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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您……”宮人不確定穀離這是清醒了,還是依舊在被控製中。
“我已恢複神智了。”穀離趕緊從地上站起來,把自己外袍脫下來要朝盧玳身上披——再看要瞎眼了。
盧玳倒是沒像對待之前那大漢一樣,瞬間把衣裳毀了,但也沒配合,扭著身一個勁的躲穿:“娘……不……餓……”
擺明了一副“你不給我吃東西,你還欺負我”的委屈小孩模樣。
“聽話,穿上。”
宮人剛才還懷疑穀離到底是真慶幸了,還是□□控了才說出的話,但看這情景頓時就相信穀離是清醒的了——這兩人一個舉著衣服追,一個歪著身子躲,躲的那個也不跑遠,就在個兩尺見方的地方,不斷的繞著圈子。這是特意操控都操控不出來的景象。另外,那個“娘”是怎麼回事?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陛下,還是讓小人來吧。”宮人瞧著這光身子的男人八成是個傻子,猜測也是被那妖女擄來的可憐人,也就主動過去提議幫穀離分憂了。
“吃?穿……”宮人這一過來,盧玳停下來了,他瞧了瞧穀離,又瞧了瞧宮人,穀離手裏的衣服也搭在盧玳肩膀上了。宮人被盧玳這一眼瞧得抖索一下,他也是膽大的,可方才竟然有明顯的尿意。
雖不確定,但穀離猜測,盧玳這個“吃”的意思,八成和紫雲的死狀有關係,他哪裏敢答應。
“這位……”穀離也不知道盧玳怎麼稱呼,“乖……一定有你吃的,你先等等。”
“餓!”盧玳雖然有點不願意,但還是乖乖站在那了,當然是披著那衣服的。
穀離隻覺得一身都是汗,紫雲仙子死亡的興奮與脫出牢籠的歡喜,都因為這亂七八糟的情況而別衝淡了許多。
“你是……”他看向那宮人,心裏也是感慨非常,這頭一個來找他的,竟然是個他根本就不認識的。
“小人趙宏德,二十五年前,幸得陛下相救,才撿了一條活命。”
二十五年前,穀離還是個王子,怪不得他不記得有這個人。且穀離有些感慨。紫雲將他禁製住,卻並沒有剝奪他的聽覺和視覺,朝堂上發生了什麼,他都一清二楚。忠直之士要麼被那妖女害死,要麼早些年就已經遠逃他國,還有的被逼無奈同流合汙。
雖然沒看見民間如何,但穀離並不是不知道百姓疾苦的。紫雲辦的那些個事情,會讓老百姓生活困苦到什麼地步,他很清楚。
他以為樊國上下所有人都會恨他,而且也該恨他。畢竟紫雲是王後,而一直以來,發布命令的都是他。但是沒想到,還有一個人相信他。
“趙宏德,外邊此刻是個什麼情況?”
“陛下,小人隻知道宮裏的,那妖婦的黨羽已經死了個精光,大家還為那妖婦要做什麼邪法,能跑的都跑了。陛下!還請陛下盡快登高一呼!那必定……”
“不。”穀離抬手打斷了趙宏德的話,“樊國的國運,已被我耗盡了。趙宏德,你看看這有什麼能用得上的,然後帶著他走吧。”
穀離打定了主意,趙宏德和盧玳一走,他就在去宗廟**。
“陛下!您可能……”趙宏德立刻就猜出來了穀離要做什麼,大驚之下剛要勸慰,結果就聽盧玳叫了一聲——
“爹……餓……”本來嘛,娘要他和別人走,那人隻能是爹了。
“……”
***
盧玳的神魂強大,但身體強度和修為層次太低,並無法承擔神魂的降臨,原界也不是盧玳這個等級的神魂能停留的世界。好比一個窄腰葫蘆,盧玳的神魂在大的那頭,肉|身在小的那頭,神魂一般不能從中間“流”過去,隻能一次性的一大塊都過去,可是中間太窄過不去。
柴寮封盧玳的靈智,他做的就是蒙昧了盧玳的神魂,但他的做法不是直接對神魂怎麼樣,而是在識海與人本身的聯係上,施加了一個小封印。這個所謂的聯係,就是類似於葫蘆的通道,神魂那邊想打通通道也無法施加多大的力量,歪打正著是盧玳最薄弱的環節。
現在住在這個身體的,是他本身熏染到骨頭裏貪婪的魔性,可是卻也有著在原界這段歲月中被孕養出來的人性。他的魔性更強,人性隻相當於一個幼兒。可恰恰就是這個幼兒,遇到了最適合撫育他的“娘”。
——穀離的魂魄,正是曾經盧玳生身之母的魂魄,即使在此之前他已經輪回過一次,可是盧玳還是認識的清清楚楚。
“這位大仙,我並非你母親。”
盧玳看了看他,抬胳膊把袖子套上了,兩邊衣襟一攏,發現沒腰帶,直接就把邊上趙宏德的大帶拽過來紮自己腰上了。然後他就眼巴巴看著穀離,那意思是“我聽話了,衣服穿上了”。
“娘,餓。”
趙宏德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大帶就沒了,這幸好不是褲腰帶,否則當場出醜。看盧玳這情況,雖然不知道為何穀離稱他為大仙,但趙宏德也是一喜:“陛下,稱呼如何隻是小事,看來這位大仙對您頗為依賴。您若是不走,他必然也是不走的,況且……小人也實在是不知道如何照顧他啊,我看不如您和我們一起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