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早了。
哄高興了菱,把畫撕下來裝進盒子交給普利,夏奇就被奧卡斯帶去休息了。
看了一晚上熱鬧的梭烈回他的房間。
關門,梭烈臉上的輕鬆再次變成了沉思。
他一直以為普利和菱是因為與王儲殿下的關係很好,所以才會和王儲殿下在一起;
才會在他表示要追隨殿下時反應那麼大。
可是此時此刻,他發現自己好像猜錯了。
普利和菱兩位小帥的種種表現讓他覺得……
他們似乎更重視夏奇一些?
為什麼?
因為夏奇做飯好吃?
因為夏奇畫了一手好畫?
梭烈越來越看不懂了。
夏奇的身上充滿了謎團。
僅僅是一天,他的注意力就轉移到了那位平民王妃的身上。
對方的身上似乎有一股會引人格外注意的魔力。
沉思了良久,梭烈的臉上重新浮現輕鬆的笑容。
他就用他的眼睛繼續去挖掘真相吧!
窩進奧卡斯懷裏的夏奇吐了口氣。
奧卡斯撫摸他的後背。
“你今天累壞了。”
“還好啦。就是沒想到普利和菱會吵架。
唔,剛才算是吵架了吧?”
“你把他們畫得非常好。
他們都想你能多畫他們一些。
你可以當作他們是在跟你爭寵。”
奧卡斯的回答令夏奇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心裏又有些甜滋滋的。
“我也是第一次知道你的人物畫像會那麼的逼真。”
這句讚揚令夏奇揚起下巴。
“我以前就是……”
猛然消音。
“以前就是什麼?”
奧卡斯捕捉到了一絲信息。
夏奇把自己重新埋回去,惴惴的。
奧卡斯在心裏歎息一聲,親吻他的頭頂。
“我等著。奇。”
夏奇內疚極了。
“對不起,學長……”
“我有耐心等到你願意說出全部的那一天。
我不會不高興,這一點你完全不要擔心。
那我可以知道你不願意告訴我是因為不能說,還是不敢說嗎?”
夏奇馬上抱緊對方。
“我不敢!
我怕我說了會失去學長,
我怕我說了,我、我……
奧卡斯學長,我絕對絕對不能離開你!
如果離開你,我一定會哭死的,一定會的!”
奧卡斯抬起夏奇的下巴親吻他、安撫他。
懷裏的人在害怕,在怕得發抖。
他猜測過夏奇為什麼不告訴他的原因,但沒想到會是因為這個!
夏奇的眼角有了淚。
他現在已經很高調了。
他怕他告訴奧卡斯會猶如泄露了什麼天機。
萬一又被老天爺魂抓走怎麼辦?
如果是以前,他每天都盼著老天爺把他抓回去;
但現在,他絕對絕對不要!
他已經離不開奧卡斯,離不開了!
用自己的吻和撫摸,奧卡斯花了好久的時間才讓夏奇平靜了下來。
在夏奇的脖子上留下自己的印記,奧卡斯啞聲說:
“對不起,讓你不安了。我以後再也不問了。”
“學長……我愛你……
我第一次,這麼這麼,愛一個人。”
“我知道。”
奧卡斯親吻夏奇泛紅的眼角。
“你不會離開我,我也不會離開你。
我們會一直在一起。
不管什麼事情,都有我在。”
夏奇雙臂圈緊奧卡斯。
“學長,你要我吧,我害怕。”
奧卡斯沒說好不好,他吻住夏奇,拉開他睡褲的褲繩。
坐在床上手捧一張畫,表情格外嚴肅的普利抬眼看向正前方的房門。
流金的光芒從門縫裏溢出,但這不是普利會注意的原因。
奧卡斯和夏奇單純休息的時候也經常會放出魂獸隔絕聲音。
有什麼在撓門,很快門就開了。
一隻白老虎跑了出來,門又關上了。
跑出來的白老虎直接衝著普利就奔了過來。
它的身體輕盈地高高躍起,跳到了普利的床上。
然後動作熟練地找了個舒適的位置蜷縮起來,閉上眼睛。
普利看了看要睡覺的白老虎,又轉向重新關閉的房門,紫色的光芒從他的眸中掠過。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
好像奧卡斯和夏奇做某項運動的時候,白咪咪就會在外麵。
深思了一會兒,想不通的普利把注意力重新放回手中的畫上。
畫中的他,是那樣的真實。
普利的手指極輕極輕地撫摸畫中的自己。
在那個人的眼裏,戰鬥中的他就是這樣的嗎?
普利纏著繃帶的右手緊緊握成了拳頭,又緩緩放開。
他知道菱的擔憂;
知道奧卡斯並不是他表現出來的那樣全然的不介意。
但他並不打算解釋。
因為就連他自己都解釋不清他對夏奇的感覺。
不過有一點他可以肯定的是,他要跟著夏奇;
他要成為夏奇心中很重要的一個人!
※
隔日早上奧卡斯從房間裏出來時,翹首以盼的菱頓時有些失望,還有對奧卡斯的嚴重不滿。
明知夏奇起床後要為她畫畫,奧卡斯還跟夏奇愛愛!
不用問菱就知道!
因為奧卡斯的脖子上有某種痕跡!
每次兩人愛愛後,奧卡斯的脖子上就會這種痕跡!
奧卡斯這回不需要解釋了。
連梭烈眼裏都有了了然,更何況是普利和菱。
他非常坦然地洗漱之後自己吃了早飯,然後拿出水晶板看看有沒有需要他處理的國事。
果然水晶板拿出來不久之後就發出了訊息接收的滴滴聲。
水晶板放在空間容器中收不到信息,一拿出來就開始忙碌了。
普利敲敲梭烈麵前的桌麵,接著站了起來。
梭烈起身隨他出去。
奧卡斯眼都不抬地查看水晶板裏的一條條訊息。
菱想了想,決定先出去看普利和梭烈的切磋。
梭烈是幾人中等級最強的。
就如奧卡斯說的那樣,能以平民、非主屬性魂獸的先天條件,修煉至辰級頂階。
梭烈本身的意誌力是非常強大的。
與這樣的人切磋,是非常難得的機會。
梭烈也不吝於“調教”普利。
隻是梭烈每次看到自己的魂獸時都忍不住會想到那隻“暴走大企鵝”。
他覺得自己快被夏奇影響了。
為什麼看到自己的魂獸,他也有想笑的衝動?
梭烈的內心很糾結,不過這不妨礙他對普利那一對戰刃的好奇。
不管是人類還是魔族,都沒有人使用這種造型的武器。
隻不過梭烈好奇歸好奇。
在他得到普利的認可之前,他絕對不能問對方這種敏感的問題。
奧卡斯幾乎疼愛了夏奇一整夜。
被情潮淹沒,忘記了不安的夏奇是在他的懷裏沉沉睡去的。
奧卡斯從不會對夏奇說“我愛你”、“我喜歡你”這樣的話。
他隻會用他的實際行動告訴夏奇,他對他的在乎。
夏奇一直在睡,誰也不能去打擾他。
菱非常非常的哀怨。
吃午飯的時候,她就一直在用她的眼神譴責奧卡斯。
奧卡斯始終若無其事地做他的事,用他的餐。
和昨天的兩頓飯相比,今天的午飯真的算不上好吃。
午飯是梭烈做的,加布爾幫手。
午飯就是簡單的肉湯配烤肉,再來一盆圓麵包。
菱和普利吃得是味如嚼蠟,兩人明顯吃得沒有昨天多。
奧卡斯吃下了他應該吃下的食物量,但也僅止於此。
相比昨天,他也明顯吃得少。
加布爾為此深感愧疚和自責,暗暗發誓一定要認真地跟著奇閣下學做飯。
夏奇是睡到下午兩點多的時候起來的。
奧卡斯已經為他熬好了粥。
本來加布爾要求由他來為夏奇主人熬粥,被奧卡斯婉拒了。
奧卡斯估計夏奇大概這個時間會餓醒,所以提前熬好。
果然,夏奇是餓醒的。
他要養白咪咪,本來就很容易餓,也很能吃。
夏奇的脖子上無一例外的有好幾枚深紫色的痕跡。
甚至在側頸的最下方還有兩排不明顯的齒痕。
睡得迷迷糊糊的夏奇刷了牙洗了臉,就捧著碗大口大口喝起了粥。
愛愛後的第二天他都不能吃不好消化的食物,肉也要少吃。
不過有金娜王姐和母後專門為他配置的藥劑,第三天就會沒事了。
奧卡斯不喜歡給夏奇使用太多藥劑。
通常情況下他能不給夏奇用恢複性的藥劑就不給他用。
昨晚奧卡斯根本沒有克製自己。
夏奇睡著後,他給夏奇用了一點藥劑。
看夏奇走路、坐下都沒有任何不適的反應,奧卡斯也就不打算再給他用了。
倒不是奧卡斯小氣,或是虐待夏奇。
那畢竟是藥劑,他不想夏奇產生依賴性。
夏奇吃飯的時候,菱就一直看著他。
她不知道夏奇有沒有忘記,她又不好意思提(催)醒(促)夏奇。
不過夏奇沒有讓她失望。
填飽肚子後,夏奇讓菱等著,他去方便一下,回來就為菱畫畫。
菱的臉上立刻就有了雖然不明顯,但絕對是期待的笑容。
廁所在外麵,奧卡斯陪夏奇去。
回來的途中,夏奇很認真地說:
“學長,我不會為你畫畫像的。”
“為什麼?”
奧卡斯問得很隨意。
夏奇仰頭說:“萬一被別人偷走怎麼辦?
學長是我的!”
學長的脖子上可是有他的章呢!
奧卡斯揉揉夏奇的腦袋:“你可以放在我這裏。”
夏奇眨眨眼,學長的意思是……
“我也不會被別人‘偷走’。”
夏奇拉下奧卡斯的手,握住。
“那我要好好構思一下。”
“我等著。”
夏奇握緊奧卡斯的手,他一定要把學長最帥、最尊貴、最英俊、最瀟灑、最完美、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