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虛若穀氣得簡直要暈過去,若非對方是他乃堂堂的青葉城城主,他早就一拳轟了過去。
“無賴至此,狼羧天也算得上是天下無雙了!”王魚在一旁看得暗暗搖頭,但他隨即心中一動,開口道:“我也想同狼城主賭上一賭,不知狼城主敢不敢答應?”
“野小子,你有什麼資格與狼某打賭?你擅闖此處,毀掉狼某與虛家主的賭局已是罪大惡極,還膽敢妄言與狼某打賭。”狼羧天故作惱怒,其實若非王魚,他早就輸給了虛若穀。
王魚隻是微微一笑,道:“我就賭狼城主這套棋子並沒有缺失。狼城主應該不會不答應吧。”
狼羧天聞言登時傻了眼,因為那套棋子壓根便沒有少,隻是不知怎的就找不到了一枚。但他若不敢答應,無異於當場承認他在方才與虛若穀的賭鬥中作弊耍賴。
虛若穀哈哈大笑,道:“好小子,有你的。”又向狼羧天道:“狼城主,這次打賭你鐵定能贏,你自家的棋子是否少了一枚,你自己還會不清楚?”
狼羧天笑笑,臉色卻極不自然,不過他實在想不出王魚會從哪裏找出那枚白子,要知他方才與虛若穀趴在地上搜尋了半天,甚至不惜散出魂識搜索,也隻能找出十八枚白子,那枚缺失的白子當真如憑空消失了一般。
“好,狼某便答應你。”狼羧天冷冷道:“狼某倒要瞧瞧你從哪裏找出那枚棋子。”
王魚向虛若穀道:“虛家主,麻煩您做個證人,如果我僥幸贏了,您也就跟著贏得賭局了。”
虛若穀欣然答應,這種隻賺無賠的買賣他又怎能推辭。
狼羧天看著王魚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心中生出不妙的感覺,但事到如此,他已經不能反悔,眼巴巴地盯著對方,隻怕對方一不小心變出了那枚白子。
偏偏是怕什麼就會來什麼!隻見王魚微微一笑,伸手在衣服裏掏出了一枚棋子。棋子晶瑩潔白,在陽光下隱隱透明。
“哈哈哈------”虛若穀上前拿過棋子捏在狼羧天臉前,道:“狼城主,不知這枚白玉棋子是否你的玄金白玉棋中的一枚啊?”
狼羧天的玄金白玉棋,黑子采用北冥極深海底的玄石製成,觸手冰涼,而白子卻是由域外一種極其罕見的白玉磨成,溫和華潤,獨一無二,就算是王魚有意隨便拿一枚白子糊弄冒充也絕無可能。
“狼城主,現在你可無法耍賴了吧。”虛若穀心中大呼過癮。
狼羧天眼珠一轉,嘿嘿一笑,卻又忽然臉色一沉,指著王魚怒喝:“臭小子,怪不得狼某的玄金白玉棋少了一枚,原來是被你偷去了,現在卻又拿出來讓我輸掉賭局,果然是居心叵測。”
聽到狼羧天所言,王魚和虛若穀均是呆住了,一個人可以耍無賴,但不可以耍無賴到這種程度啊。
“狼城主,這枚棋子乃是小子躲閃城主擲出棋子時無意間接住的一枚,並非小子------”王魚要有求於對方,並不想鬧僵,否則他早就拂袖而去了。
“簡直是胡說,憑你小子的能耐能夠接得下狼某擲出的棋子?”狼羧天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