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臣自討沒趣後,也就不再堅持。會偷偷用異樣的眼光打量這個與我長得一模一樣的未來公公,似乎要找出我們兩個之間的不同點來。
行走在地下叢林裏,這裏比地表的植被旺盛的多,灌木皆都沒過頭頂。地底植物千奇百怪,很少叫的出名字。一路上少見的沒有遇到危險,我們幾乎沒有遇到阻撓,順利的來到半山腰。
放眼所見,都是沒有竣工的亭台樓閣,未完成的碎石隨處可見。
“徐福的仙墓最終還是沒有完成的,哎。”老爹歎息道。
來到一處人造的街道,兩邊都是古樸裝飾的商鋪,典雅而破舊。隻見一個看起來像客棧的店麵前,一個中年婦女正變出招呼姿勢邀請我們進去做客。這些人是典型的蠟像,幾乎所有蠟像臉上都掛著邪性的笑容,我們看了不禁打了個哆嗦。類似的蠟像還有很多,把這條街幾乎占滿,車水馬龍,要不是知道他們沒有生命,真以為是一個繁華市井。急忙加快腳步遠離這蠟像一條街,同時拿著槍械謹防出現意外。
在蠟像群中穿行,有一種被監視的感覺。
巴爾紮這混球在一個蠟像前停了下來:“你們說,裏麵會不會是個真人?”
“管他是不是,少閑的蛋疼。”我罵道,結果他輕輕一碰那蠟人,噗,摔到了地上,成個碎片。這一下我們不得不打起注意了,所以人目光集中在這些蠟像碎片上,鬆了口氣,沒有出現想象中的血肉模糊的場景,這些蠟像裏沒有真人,隻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蠟像。
“徐福建造這個地方,可能是在模仿人間集市,勾勒出一副安居樂業的社會環境。”老爹道。
就此離開之際,臣臣忽然拉了我胳膊,花容變色的指著身邊一個蠟像。我眉頭一皺,隻見那蠟像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與眾不同感。“他剛剛眨眼了。”臣臣沉聲道,我聞言一震,難道藏著活人。吸了口氣,迅速拿匕首朝那蠟像一刺,跐溜,電光火石間躲過了攻擊,那蠟像撒腿就往山頂跑。
砰!砰!槍擊四起。
“留活的!”田文亮急叫。
那人膝蓋中槍,倒在地上哀嚎。就在這時,我眼尖他背對著我們偷偷摸向懷裏,抓出一個什麼東西。“小心,有武器!”我大聲提醒,眾人四散開來。忽然,砰!一道亮光衝向山頂。信號彈!
我們臉色一變,這家夥分明在預警,隻有一個可能,這裏還有其他同夥!一擁而上,過去一把將其按住。“什麼的幹活!”
那人一咬牙,自殺了。絲毫沒有給我們反應的時間,下狠手極為果斷,顯然不是泛泛之輩。
“艸!”把屍體扔地上,不由大罵,搜身起來。隻找到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裝備,判斷不出此人的來曆。
“看來已經有勢力捷足先登了,暫時不知道對方有多少人,目的是不是和我們衝突,總之前路危險,我們得多加小心。”田文亮麵色凝重。
鬼夜叉突然問道:“孫逸飛什麼時候來?”
“這得看他能不能突破小天池底下的門了。”老爹眯著眼睛道,我暗道老爹對孫逸飛的動靜應該有所了解。
“嘖嘖,要不是東子臉上太綠,真以為有兩個洪興東。”巴爾紮衝我笑道。
經過這一折騰我們本就繃緊的神經再次繃到了臨界點。走到街道的盡頭,赫然發現一個蠟像與眾不同。他坐在一個大椅子上,椅子橫在街道正中間,表情默然的看著我們,應該說是注視所有穿過街道上山的人。說其與眾不同,一個是唯獨他沒有笑,另一個,這蠟像的模樣居然與我和老爹一模一樣。簡直是以我們為模子刻出來的。
我們麵麵相覷。我和老爹互相看了眼對方,均從對方眼裏看出了疑惑。這些蠟像都是有些年代了,不一定是徐福生前所造,有可能是後來人建的,不管是哪種,它們的存在時間遠在我們出生之前,難道工匠當初造蠟像的時候參考了一個與我長得很像的活人。走上前去,沒有猜錯,蠟像的破舊程度絕不是短時間可以仿製出來的。
輕輕摸了一把蠟像臉,幹澀枯木的感覺。惟妙惟肖,宛如真人。突然,蠟像那精細的眼珠中散射出耀眼的紅光,僅僅盯了一小會兒,便頭暈目眩,差點暈倒。我臉色大變,急忙離這個蠟像遠一點。待我揉了揉眼睛,回過神來的時候,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原本我們站在街道的盡頭,馬上就要往山上進發,可是一眨眼的功夫,街道延伸出很遠,更加讓我們驚駭的是,耳邊傳來熱鬧的嘈雜聲,街上的所有蠟人同一時間活了過來!他們或叫賣,或閑逛,或交談,儼然一副市井小民的風俗場景。沒有人注意我們。
“鬼市?”我們目瞪口呆。眼前發生的一切超出我們的認知。
“看看那個蠟像!”沒下巴突然提醒,我們立刻看向椅子上的那個蠟像,結果空空如也,哪裏還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