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投奔義軍(1 / 2)

官府糧倉處在縣城的西邊,臨近我所處的位置,所以順著人流而去,行不了多時便到達了,唯一的苦惱就是街道上擁擠的人太多了,而且個個都臭氣熏天,讓我大吃苦頭。

糧倉前排隊的人很多,我個子矮,完全看不清前麵的情況。沒有辦法,我隻好大聲呼喊:“我是來投軍的,請問在哪裏投軍。”

人聲鼎沸,我又處在人群後麵,所以我喊了幾聲才有人回應:“投軍的在哪裏?請往“招義”大旗下來報名!”

找大旗?我聽了,忙把頭往上四處觀望,總算讓我看到了在我左邊不遠處正豎立一杆旗,白底幡布黑色毛筆字,寫著“招義”兩字。經過一番連走帶擠,終於讓我來到了報名的地方,一塊開闊地,擺著一張寫字文案,有兩人坐在椅子上,一人魁梧粗壯,一人長相斯文,一看便是讀書人,現在在做著文書記名工作。恰好這個時候正好沒有人報名,我連忙湊上去。

“小兄弟,是你要投軍?”魁梧的那個漢子大約三十來歲,下巴留著張飛款式的胡子,一見我上前,張開碗口大的嘴巴,嗡嗡的問道。

“是的”我回答。

“參軍打仗是很辛苦的,要生死相搏的事,你耐得了麼?”那書生打扮的人開口詢問道。很顯然,他是看不上我這幅骨瘦如柴的身軀了。

“放心,我從小在家幹農活,吃苦是家常便飯;至於死,我根本不怕,我的家人被官府催糧吏所害,我最大的願望就是殺死他們為家人報仇,反正我現在都快活不成,要是不能報仇雪恨,就是死了我也沒麵目去見他們!求兩位給我這個報仇的機會!”我聲音悲壯的說出了我的心事。

不過我說的話並不做作,從我繼承的記憶裏,王宏,也就是原來這具身軀的主人,他的父母因為荒災交不起地租,被地主告到縣衙,縣裏派人過來把他父母和姐妹以及村裏其餘一幹交不起地租的人一股腦全部抓走,現在生死不明。當時的王宏正好在山上玩才免難,但因為家裏糧盡,鄰居都被抓走了,在家裏餓了幾天,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想到縣裏去找父母,卻不料到半路最終不堪饑餓氣絕身亡,卻是湊巧被我的靈魂所附上其身軀。

“這個…”那書生聽我說完轉頭看著旁邊的漢子。

“既然你如此說了,我要是不答應你反而顯得無人情?自古英雄出少年,希望你努力。”那漢子沉吟了一下後作出了決定。

“多謝二位”我一聽被收取了連忙躬身行禮。

“好,小兄弟,你叫什麼名字?登了名後在一旁和大夥等候。”那書生開口說道。

“我叫王宏”

真是簡單,回想在我不久前在那個世界參加的兵檢,身體裏裏外外經過十幾道的檢查的程序,一群人全身扒光衣服,一絲不掛的觀察個透,摸個透了才能通過,還要經過政治審查才能加入軍隊預備役。在軍隊訓練兩年後,表現優異,本領出眾,送禮拉關係走後門才能夠加入正規軍(這一點我沒有經曆過,是聽人講的)。

相較之下,我覺得現在發生在我身上的入伍程序顯得相當原始,甚至兒戲。當然,我也知道現在我參加的是農民起義軍,難免隨便了點,對於他們來說,隻要能夠打敗官軍,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管他什麼人,更不用說現在正是需要人賣命的時候。別以為曆史書看多了,見到書上動不動就是農民大起義,就以為古代農民愛鬧事,嫌命長,都愛來找死?要知道造反不是鬧著玩的,不但自己可能千刀萬剮,還連坐家族,成本太高了,一般來說大家是能忍就忍,不能忍的時候才抄家夥,而現在,對於大家來說,就是走投無路,忍無可忍!比如王宏,父母親人都抓走了,生死不明,難道還會和坐在官府裏的老爺大人們和和氣氣,卿卿我我?

夜晚,縣衙前,燈火通明,凡是願意來參加起義的人,大約有千餘人都聚集在一起,商討我們下一步的行動。我和大夥坐在地上,此時正在聽白天招募我入伍的那個長相魁梧的漢子在說話。

而我也在匆忙刨了兩碗白米飯後雖然因為沒有菜的緣故,感覺怎麼吃都吃不飽,吞了兩碗飯後依然感覺肚子空空的,但也總算是恢複了體力了,不像之前那樣手軟腳軟,全身顫抖了,乘著這個時間擋我也向其他的義軍們了解清楚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好像投資股票一般,了解行情,看看是不是潛力股或者是否長期股!)

今年因為災情的原因,使得田地裏的糧食產量大減,但朝廷不開倉濟災不說,還依舊往年的比例征收賦稅,並且不由申辯就把請願的農民代表抓到縣裏去嚴刑拷打,村民在忍無可忍的情況下推舉了吳二牛為首,率眾打進縣裏,燒毀田契,釋放囚犯,打開官倉救濟災民!這便是我看到的那一幕的事發原因!

其實他不說我也猜的七七八八了,在地球的曆史書上:自古以來農民起義都是因為農戶們繳納不了國家和地主們沉重的賦(給國家)和租(給各類地主的田租),或者受不了國家沉重的徭(給國家當無報酬的義務苦工)役(強製性給國家當義務兵)最終揭竿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