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爾紮和老太監在一旁拚死折騰,哭天喊地的。
我反而冷靜下來,凝視著香爐,造型古樸,雖然我學上的不多,但也知道這青銅器主要是先秦的東西,發現打開的爐蓋裏有很多的銘文,與現在漢字大相徑庭,我們一個都不認識。
“這東西不像是煉丹爐,反而像是存放丹藥的藏丹爐。”蔡靈臣說著,帶我走向閣樓裏麵。
嘎吱一聲,木門打開,是一間大堂,大堂正中央有一副巨大的山水畫,擋住了整個牆麵,畫上的山水氣勢磅礴,而山水之上,祥雲縹緲,宛如仙境,真實的山水與幻境相結合的作畫手段我第一次遇見。隻可惜畫作上,一隻血手印模糊的印在畫作的一角,存在翻開的褶皺,大大破壞了畫的意境。
“田文亮應該從畫後麵走了,畫後麵有一條通道。”蔡靈臣說道。而後,我掃視了一眼大堂四周,黑漆漆的,光線照不進來。
“你們之前說的發現了一些東西,是什麼?”我問道。
蔡靈臣神秘的抿住紅唇,走到了黑暗中,很快掛在牆麵上的一盞銅燈瞬間亮了起來,怕我驚疑,立刻解釋道:“這裏的銅燈,人一過來就會自動發光,應該是氣流的感應原理。”
隻見牆壁外,是一堆堆的青銅製品,我隻認識鼎,其他的東西我不認識它們,它們也不認識我。這些東西有的比我人還大,一看就值老鼻子錢了,放在古代,可以稱得上是重器了。看得我雙眼放光,貪心大起。
而後,蔡靈臣沿著牆麵走了一圈,一盞盞的銅燈接二連三的亮起,如同變戲法一般。
“這就是你說的奇怪的地方……赤那,這什麼情況!”我涼氣直冒。
隻見蔡靈臣輕飄飄的走過一處,銅燈亮起後,照射出一具赤身裸體被吊在牆上的中年男子的屍體。
隨著蔡靈臣繼續往前走,又一具赤身裸體的屍體赫然呈現在我們麵前,是一具長相普通的年輕女子。而後,又出現了一具年輕男子的屍體。這三具屍體被一根大而鋒利的銅鉤子從下顎穿進去,嘴巴裏冒出鉤子的血色尖端,臉上還保留著死前的驚恐萬狀,就像吊著一隻剖開內髒洗幹淨的家豬一樣,看起來毛骨悚然。
我心頭一緊,九龍寶劍下意識的握緊劍柄,驚疑道:“這些屍體看起來很新鮮。”
蔡靈臣指著其中那個女屍的臉,可惜的口吻道:“我認識她,她以前是戴笠的貼身保鏢,後來神秘的消失了,聽說去了一個秘密部門執行特殊任務。這三人很有可能是費芩他們一批的行動隊成員。隻是不知道為什麼死在了這裏,而且死狀這麼淒慘。”
“有人殺了他們。”我喃喃道,雖然這句話看起來是廢話。但他們三個的變態死狀,還有費芩屍首的處理方式,幾乎肯定都是人為,到底是什麼人與他們有深仇大恨,要用這種極端甚至侮辱的方式殺死並處理他們的遺體。
在蔡靈臣的指點下,我發現房梁上還掛著一個青銅鉤子,由鎖鏈牽引,上麵沒有掛著東西,但一攤幹涸發褐色的血跡預示著它原來有過東西。似乎這裏原本預留著四具屍體,有一具不知道什麼原因不見了。我腦海裏不知為什麼想到了溶洞裏遇到的那具邪屍,下意識的摸了摸後脖子,不知道背上那隻鬼還在不在了。
“把你劍借我一用。”蔡靈臣指著我手中的九龍寶劍,我沒有一絲猶豫,把劍柄一推,飛了過去。蔡靈臣小心接住,輕盈一跳,再輕輕一揮,把房梁上掛著的一個空空蕩蕩的青銅鉤子斬落下來。
“好劍,削鐵如泥!”蔡靈臣不由讚歎道,沒有粘寶,大方的把劍還給了我。
我們打量著手裏的青銅鉤子,尖尖格外鋒利,雖然年代久遠但沒有一絲的生鏽痕跡。上麵密密麻麻的雕刻著扭曲的鬼畫符。
“這些符號得讓老太監看……摸一摸才知道。”我嘖嘖嘴說道。
這時,外頭的動靜沒有絲毫減弱,隻聽到老太監氣急敗壞的抽巴爾紮後背的聲音:“吐不出來,吐不出來,你這小王八羔子,老夫要把你當唐僧肉給吃了!”
巴爾紮哭訴:“地王爺啊,我不是故意要吃的啊,那顆丹藥一定不是什麼好東西,我現在感覺都要被你打死了,嗚嗚,再說了,長生不死藥這麼逆天的寶貝即使存在,也不可能這麼輕易的被人得到啊。”
老太監還是不解氣:“不是長生不老藥,至少也是好寶貝,你這糟蹋寶貝的混球,氣死老夫了。我都沒幾年壽命了,能活多久就靠這些天材地寶了,你知不知道!”
我和蔡靈臣看不下去了,拿著鉤子走了出去。我開門就道:“老太監,你想想,要真是長生不死藥,為什麼徐福死了,秦始皇也死了,好東西會留給你?嗬嗬。”
老太監這才稍稍平複了下去。我順勢把青銅鉤子遞到他手裏,他一摸,臉色一變,脫口道:“這是陰文鬼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