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紫羞赧地垂著薛白衣的胸膛,“你沒說還有別人陪你一起來。”她現在很懊惱,竟然一個小娃娃在外麵看熱鬧,不管不問了三天。
“無事。蕭婉是我的朋友。”薛白衣將她的手握起,深情的摸樣讓小紫恍然如夢。
過了萬年之遙,就是這種曾經的溫柔讓她不能放棄。就算是當年的小紫不複存在,就算是她為了神識而活,她知道卻放不下。她已經變成了癡情的小紫,漠然的紫薇花妖片片碎裂,甘願化作一個柔情女子,癡癡地等待。
薛白衣暗歎聲,將她緊緊納入懷中。“從此,不離不棄。”這萬年,他何曾好過。自以為是,嚐盡噬心之痛,寂寞了萬年。
“陪我回去。”薛白衣輕輕吻上小紫的臉頰。
“可是,我隻是妖。”盡管被如此溫柔對待,小紫還盡量保持清醒,她記得當年他們的悲劇就是因為她的身份。
“無妨,辰星宗自古沒有門戶之見。”薛白衣意味深長。他還記得當年太上長老的話。隻是那時候他們都錯了,都被表麵蒙蔽了。
小紫貪婪地吸著薛白衣身上特有的味道,“我跟你回去。”這萬年沒有他的日子,她不堪回首。
蕭婉似乎琢磨到了什麼,卻看到那對神仙道侶終於出門,這才結束修煉。隻戲謔地看著這將她丟在外麵三天的兩人。
當兩人終於被看得不好意思的時候,蕭婉這才慢聲道,“恭喜了。”
“謝謝。”薛白衣真心實意回答。若不是蕭婉帶來的那場造化,如今他也不會得知當年的真相,他和小紫還相互折磨著。
蕭婉淡然,珍惜眼前人,還好他懂了。
辰星宗外,
小紫抱著蕭婉的手緊了緊,她無法不在意。這個是當年她的葬身之地,哪有什麼好心情。她遲遲不來,也是因為自己的心魔作祟。
蕭婉示意了下薛白衣。
此時,辰星宗王若飛王若飛在大殿裏感受到一絲妖氣,心有不安。難道妖魔這就忍不住,大張旗鼓打來了?可是這麼弱的氣息難道有什麼依仗,敢來辰星宗搗亂。
“玄仁,你去通知大長老。剩下的人隨我去看看,何等妖魔如此囂張。”
“不用怕。有我。”薛白衣擋在小紫的身前,看著一行飛來的辰星宗弟子。
王若飛畢竟身為掌門,在藏書樓見過太上長老也曾被蹂躪過,對那個散發妖氣抱著孩子的紫衣女子卻是不解。這連孩子都有了?
“太上長老這?”王若飛多是見過大場麵的,如今沒弄清情況,萬萬不可責問太上長老的,再說他也沒這個資格。辰星宗在危難之際要依靠誰,這點他很清楚。
薛白衣並不說話,卻淡定地看向周圍的弟子。他不信這些人看他有心護著小紫還傷害他,他就是怕他們欺侮了小紫。
王若飛看次情形,心裏卻愈發著急。早知道就不加理會,這如今要是惹得太上長老不高興就壞了。
不過,王若飛有些氣惱,你說你有這個實力掩飾妖氣,偷摸把人帶進去不就行了。為何故意進來,讓他們做晚輩的看笑話。以後知道了就裝傻充愣不就得了,為何要將事擺到明麵上。現在他要是沒有任何表示,不就是對門下弟子暗示,以後任何妖魔都能進辰星宗。那豈不是天下大亂?
這棘手的事,怎麼玄仁還不將各位長老請來?連修為最低的他都能覺察到,長老們難道就沒有什麼疑惑了。想到這裏,就更加氣急敗壞了。
“她是我的妻子。我帶她回宗門。”薛白衣輕描淡寫地說。
“這?”王若飛簡直可以用提心吊膽來形容現在的心情了。
周圍的弟子卻不明所以。畢竟王若飛才能感受到紫衣女子的妖氣,他們僅僅是被叫過來的。發生了什麼事卻一無所知。平時去藏書樓的人不少,可真正見過薛白衣的卻寥寥無幾,現在聽到掌門如此為難的表情,都下意識地猜測其那個紫衣女子和她懷裏抱的孩子的身份。
“恭喜太上長老了卻心中執念。”大長老辰戰天及時救場。
王若飛舒口氣,臉上瞬時轉變了表情,滿是歡喜,“恭喜太上長老了。”
在場的弟子更加糊塗,卻隻能跟著掌門一起大聲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