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才愛上了他吧。
原先的生活過得很好,尾小生在國外,隻得隔幾天給她一個電話,兩個人在電話裏聊一聊,一年才回來看她,施建軍在國內,是她所有的電視台的台長,她可以天天看到他,他們有機會就在一起,這樣的生活她過得很滿意。
隻是又有誰想到,尾小生會因為特別想念她,提前兩年回國,陶心兒原先想到,這樣的生活還可以持續兩年的,沒想到就這樣破滅了。
尾小生回了國,一切都跟從前不一樣,她不敢明目張膽的和施建軍在一起,為了和情夫聚一次,她必須想盡心機,想出一個理由和辦法,讓他們能夠在一起,又不會讓尾小生起疑心。
從尾小生回國後,他們已經偷偷聚過三次,一次是她們電視台到杭州去玩,一次是尾小生去湘西越野,一次是最近,在晚邊的電視台,一個極其偏僻的房間裏,平時根本沒有人過來的。
上次尾小生下班來接她,看到她和施建軍站在一起,兩個人雖然說著沒有什麼多大意義的給別人聽的話,眼神卻一直在交流著,施建軍在回味那天的偷情,眼神裏都是曖昧和****。
陶心兒原以為尾小生不知道的,因為她做得神不知鬼不覺,隻是現在她才發現,她太低估了尾小生。
她沒想到他知道了,而且遠比她想像得要知道得久,昨天晚上,很想問他他是什麼時候知道的,可是畢竟是心虛的,覺得這樣問出來,就是性格再好的男人,估計也會怒火衝天,然後暴打她一頓。
心裏六神無主,就像本來一顆心亂草叢生,突然間一陣狂風刮過,那些亂草東倒西歪,顯得更亂了。
她走到電視台去,匆忙間也沒想著要開車,最近的時間,她經常不想去開自己的那輛廣本,在寶馬奧迪法拉利很多的電視台,她實在不好意思開著她那輛舊了的廣本,寧願走路打車坐公交去上班。
外麵的天氣是那麼熱,還不過是早上八點多,可是街上已經到處都是上班的人流,太陽高高的掛在天空,仿佛想把人身後最後一滴水份也會吸幹一樣。
她穿著的灰色的連衣裙,如今被汗水打濕,一塊一塊的粘在身體上,就像無數隻螞蟻,那蟻腿上蘸了蜜糖,在她身體上爬行一樣,實在是太難過了。
路顯得分外的漫長,車子顯得分外的擁擠,人顯得分外的多。
她抬起頭來,看了看天上,然後皺著眉頭,舉起一隻手來,用手籠在眼睛上麵,使眼睛能夠清楚的看清四周的環境。
她想著,如今尾小生知道了,她該如何是好?
就好像一個被警察通輯的壞人,在人海裏四處逃跑著,雖然沒有人認出好來,可是她仍然非常的害怕。
她想到自己的害怕,同時也想起施建軍的害怕。他沒有知道尾小生知道他們的事情時,都表現得非常的害怕,如今要是知道她老公知道了,不曉得會嚇成什麼樣。他很可能不敢和她接觸了,不敢和她了聯係了,施建軍對於黑暗中的男女關係,一直膽戰心驚,膽小如一隻老鼠。
陶心兒這樣想著,突然想到什麼,便慢慢停了下來。
她原先匆匆忙忙的走著,是想去告訴施建軍她老公知道了,可是走到半路上,心裏想起那麼多,突然就不想告訴了。
她想著現在尾小生並沒有打算報複和揭發他們,那麼,她急著去告訴施建軍做什麼呢,隻會讓他突然間變得害怕,然後永遠都睡不著,隨時擔心事發,像他那麼膽小的男人,說不定會心髒病發突然嚇死過去。
施建軍一直說他身體不好,特別是心髒,最近幾年,聽說有高血壓。
陶心兒停下步來,思索了幾分鍾,便決定暫時不告訴施建軍。
她想著,尾小生為什麼明知了卻對她仍然像從前那麼好,為什麼?尾小生並不是懦弱無能的男人,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他讀大學時,曾經是校籃球隊的主力,他工作後,向乎每個星期都要去健身房,他做俯臥撐,一口氣能做兩百多個。
她曾經親眼看到過他打跑小偷,那小偷要偷她錢包,她沒有發覺,站在一旁的尾小生卻看到了,硬是突然間捉住那隻小偷的手,那小偷的手已經拿到了她的錢包,正在慢慢的往外麵縮回去。
而且當時不隻一個,有三四個,小偷有同夥,她當時怕他出事,對他道,快走吧,拿回來就行了。
可是他卻不肯,硬是和三個小偷對打,最後把他們都成功的扭送到派出所去了。
那麼,尾小生為什麼會是這個態度呢。
難道真像他說的,老婆,你嫁了我之後,是不是覺得不幸福。是不是如果嫁給了別的男人,會比現在過得幸福一點?老婆,我們忘掉過去,重新開始好不好,大家一起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