很不禮貌的哦,快洗洗吧,我再去給你買一身衣服。"

吳悔被她按到浴室裏,頓時露出無奈的表情,不過K看到他臉上的無奈,馬上就笑嘻嘻的說道:

"小弟弟,的了好處就不停姐姐的話了,要不要姐姐幫你洗洗呢。"

吳悔麵上微紅,剛要說什麼,這個女子已經笑著幫他把浴室們關上,走開去了,她的身影漸行漸遠,但是她的笑聲卻依舊遠遠傳來。。

這個女人,吳悔看著磨砂玻璃上漸漸模糊的K,他的嘴角露出了一絲濃鬱的笑意。

..................

沒過多久,K就回來了,她抱著一大捧東西,輕輕敲了敲吳悔浴室的玻璃窗,語氣中滿是調笑:

"小弟弟,洗好了麼,不會不會自己洗澡吧,來姐姐幫你哦"

說著她作勢就要拉開門,驚得吳悔當時就喝罵道:

"你這個混蛋女人,走遠點啊!"

哈哈哈,還怕羞,真可愛呢,K的笑聲依然滿是調戲之意,不過她隻是將門拉開了一條縫扔進來了些許東西,便閃身離開:你讓我看,我還不看呢,快出來快出來,大男人洗個澡還要這麼久,陪我去逛街啦,都快餓死了。你要是再不出來,我就衝進去了,

吳悔心中一陣頭疼,他深信這個女人說的出來做的出來,抓緊擦幹了身體,穿上K扔進來的衣服,趕忙了出去。

他三步並作兩步的趕出來,一眼便看見了等待在外麵的k,隻是K此刻氣定神閑的坐在沙發上,哪有半點焦急。

意識到自己又被K逗了,自己完全不是K的對手,吳悔無奈的歎了口氣,說道:

"走吧,我陪你。"

K歪著腦袋看了他一眼,看著他因為急匆匆的出來,身上隻是半幹,而且還有一頭濕漉漉的頭發,便說道:

"等會,你這樣出去會感冒的。"

吳悔嘿笑了一聲,他的身上突然一層火焰,這火焰如同一層衣服一樣覆蓋他的全身,轉瞬便消失不見,隻是火焰消失之後,吳悔身上已經十分幹爽了。

"剛才研究自創技能的時候,對精神力的深度剖析讓我掌握【燭龍】更熟練了些,已經可以做到進行這樣最細微的操控了,走吧,我陪你。。'

K嫣然一笑,站了起來,扭動著腰肢朝著吳悔走去,那風情,是說不出的嫵媚。

................

天將晚,夜色未黑,街道上卻已是一片燈紅酒綠,無數的燈火亮起,想要將夜的影子徹底的吹散,但是,它們不知道,縱然他們驅逐的了黑暗,但是在夜的孤寂還在,夜就在。一直在。

傍晚時分,街道上不再冷清,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的,已經開始熱鬧起來,二人從酒店裏出來,隨便找個小飯店吃點東西,他們邊吃邊看著擁擠的人群,隻覺得在那擁擠嘈雜的人群中,有一種別樣的溫暖傳遞出來。。

你知道麼,我曾經以為,能成為他們中的一員,這就是最大的幸福了。K坐在吳悔的身邊,幽幽說道。

K慢慢的說著,她的臉上充滿了一種說不出來的情愫,那情愫有惆悵,有悲傷,有回憶,有憂思,有痛苦。。它們結合起來,形成的是難以形容的痛。心的痛。

吳悔看著K的樣子,心裏也感覺到莫名的難過,他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和安慰她。好在K很快的便繼續的說道:

"你知道麼,我家裏曾經很貧困過,那時在是我很小的時候,我的父母都是最普通的職員而已,工資和薪水很少,隻是可以勉強的維持生計而已。我小時候很懂事稍微長大一點,便開始試著幫家裏收拾家務,我的童年沒有糖果,沒有什麼遊樂場,沒有什麼好看的衣服,但是我覺得那是我最幸福的時候,因為一家人都在一起。這就夠了。

這樣雖然貧困,但是一家人還是和和美美的過了幾年,到了後來,在我五歲的時候,我的弟弟出生了。

那真是一個漂亮的小家夥,事實上,因為由於我的爺爺是一個抗日之戰時死在支援中國的外國人,我和弟弟都帶了四分之一的外國血統,長相都是看起來分外美麗。

弟弟的出生雖然加重了我們的負擔,但是我們還是很高興,畢竟他真的好可愛呀。

這樣又過了幾年,我長大了些,弟弟也會說話了,雖然家裏還是一如既往的貧窮,但是我們依然很快樂。真的,我們貧窮,但是並不痛苦,貧困決定的隻能是我們的經濟而已。它並不能完全左右我們的生活。

我今天真是話多了呢,K輕笑著看著吳悔說道,不過我隻是隨便說說而已,

真的隻是隨便說說麼,吳悔暗暗的想到,他分明看到,K的眼角有一絲淚光閃過。

吃飽了麼,我們出去吧,你想聽的話,我就接著跟你說,K笑著說道,她的笑容在沒有一點妖豔,反而滿是溫柔。

吳悔點點頭,二人結賬走了出去,K卻沒有繼續說下去,他們並肩走在街道上,一陣沉默。

突然,一隻冰涼的小手緊緊的探進了吳悔的手掌裏,用力的抓緊了吳悔的手。

那手掌似乎沒有體溫一樣,非常的涼,但是卻不是寒冰的刺骨感覺,反而讓人覺得十分清涼,再加上小手上傳來的陣陣柔軟感覺和那女性特有的氣息,真的是非常舒服。

吳悔也覺得很舒服,但是再舒服的同時他卻渾身僵硬起來,他雖然大膽的親了k一下,但那不過時一時興起而已,說到底,他還是一個女孩子手都沒牽過幾次的家夥。他的性格就是無所謂,大膽的成分再多,在男女這一方麵,還是無法避免的緊張。

感受到了吳悔的緊張,K笑了一下,原來是個這麼膽小的家夥呢,那你那時還敢親我,這一瞬間,她似乎又恢複了那風情萬種的樣子,不過這樣隻持續了一瞬,她感受到吳悔正在試圖掙脫,她又小聲的說道:

"不要鬆開我,就牽我一會好麼,我真的是很冷呢。"

吳悔的身子又是一僵,他感受到K的手掌上沒有體溫的樣子,手鬆了一下,卻是沒有鬆開。

當時,我們過得很簡單,很單純,沒有什麼要求,隻是,我和弟弟畢竟還是小孩子吧,我們時常坐在家門口,看著街道上往來的人群,看著他們手裏大包小包的提著好吃的零食,好看的衣服,滿是羨慕。那些東西,我們卻是買不起。。

K感到吳悔並沒有鬆開,便又狠狠的握緊,牽著吳悔上前走去,她走著,說著。

真的是好眼饞呀,我年紀大一些,隻是望著他們時常發呆,而弟弟隻是一個幾歲大的小孩子,他隻會揪著我的衣服,不停的說著,姐姐,我要吃那個,我要那個。

我隻是一個小姑娘,而且是連一支喜歡的筆都舍不得買的小女孩,怎麼能滿足他呢,於是,我們兩個,便去街道上收集那些已經吃完了的,好看的零食袋,洗幹淨再曬幹,然後讚起來,時不時的拿出來看看,這樣攢了許多許多。

這樣日子又是很久,平平淡淡,直到有一天,我們一家人手牽著手出去散步,一輛失控的大貨車迎麵撞來,我的家人全都死了,而我活下來,隻是因為我在卡車撞來時,因為恐懼覺醒了精神力,才逃了出來。

再後來,警察來了,他們在郊外找到了那輛大貨車,司機卻自殺已經死了多時了,不過這又能怎樣,我的家人再也回不來了。在眾目睽睽之下發動瞬移的我被昆侖帶走了,他們給了我新家,他們訓練我,我也富有了,我可以隨便購買我想要的東西,隻是,我沒有弟弟再和我分享了。

我也知道,我的弟弟是一個覺醒者,而襲擊我們的司機,便是隱藏在人群中的罪惡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