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個是什麼?”在分為一半的腦殼裏,我不小心摸到一塊拳頭大的玉石。
“我發現他頭顱裏居然塊玉石,老夫手一摸就發現上麵刻著一副類似地圖的圖案,可能就是那座仙山的所在。好好保管,興許會用的到。”屍老鄭重道,顯然對長生不死不死心。
我仔細的摸了一遍,黑暗中僅僅憑借手指的觸感,感覺紋路好多,根本沒有頭緒,別說是摸出是一副地圖了。將其收入褲兜裏,嘀咕道:“這樣的鬼地方九死一生,傻逼才去。”
將邪屍的頭顱遠遠的丟入水中,我們迅速趕路往前遊。
大概三刻鍾的時間,我們發現大洞開始變窄,水麵也沒有極速上漲的趨勢。我們沒有高興太久,赫然發現水的酸性一下子強了很多,手腳等開始起泡發紅。
“這水有問題。”不用說,誰都發現了異樣。
“赤那,再泡老子就爛掉了!”巴爾紮嚷嚷,他身上不少的傷口,被這酸性的水一浸泡,疼的又癢又難受。
我們強忍著難受又抹摸黑了一段,依然沒有改觀。這一下所有人臉色都不好了,這種水我們連潛水下去的勇氣也沒有,眼睛很可能弄的和老太監一樣。
“嗯,這水怎麼在動?”隻見水麵劇烈翻滾,不規則的來回激蕩。我立馬發現問題,不止是水在動,四周黑漆漆的洞壁好像也在劇烈搖晃。很快,一麵洞壁打在我們身上,出乎意料的軟,有很強的彈性,根本不像是岩石構成的岩體。
這一突發事件讓我們心下大驚,四周的動靜沒有絲毫減弱,反而越來越激烈,忽然,水麵一下子傾斜朝上,我們迅速往下掉。
我急忙用劍插入彈性的牆壁中,試了幾下,我大罵失算,九龍寶劍太鋒利了,根本止不住降落趨勢,刷拉的破革撕裂聲,九龍寶劍一路劃破十多米。蔡靈臣把我抓了過去,用匕首穩住。
我們在以曲線往上移動,速度時快時慢,四周的“牆壁”像有生命的一樣。
這時,血跡慢慢從匕首劃開的地方流了出來,腥氣很重。
“這是一隻巨獸的肚子!”老太監驚駭的大叫。
“什麼!”我們驚慌失措,如果是肚子,這他媽的巨獸,也太誇張了吧。我們不知不覺居然自己跑進了死路!這裏的酸液是稀釋後的胃酸。
就在這時,我們身後由於劇烈震蕩,出現很多的白骨,有人的,有蛇的,也有不知名的奇怪動物。
我們不知道隨著巨獸移動了多遠,隻知道它在向上方爬行。大概過了半個小時,我們已經臉色煞白,身上皮膚都通紅可破。巨獸突然停止了運動,胃壁開始收縮,一股惡臭和強酸的味道從尾部湧上來,我們被胃壁擠破著往前推。
我緊緊抓住蔡靈臣的手,兩個人抱在一起。忽然,擠到前段,眼前瞬時一亮,兩個獠牙豎插而下兩米多長,我瞳孔一縮,小心的從獠牙中間衝了出來。
我們被噴湧出來,一陣翻滾,來不及穩住身形,晃動的視線下我條件反射的第一時間觀察周圍情形,這已經成為了我多次死裏逃生的經驗。我忽然看見置身於一個人工開鑿的密室。蔡靈臣與我幾乎貼著側臉,微微的溫度讓我好受了一點。擦過她臉頰,我驚鴻一瞥,差點嚇呆,好家夥,一條七八米直徑的巨大蛇頭張開血盆大口,在不停的排泄著胃裏的汙穢。
“金色甲片,皇冠,是我們之前遇到的蛇王!”我失聲大叫。噗通一記,撞在了一塊什麼硬的石台上,顧不得吃疼,我看到巴爾紮和老太監一身的汙穢亦從蛇嘴裏吐了出來,立馬大喊:“這邊!”
老太監耳朵一動,立馬匍匐摸了過來。這個時候還真是看不見比較好,巴爾紮回頭瞄了一眼身後,雙腿就打軟了,我罵了好大聲他才慌不擇路的一個跟頭栽倒在我麵前:“什……什……麼東西!”
蛇王嘔吐了幾下,大堆的壓碎後的白骨被噴了出來,隨後長長的吐出大口潮濕的熱風。
大嘴閉上,綠色眼睛冷冷的看了我們一下,眼膜一閉,無聲無息的趴在那裏,龐大的身軀正好將來時的洞口堵住。
“它睡著了?”巴爾紮說了一句,我連忙做了個噓的手勢,心道這蛇王不管是不是真睡了,徹底無視我們最好。
我們是在一間人工修葺的密室裏,這裏有很多的石台,上麵架著一個個木質和青銅的機械,石台邊上還有好幾口小型的煉爐。煉爐裏有微弱的火光沒有熄滅。
蔡靈臣撿起來地上的幾個金屬片,朝我們揮了揮手,用很低的聲音幾乎是對著口型說:“蛇身上的甲片!”
我一驚,這裏是一個煉製工坊!銀冠大蟒的甲片就是在這個地方加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