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我提拔、重用錢寧的內在原因還是我跟他相好,是“斷背”式的“同誌”關係。
錢寧之後,江彬似乎又成了我的豹房的同性“戀人”。我甚至將國姓也賜給了他,賜他姓朱,叫朱彬。
史書上屢屢提及——豹房狀若迷宮,宜行曖昧之事。在豹房,所有的道德標準完全失效,這裏純粹的了一個滿足私欲和個人嗜好的無所禁忌的地方。我在這裏和錢寧與江彬兩個人一起玩過、浪過、瘋過!我甚至可以說,沒有錢、江二人,就沒有豹房。沒他們二人,我的生活將死氣沉沉。
有人說我朱厚照是個色情狂、下流坯,女色、男色都不放過。
我有那麼過分麼?
我喜歡俊美少年隨侍左右,喜歡美色驚人的歌僮。我說過我還特別喜歡英武非凡的青年軍官。這其中錢寧和江彬是被人提及最多的,有人便認為我鐵定和他倆有曖昧關係。
我認識錢寧的時候,他正當三十來歲,會左右開弓,射術驕人,是很優秀的軍人。他是劉瑾劉公公向我引薦的,說這人不錯,忠勇能幹,可到禦前任用。我跟他一處,發現這人還真不錯,他天天跟我在一起,陪我騎馬射箭演兵,大大滿足了我對征伐衝殺之事的夢想,他提出建豹房創意,也大大符合我的心思。《明史》上說這哥們——“請於禁內建豹房、新寺,恣聲伎為樂,複誘帝微行”,仿佛把個錢寧說成了引誘少年不軌的教唆犯,我不這麼看。
錢寧在侍候我的工作和生活上還是很有開拓創新意識的,否則我這輩子呆在乾清宮裏一定過著窩囊受罪的生活,是他,幫我從皇帝的刻板宮禁生活中逃脫了出來,投入了豹房的新天地。所以我提拔他官做到了左都督,直接掌管錦衣衛和詔獄,也就是國家秘密警察的首領。
有人說,我提拔、重用錢寧的內在原因還是我跟他相好,是“斷背”式的“同誌”關係。《明史》敘述:“帝在豹房,常醉枕寧臥。百官候朝,至晡莫得帝起居,密伺寧,寧來,則知駕將出矣。”
那意思就是說我和錢寧同了床了,是天天同居的,使文武百官都掌握一條,上班去得再早也沒用,除非看見錢寧來上班了,那皇帝也準起了床了,會跟著後頭來上班。這他媽的都誰透露出去的!我的事他們怎那麼清楚,難道我身邊誰狗膽包天還敢安插“臥底”?
而且,有人還抖露,錢寧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他有“外遇”。說他還跟部下錦衣衛千戶王注相好。王注一次發狠,將個大活人鞭撻致死,刑部要抓他。王注就藏到了錢寧家裏,那錢寧還為他出頭,派東廠的人到刑部去沒事找事。刑部尚書張子麟弄清楚王注還有這麼硬的靠山,立馬上門向錢寧言明,將王注的案子一筆勾銷,錢寧這才笑著拍拍張尚書的肩膀稱他“懂事”,說:喝酒去!
錢寧之所以要保王注,人們分析,就是王注與他錢寧有一腿,史書上稱:注與寧昵。
好一個“昵”字兒。
錢寧之後,江彬似乎又成了我的豹房的同性“戀人”。
我甚至將姓也賜給了他,賜他姓朱,叫朱彬。我之所以對他這麼好,除了我對他曾身為邊帥的軍事才能和在虎口救駕的勇敢與忠誠十分欣賞之外,還在於這個臉上有一道穿過麵頰箭痕的人,對我有一種深深的黑夜與迷蕩的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