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小生回到家,他今天公司事情多,回來人很累,一挨著沙發坐著,就不想動了,因為公司大批量進貨,他和著鄭錢陪著倉庫裏的員工,幫著他們一起,因為這個客戶幾乎一年要給他們公司帶來幾百萬的收入,所以從上到下,不能不全都巴結奉承著,所以他今天真是很累,腰酸腿軟的。
陶心兒看到他回來了,就對他道,回來啦?
尾小生點點頭,坐在那裏一動未動,實在是動不了了,腰椎骨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樣,他仿佛都能感覺它已經突出了身體一般,那種酸痛無法形空,從胳膊到大腿到小腿,全部都是沉甸甸的酸痛。
隨便挪一下地方,手和腿就會很疼,有時候走路都走不正常。
陶心兒卻不知道,繼續笑著對他說道,那吃飯吧,我把飯做好了。
尾小生不覺得飯,最重要是他不想動,他要走到餐桌那裏去,實在是費勁,他說,我不想吃。
陶心兒對他道,我做了很久,老公吃一點嘛。
看她這樣央求,尾小生隻得笑了笑,站起來,說道,那好,我去吃吧。
慢慢站起來,幾乎是一瘸一拐的走過去。
陶心兒看到他這樣走路,對他道,你這腿怎麼了?
尾小生笑了笑,說道,沒事,隻是突然沒有這麼大的運動量,兩腿酸痛,過幾天就好了。
陶心兒才放了心,和他在餐桌上吃著飯,想著即然都已經安排好了,無論如何,還是要付諸行動的,便吃了幾口飯菜,看了尾小生一眼,看他沉默著在那裏吃晚飯,想著沒什麼問題,便笑了笑,對尾小生道,小生,我們吃完飯去逛易初蓮花好不好,我今天聽同事介紹說,那個超市好大,裏麵的海鮮也很新鮮,去看一下好不好。
尾小生愣了愣,他平時想陪她逛超市商場,她好像沒有興趣,今天為何卻主動提了出來。
他說,行啊。
陶心兒便笑著,趁熱打鐵的說道,那我們今天晚上就去,吃完飯一會就去。
尾小生愣了愣,一會說道,明天晚上去行不行,今天我實在太累了,想洗個澡馬上休息。
陶心兒如何能肯,在那裏央求道,不嘛,我想今天就去,我已經很久沒有和你逛過商場了,你回國後,都沒有陪我逛過街,買過衣服,逛過商場。
尾小生看著她,作聲不得,他在心裏對她道,妻啊,是我不願意陪你逛,還是你沒有心情跟著我逛。
在陶心兒的再三要求下,尾小生最後答應下來。
他想著自己從來沒有拒絕過她的任何要求,就這個,也答應下來吧,雖然累點,想著去去陪她,能讓她開心,也就值了。
兩個人商量好,吃完飯,陶心兒看看離約定的時候快到了,就把碗筷往餐桌了一放,就拿著衣服對尾小生說道,我們去吧。
尾小生原本還想洗個澡消除疲勞的,聽到這裏,就對她道,一會去行不行,我洗個澡。
陶心兒就拉著他的手,把他直接往門那裏拉去,一邊對他道,回來再洗,很快的,早點回來,晚了不安全,現在搶錢的多。
尾小生沒了辦法,隻得跟著她。
兩個人開車到了易初蓮花,陶心兒挽著他的手,高高興興的進了一樓的食品超市,尾小生對她道,你不是想吃海鮮嗎,我們到那邊去看啊。
陶心兒答應著,臉上卻有焦急的神情,眼睛也在四處張望。
和著尾小生轉了兩圈,她終於看到了站在一排貨架旁邊的施建軍,施建軍也看到了她和尾小生。雖然一直聽說她老公高大威猛,年輕帥氣,可是也是聽說而已,如今見了,看到尾小生一米八以上的個頭,肩膀那麼寬,五官俊郎,而且舉止間都是沉穩從容,他在那裏看著,自己明他胖了幾倍,矮了將近兩個頭,老了將近二十歲,又如何肯上前。
一直站在那裏,裝在挑選貨物的樣子,不敢上去。
陶心兒簡直要氣瘋了,一直對他使眼色,她的眼神像兩把利劍一樣,時時刻刻瞅準時機就狠狠的拋過去。
最後,施建軍在她的眼色下,隻得鼓起勇氣,走上前來。
對著陶心兒說道,陶心兒,原來你了在這裏啊。
陶心兒連忙說道,是啊,施台長,你也來買東西啊。
然後拍了拍尾小生的胳膊,對他說道,這是我們電視台台長。
尾小生早就認出了他,四十歲開外,身材發福,一臉的官相,頭發謝頂,他看著他,看他兩手空空,並沒有購買任何東西。
馬上也就明白過來。
想著這個男人好大膽,這個女人好過份,他是親身經曆了什麼叫無恥的行為。
施建軍已經走上前來,隻能硬著頭皮把話說下去,他向尾小生伸出手來,說道,這位就是你老公吧,幸會幸會。
尾小生也不是笨蛋,表麵上也裝作很從容的樣子,伸出手去和他握了一下,說道,施台長,真是很儒雅,一看就是當大官的人。
施建軍就笑了笑。
和他們繼續攀談了幾句子,就說自己還有事,告辭了。
尾小生看一眼身旁的陶心兒,隻見她一副一見如故的愉悅,對著遠去的情夫叫道,施台長,有空到我們家來玩。
施建軍點了點頭,看到站在她身邊像鐵塔一樣的尾小生,立馬逃一樣的跑到另一邊貨架去了。
走出去很遠,才發現身上已是冷汗淋淋。
尾小生站在那裏,看著這一幕,明白過來,老實說,當時他差點就爆發了,但尾小生畢竟是尾小生,想著在大庭廣眾之下他也討不了什麼便宜,他們可以臭,但他不必像潑婦似的陪著一塊臭。
經曆了這件事,一個人的癡心就好像被人拋在地上,用腳狠狠的踐踏一樣,他想自己是何苦來,一直隱忍著縱容著,一次兩次三次,這個女人卻變本加厲。張狂無恥到這種地步。
修到無複修處,聞盡聲聞已無聲。
莫著妄心消彼我,我心無我亦無卿‘
他又何必這樣癡心絕對,一路癡心下去呢。
施建軍走後不久,陶心兒看到目的達到,也對尾小生說道,老公,我也累了,不逛了,海鮮我也不想吃了。
尾小生知道這都是假的,真正的目的已經達到,她當然要回家。
也沒有說什麼話,回家就回家吧。
回家途中,話題自然離不開施台長。陶心兒對尾小生道,施台長為人很熱誠,很能幹,是可以交心的人。尾小生強裝鎮定,心裏很惡心的感覺,心想,可以交心?可以交配吧。想他其實待人也不乏熱誠,為何老婆不這樣誇他呢?他不會洗腦。
尾小生微笑回應陶心兒,對她道,男人太有女人緣是另有所圖吧,能跟他交心隻應該是他老婆,一般人談不上交不交心,現在社會複雜呢。
陶心兒就似有所悟,但更多的表現天真,她說,你也不該這樣說人家啊,何必戴著有色眼鏡看人呢。
尾小生說,又不是戴著****眼鏡。
他依然從容,但心在滴血。尾小生本想聽到老婆哪怕半句否定那姓施的情夫的話,那他會乘機“落井下石”,引導她回頭。但沒有。
他一個人低頭默默的往前起著,心想,愛情,真的是盲目的嗎?如果這也算“愛情”?
於是,他心裏更覺悲涼,都成什麼狀態了,他再說那個施台長“壞話”,他反倒成了第三者,成了小三了,不是說不被愛的才是小三嗎。
他無法再說什麼話,看著和他並肩走在一起,興高采烈的陶心兒,在心裏一遍一遍的對她道,老婆,回頭是岸,你回頭吧,你主動回頭,我還會珍愛你。
然而他在心裏的懇求,就像泥牛入了大海,無聲無息,他知道他已無法搶回也沒必要搶回身心俱失的愛人了。
他忍不住哭了,借著夜幕的遮掩,淚水如泉水一樣湧出來,瞬間模糊視線,但是他低下頭去,沒發出聲音,他的臉上依然掛著笑容,有點僵化了。
你怎麼流眼淚了?
還是被陶心兒發現了,她的眼裏有著狐疑和害怕。
尾小生笑了笑,說道,“我這幾天作圖太長時間,眼睛來保護反應了。”
在老婆懷疑之前,他拿出紙巾抹幹了眼角。
眼淚可以擦盡,淚水可以風化,淚痕也會消失,可是心裏的傷痛又何時才會複原呢。(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