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自己跟自己對話的樣子,眼底劃過一抹痛色,接著我故意笑了起來:“哼哼,小孫子,你這是自導自演還是唱雙簧啊,演的不錯啊。”
繼而眉頭一皺,收了笑,厲聲道:“不過我告訴你,我是不會上當的。”我蹙眉說著轉過了身,“把紙鶴拿出來,我要回去了,你愛跟著就跟著吧!不過,我不會對你有什麼好臉色的!在我家呆著,還是要做飯做家務的!”
身後傳來他一聲輕歎,又轉為輕笑:“好吧,既然顧二公子和你都如此堅持,那麼……我還是保持之前的態度!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會陪著你——一直到最後。”
“少廢話!走了!”
“好。”
他不再多言,隻是順從。
路上,我又吩咐了他不許將這些事告訴顧清晨。待到家中,確認龍白不在後,我走回屋裏,鎖了房門,讓他今天別理我。
洗完澡,飯也不吃的倒在床上,看著紫淵在黑暗中散發著鬼魅的紫色光芒。
抬手想要觸碰,卻又緩緩放下,閉了眼睛。
“我的清晨,晚安。”
閉了眼睛,給自己施了個眠咒——這是所有道術中我最喜這一個!
不管天大的事情,隻要睡一覺就好了。
……
顧清晨從紫淵中再出來時,已是第二天快正午時。
我將鶴千修確是顧笙瀾心魄捏造之事告訴了他,卻隱瞞了他可能是莫遠轉世的事情。
我也非常憤怒的表達了——對顧笙瀾的不滿,要在活人祭上揍他一頓。
顧清晨溫柔的對我道,活人祭之後,一切就都沒事了。
我笑著點頭,千修從外麵提了桂花酒來,我與他喝了三大碗。
沒有龍白,不用找魂,亦沒有鬼怪。
我們的日子仿佛又回到從前。
我的清晨恢複以往溫柔,白日裏他在紫淵中休息,我就每日混吃些零食,看看電視劇,和鶴千修有一搭沒一搭的閑扯。
等顧清晨出來的正午時,利用他那半個小時時間,一起去遊山玩水。
情到深處,接個吻,擁個抱,也是尋常。
隻是每每快最後一步,我就會打退堂鼓,他總說我害羞,卻也不會為難我,我們約好了等新婚再說。
新婚,新婚。
一個女子一個昏。
多少女人,昏了頭才想要結婚?
日子,眨眼間就要到二十八了。
很久以前,我想過我的婚禮——要麼萬眾矚目,要麼溫馨宜人,可後來,匆匆變成了冥婚。
如今隻有半個小時的婚禮,未免太過倉促,不如幹脆不結!
這一段日子足夠快樂,我也不想等那天了。
二十六號的正午,我直接把剛成人形的顧清晨撲倒在了床上——
“清晨,我們先上車,後買票吧!”
“嗯?”他微微一怔。
我則伸出手去扒他的衣服道:“就是我們不結婚!直接洞房吧!”
入冬了,天本就冷。
加上屋子裏有顧清晨在,就更冷了!
空調是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吹,卻也吹不走這冬日的寒,外頭陰沉這天,怕是這幾日要下雪,但顧清晨現在化成了人,寒氣瞬間少了些。
我騎在顧清晨的腰間,一把扯開他飄逸的長袍。
他的身體不再冰冷,滾燙滾燙的。
房間裏的溫度也跟著上升不少,他眼眸裏滿是訝然,聲音裏卻帶著難以壓抑的喜悅,“阿離,你是認真的嗎。”
“那當然了,這事兒!還能作假!”我的手一頓,抬眸,眼中劃過一抹狡黠,看著他眯眸笑道:“清晨,你不是害怕了吧。”
這麼久了,每次都是他欺負我,今天……得欺負回來,欺負個夠本兒才行!
他向來大少爺的脾氣,無所不能的模樣,被我問的,一時間竟手足無措,結巴起來——
“我,我不知道,隻是阿離,這件事,可不是兒戲。”
“我當然知道不是兒戲!呸!什麼兒戲!多難聽啊!”我死皮賴臉的說完,低下頭道:“你本來就是我的鬼夫嘛!”
他沒有說話,我繼續手下的動作,衣帶漸寬中,我的手卻有些發抖——那白袍之下的皮膚,和他的麵容一般,光潔如羊脂玉,觸手生溫。
優美的肌肉線條,雖不壯實,卻恰到好處。
我還從未見過顧清晨的身體,但顧笙瀾那妖孽,我倒見了幾次。
嘖嘖,那肌肉和那線條,是完全符合現代人的審美。
隻是我真心想不到,他竟然……沒有精魄,享受不了“樂趣”。
那八塊小腹肌簡直是宅女福利。
好在我的清晨還能。
我也能。
嗯……半個小時——雖然有點短。
我故意摸著他的白皙的胸,壞笑戲謔道:“嘖嘖,看不出啊!身材不錯!”我故意大聲調侃著他,他淺笑而不語,讓我在他身上作亂。
也不回答我,似乎不信我能把他怎麼著。
我掃了他勾起的嘴角一眼,還是心跳有些控製不住的加速,伴著疼痛。
我說,“可真沒看出你也有任人宰割的時候!”
他又是一聲輕笑,“隻對你。”
我沒說話,加快了手上的動作,這袍子!真煩!好多的結結扣扣的……待我完全解開他衣袍後,他依然沒有阻止我。
我眯眸壞笑著,抬起手,利索的去脫自己的衣服,我隻穿著個簡單的套頭衫而已,脫到一半正罩在腦袋上時,他卻忽然道:“阿離,等等。”
聞言,我的動作僵住。
我的臉被自己的衣服蒙起來,什麼都看不見。
清、晨……
下意識的,喊了他的名字,卻發現自己沒出聲。
竟隻是在心裏喊著……
他會選擇停下嗎?
他會嗎?
我心跳遲遲,感覺到他坐起來,然後那絲滑如天鵝絨般的肌膚,與我有些冰冷的身體貼在一處。
他溫暖的手,握住了我在頭頂上方的手指。
然後他將我的衣服一點點的從頭頂拿下,發絲淩亂的遮住了我的臉。
我聽見他有些責備又有些心疼的聲音,“手和身子,怎麼都這麼冰。快進被……”我的鼻子一酸,險些要哭出來,強忍著也沒忍住,不等他把我脫下衣服放下,我已經把他撲到,且伸手一抓,將被子掀起來,蓋住了我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