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暴走大企鵝(1 / 3)

奧卡斯拉下夏奇的手,正要問他怎麼了。

就見夏奇一口氣噴出,接著就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的大笑。

笑聲戛然而止,夏奇這回直接是雙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不敢看梭烈的臉,他轉身狂奔。

完了完了,希望對方不知道他是在笑什麼。

笑話魂武士的魂獸,那不是找死嘛!

對方還是一位高等級的魂武士!

梭烈的眼裏是壓製不住的冷光。

在場的幾個人都是心思極為敏捷的人,都很清楚夏奇笑的原因是什麼。

奧卡斯去找夏奇,菱和普利也加快了腳步。

梭烈收起自己的魂獸,冷著一張臉跟了過去。

就算那個人是王儲殿下的伴侶,也不能嘲笑他的魂獸!

魂獸是梭烈心裏絕對不能碰的一道底線。

跑回屋子的夏奇一頭鑽進了他和奧卡斯的房間。

他用力咬住嘴告訴自己不能笑、不能笑。

可是一想到剛才看到的那一幕,夏奇就控製不住自己。

怎麼辦!

夏奇快哭了。

奧卡斯進來時看到的就是夏奇趴在床上,雙手還捂著嘴,身體在“顫抖”。

他關了門,召出魂獸,走到床邊。

“奇。”

夏奇的身體緊繃,翻過身,雙手仍捂著嘴。

“奇,你笑什麼?”

奧卡斯在床邊坐下,拽起夏奇,拉下他的手。

“唔!唔哼哼!”

忍笑。

“外麵聽不到我們的聲音,告訴我,你笑什麼?”

奧卡斯了解夏奇,夏奇不會不懂笑話別人的魂獸是一件多麼不禮貌的事。

夏奇撲到奧卡斯的懷裏,用擔憂和懊惱壓下噴笑。

他努力解釋說:“我不是……故意的。

我隻是……第一次見到……

企鵝打架,還飛來飛去的。”

奧卡斯偽裝過的黑色眼眸,藍色的光芒一閃而過。

“以前沒有見過?”

“沒有沒有。”

夏奇抬起頭,兩隻眼睛水汪汪的,

“我真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的魂獸是企鵝。”

他用力咬咬嘴,又想笑了怎麼辦!

奧卡斯掰開夏奇的嘴唇,不讓他虐待自己,說:

“那你見到過的企鵝會做什麼?”

賣萌。

夏奇眨眨眼睛,把笑出來的眼淚蹭到奧卡斯的衣服上,從戒指裏拿出了畫本和畫筆。

“我見到過的企鵝特別可愛。

呆呆的、胖胖的、走路一搖一擺。

要多可愛就有多可愛。

所以我一看到企鵝飛著噴冰箭什麼的,就忍不住想笑。”

夏奇一邊解釋一邊畫。

畫了幾筆,他猛地抬起頭問:

“學長,這裏的企鵝不會都是這麼凶悍的吧?”

奧卡斯傾身含住夏奇的唇,又退開,才回道:

“我也是第一次聽到‘企鵝’這種稱呼。

我們叫‘火梟’。”

磅當!

一顆大石頭砸在了夏奇的腦袋上。

奧卡斯的眼裏似乎含著笑:

“是白胡子老者告訴你的?”

夏奇欲哭無淚:

“你就當是吧……”

如以往的每一次那樣,奧卡斯沒有逼問。

他解釋道:“梭烈的魂獸叫‘火梟’,原生屬性是火。”

夏奇頓時囧了,企鵝怎麼會是火?

企鵝就應該是冰!

他難以想象帝企鵝生活在火山裏!

奧卡斯看出夏奇的不能接受,接續說:

“相比狼、熊、獅、豹,火梟不是一種常見的魂獸。

不過也算不上稀有。

武鬥大賽中就有魂武士的魂獸是火梟。

隻是你那時候在研究魔紋,沒有看到。”

原來是這樣呀!

奧卡斯把每一場的比賽都替他錄下來了,隻是他一直還沒顧得上看。

實在是分不出精力和時間。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魔紋。

“我認識的企鵝完全不是這樣的,我畫出來給學長你看。

學長一定一定要替我解釋,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會的。”

帶著謝罪的心態,夏奇認真畫企鵝。

魂獸的顏色都是屬性的一種反應。

梭烈的企鵝魂獸是透明中帶著冰的潔白。

如果隻是這樣,夏奇會覺得好神奇、好漂亮。

但是他看到的那隻透明潔白的企鵝超級大、超級肥。

那企鵝還揮動著兩隻小翅膀在空中飛來飛去,呼嘯地發射寒冰箭。

這就不能怪夏奇笑成那樣了。

那完全就是一隻暴走的胖企鵝!

夏奇先畫了幾隻正常版的企鵝。

有曬太陽的;

有依偎在一起的;

有在為小企鵝取暖的;

有展開短短的翅膀跳起來的。

隨後,他開始畫他腦袋裏那隻暴走的胖企鵝。

在夏奇畫正常版企鵝時,奧卡斯的眼神格外的專注。

內心的吃驚被他習慣性地壓在了眼眸的深處。

等到夏奇把他的暴走胖企鵝畫出來,奧卡斯手握成拳在嘴邊,咳嗽了幾聲。

夏奇把畫得活靈活現的帝企鵝們展現在奧卡斯的麵前,苦著一張臉說:

“我當時的第一反應就是這樣的……

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以後絕對絕對不會再笑了。”

奧卡斯拿過畫本,撕下畫好的兩頁,說:

“我會跟梭烈解釋。知道了原因,他會原諒你。”

“真的嗎?”

他可是犯了大罪呀!

“放心吧。走,和我一起出去。”

夏奇有點怕怕的,主要是心虛。

“走吧。”

牽住夏奇的手,奧卡斯拉著他站起來。

菱和普利坐在桌旁,滿身陰寒氣息的梭烈站在窗邊雙手抱臂盯著緊閉的房門。

發生了這樣的事,菱和普利已經做好了梭烈會走的準備。

兩人還認為這樣更好。

門開了,菱和普利同時看去,梭烈的下巴繃得緊緊的。

奧卡斯牽著夏奇出來了。

夏奇低垂著腦袋,兩手抱著奧卡斯的左胳膊,幾乎半個身子縮在奧卡斯的身後。

怎麼看怎麼在害怕。

普利冷冰冰地看了眼梭烈,喊:

“夏奇。”

夏奇的身體顫了下,怯生生地抬起頭。

一看到梭烈的眼神,他又急忙低下頭,喏喏地出聲:

“對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

奧卡斯把夏奇拖到桌旁,看著梭烈說:

“奇以前見到過一種叫‘企鵝’的異獸,與‘火梟’很像。

他不知道有‘火梟’這樣的魂獸。

奇把他見過的企鵝畫下來了。

也把他為什麼會笑的原因畫了下來。

我代他向你道歉。”

奧卡斯把手上拿著的兩張畫紙放到桌上。

在奧卡斯道歉時,梭烈緊繃的下顎就鬆開了。

他走過去看那兩張被奧卡斯扣放在桌上的紙。

一人的手先他一步把那兩張紙翻了過來。

“這是什麼?”

菱詫異。

梭烈的動作頓住。

翻開兩張紙的普利把底下的那一張抽出來。

菱迅速咬住了自己的舌尖,就是梭烈的臉皮都抽了幾抽。

“這就是奇以前見到過的企鵝。”

奧卡斯指指正常版的幾隻企鵝,臉部的肌肉非常的正常。

接著,他指向第二張:

“這是奇笑的原因。”

第二張,是一隻穿著燕尾服的大胖企鵝,圓圓的眼睛裏噴著火苗。

大胖企鵝翅膀扇動,飛在空中,肚子的肥肉都感覺比平時更加的下垂了。

暴走的大企鵝嘴裏的冰箭嗖嗖嗖地射出,額頭是一個“井”字的憤怒符號。

它怒張的尖嘴嘶吼著:

“我要射死你你你你你--!”

這句話夏奇也畫出來了。

一個漫畫的對話框標注在一旁,還有配音:

“嗖嗖嗖嗖嗖!”

夏奇的頭更低了,聲音好似蟲子叫:

“當時,我腦袋裏,就是,這幅,畫麵……

然後,然後我就,沒忍住……

對不起……

我見過的企鵝,都是,很呆萌,很可愛的……

您的魂獸,就是,放大了,好幾倍的,企鵝……

然後我腦袋裏就,突然冒出……

這樣的,畫麵……”

“咳咳、咳咳咳……”

菱在努力清嗓子,努力保持自己魔女的冰冷。

並無意間在夏奇的傷口上撒了鹽巴:

“呆萌是什麼意思?”

“……就、就是,呆呆傻傻,很可愛的,意思。”

“咳咳咳……”

普利還在盯著那隻暴走胖企鵝,一隻手從他眼皮底下把那兩幅畫拿走了。

梭烈嘴角勾起地看著這兩幅畫,道:

“這麼看,是挺好笑的。”

“對不起!”

梭烈看向夏奇,問:“您在哪裏見過這種,‘企鵝’?”

發音很奇怪。

夏奇是用“中文”說的企鵝。

天知道這裏的企鵝該怎麼發音。

“唔……”

奧卡斯出聲:“奇小時候有過奇遇,見過一些我們沒見過的東西。”

梭烈愣了愣,不往下問了。

“真的對不起!”

夏奇鬆開奧卡斯的胳膊,雙手合十,誠懇地鞠躬道歉。

梭烈揚揚兩張畫紙:

“把這兩張畫送給我,我就不介意了。”

夏奇馬上忙不迭地點頭,“沒問題沒問題!”

那雙黑色的眼睛要多明亮有多明亮。

梭烈把兩張畫收進了自己的儲物手鐲。

夏奇暗呼一聲,這件事算是解決了吧?

其實如果現在再讓他看一次,他應該就不會再笑了。

“夏奇。”

菱突然出聲。

“嗯?”

“你也畫一張給我吧。”

“啊?”

夏奇下意識地不解問,

“你又沒有魂獸。”

菱直勾勾地盯著夏奇,眼裏隻有一個意思——

我!想!要!

夏奇汗,想想說:

“你等等。”

危機解除,夏奇也就輕鬆了。

坐下,他掏出平時用來畫隨筆的畫本,就是畫企鵝給梭烈的那本,再拿出各色畫筆。

翻開一張空白的,夏奇說:

“菱,你看著普利的方向。”

菱馬上去看普利,普利立馬挪到了夏奇的身邊,他絕對不要和菱對視!

菱扭頭,立刻聽到夏奇說:

“別動,保持剛才的姿勢。”

菱趕緊扭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