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麵畫出來!
握拳!
轉而,夏奇又甜滋滋了。
這麼尊貴、這麼英俊、這麼完美、這麼……
的奧卡斯殿下,是他的~
奧卡斯垂眸看了眼夏奇,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他以後不會再提那個會讓這人害怕不安的話題。
※
四人再次折服在了夏奇高超的畫技下。
這一次還多了加布爾。
夏奇讓菱拿出她的雙手重劍,麵朝他的方向,兩手握劍指向一側。
夏奇照著她的姿勢畫了有半個魔時,隨後就再也不抬頭了。
還是奧卡斯出聲告訴菱可以了。
菱收了劍,安靜地坐在夏奇的對麵等著。
她的兩眼固定在夏奇筆下的畫紙上,再也挪不開。
魔族美麗的公主麵對來襲的成群異獸毫無畏懼。
一場慘烈的廝殺過後,身上沾染著自己與異獸血水的公主,雙手握緊自己的重劍。
凜然無畏地站在那裏。
劍尖還在往下滴血。
公主的腳邊,一隻凶殘的異獸不甘地咽了氣。
周圍仍虎視眈眈的異獸發出陣陣低吼,卻沒有哪隻敢再衝上來。
公主的衣服破了。
她白皙的、裸露在外的皮膚上是異獸爪牙留下的傷痕。
她的身後,城牆硝煙彌漫。
但隻要有公主在這裏鎮守,隻要公主沒有倒下,那異獸就別想衝入城中。
看著看著,從來冷硬的少女眼角,竟然多了一抹晶瑩。
那是,她嗎?
畫上的那個散發著凜冽氣息的堅強少女,是她嗎?
是夏奇眼中的,她嗎?
一條手帕出現在她的麵前。
見她沒有反應,對方隻好為她擦去臉上滾落而下的一滴淚珠。
菱這才回過神來。
她摸摸自己的臉,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竟然落淚了。
拿住手帕,菱胡亂擦了把臉,對給她手帕的人說:
“我要坐你的位置。”
對方很紳士地站起來,把自己的位置讓給了菱。
菱坐過去,往夏奇這邊挪挪挪。
夏奇還沒有停筆。
他在魔族公主的耳垂上又修飾了一番。
公主的左耳垂上戴著一隻圓形的大耳環,藍色的魔晶墜子被汙血弄髒了;
公主的右耳垂受傷了,在流血。
很明顯,那隻耳環在戰鬥中遺失了。
或者說是被強行扯掉了,所以公主的耳垂才會流血。
夏奇吹了吹公主流血的耳朵。
菱的眼眶瞬時熱辣,她及時幾個深呼吸。
身體微微後仰,看了看麵前的畫作,夏奇放下畫筆。
撕下這幅畫,他把畫放到了桌上。
就當幾人以為他要表示結束時,他卻又拿起了畫筆。
右手按在畫紙上,夏奇閉上了眼睛,似乎是在沉思下一幅他要畫什麼好。
有人低聲咬牙:“你讓夏奇畫兩張給你?”
菱馬上瞪了對方一眼:“我還沒有那麼過分。”
“你也知道自己過分!”
眼看兩人又要吵起來了,奧卡斯出聲:
“奇應該是畫給我的。”
菱和普利立刻閉嘴,不吵了。
梭烈的視線在普利、菱和奧卡斯的身上滑過,最終停留回夏奇的身上。
他不想承認,他,有點羨慕。
夏奇就保持那樣的姿勢許久,等到他睜開眼睛,他的兩隻手動了。
這一幅畫,夏奇沒有讓任何人擺姿勢。
在他閉著眼睛思索了許久之後,他直接下筆了。
似乎這幅畫早已刻在了他的心底。
夏奇先畫輪廓,簡單的筆劃,他勾勒得很快。
普利、菱、梭烈和加布爾都好奇地等著他要畫什麼。
奧卡斯的黑眸暗驚,他摟住了夏奇的腰。
做好在夏奇出現“狀況”時把他及時拉回來的準備。
現在還不是暴露夏奇某些秘密的時候。
夏奇很快就打好了輪廓,接著便是細畫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菱和梭烈的眼裏浮現疑惑,普利的魔瞳紫光隱隱。
菱和梭烈疑惑的是夏奇畫的是誰?
兩人看向奧卡斯。
卻見對方仍是那樣的冷靜坦然,認真地盯著那幅畫,沒有任何的懷疑或不悅?
菱和梭烈收回目光,轉回畫上。
畫上的線條越來越多,人物的形象也逐漸清晰。
梭烈、普利、菱和加布爾眼中的驚愕也隨之加深,那是!
四個人同時看向奧卡斯。
奧卡斯的臉部依然沒有過多的表情,可是他的眼眸卻泄露了他內心的波瀾。
他偽裝過的黑色眼眸此刻卻有遮掩不住的藍光溢出。
如果說普利和菱的畫風是壓抑的戰鬥,那麼這張畫就是溫暖的光明了。
高高的露台上,身著全套盔甲的人類魂武士手持長劍佇立。
他身上的盔甲好似重甲,但每一個部位看上去又似乎是獨立的。
魂武士的龍形魂獸騰空在他的身後。
龐大的龍身在他腦袋的上方,脖子高仰。
魂獸展開的巨大流金色翅膀似乎帶來了鼓鼓的風聲。
魂武士的盔甲與他的魂獸顏色相近。
他的頭盔、衣鎧,以及背後的兩對好似由金屬羽毛構成的翅膀,與他的魂獸相互呼應。
乍一看,宛若兩隻充滿著絕對力量的王龍。
魂武士的臉被龍頭般的頭盔遮住了大半。
但他的姿態,又似乎是在俯瞰眾生。
他穩穩地站在那裏,堅毅、又強大。
魂武士的兩手放在一把單手劍的劍柄上。
劍直直地插在魂武士的身前。
那把劍看上去很樸素。
隻有劍柄與劍刃的銜接處有幾塊裝飾性的圖案,又好似鑲嵌著藍色的寶石。
魂武士的身後,金色的陽光籠罩整個王宮,並擴散至魂武士的魂獸和他本人。
魂武士手中的那柄單手劍的劍刃也反射出兩道陽光。
陽光是那樣的光明,燦爛得令人無法直視。
露台下方,是臣服在魂武士腳下的帝國臣民;
宮殿的遠處,青蔥的森林散發著寧靜的生息;
天空中鳥兒在鳴叫。
一切又都顯得是那樣的平和,又那樣的莊嚴。
這幅畫,夏奇所用的時間比菱和普利的都要久。
而菱和普利都認出畫中魂武士的護腕,就是奧卡斯現在擁有的那對護腕。
那這一身盔甲……
夏奇沒有出現奧卡斯擔心的那種狀況。
他好似就隻是想把一個在他的腦海裏出現過很多次的,屬於這個人的畫麵畫出來。
該是吃晚餐的時候了,卻沒有一個人出聲打擾。
每一個人都靜靜地,按捺著激蕩的心情看著夏奇作畫。
他們都仿佛聽到了從遠處傳來的歡呼聲;
傳來對這位魂武士的崇拜敬畏。
用指頭沾染顏料做最後的調整,夏奇吐出一口氣。
最後,他拿筆在畫的底部最右側寫下:
【勝利與誓約】
放下筆,夏奇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他扭頭下意識說:
“學長,我畫完了!”
“非常好。”
奧卡斯低頭吻在了夏奇的嘴上。
夏奇沉浸在這個吻中,忘記了身邊有幾顆照明水晶。
有人不得不煞風景地咳嗽了兩聲。
夏奇的身體一震,這才想起來這不是在臥室!
慌得推開奧卡斯,夏奇幹笑地擦擦嘴,臉龐通紅一片。
“夏奇,謝謝你。”
菱拿起了自己的畫。
夏奇又才反應過來他好像還為菱畫了一張!
他急忙拿出一個長盒子。
“放進來吧。”
菱小心翼翼地卷起畫放進長盒子裏。
等那些糟心的事情都處理完,她要回家找人把這幅畫給她框起來。
她要掛在她的房間!
大床正對的牆上!
“勝利與誓約?”
梭烈出聲。
夏奇的注意力又回到了奧卡斯的那張畫上。
奧卡斯還在看畫,梭烈和普利都站在他的身後。
夏奇看著畫,也才意識到他寫了什麼。
猶豫了片刻,夏奇還是如實解釋:
“這把劍叫‘勝利與誓約之劍’。
我希望人類、魔族和異獸能和平相處,不要再殺來殺去的。”
勝利與誓約之劍……
奧卡斯的神色堅毅了許多。
普利、菱、梭烈和加布爾都因為夏奇的解釋而再一次內心震蕩。
夏奇拿出一個長盒子,奧卡斯卷起畫裝入。
夏奇繼續道:“這把劍,又叫做‘王者之劍’。
人類的王者才能佩戴的劍。”
奧卡斯眼眸的藍光再次溢出。
他低頭,嘴唇貼在夏奇的頭頂。
許久之後,他才退開。
夏奇又不好意思了。
不敢看其他人的眼神,他摸摸鼻子說:
“啊,菱,我剛才畫畫的時候突然有一個靈感。”
“什麼?”
普利對加布爾低聲說:“去做飯。”
加布爾收起心中的震撼,快步出了房間。
“你等等,我要做個實驗,如果成功,你一定會很喜歡的!”
“快做快做!”
奧卡斯把裝了畫的盒子放入儲物手鐲,讓開位置,讓菱和夏奇坐在一起。
普利和梭烈都格外的沉默。
兩人的腦袋裏都是那幅畫上奧卡斯的盔甲,和那把王者之劍。
不用夏奇特別說明,他們也知道了,那幅畫的主角就是奧卡斯。
夏奇拿出好幾支藥劑,以及一支空的藥劑瓶,還有他裝花茶的瓶子。
他把幾支藥劑看似隨意地倒入一些到那支空藥劑瓶中。
又拿了幾朵幹花放入瓶子裏。
蓋上瓶蓋,夏奇動手搖。
奧卡斯伸手拿過瓶子。
畫了那麼久的畫,夏奇應該已經沒有什麼力氣了。
奧卡斯動作很快,力量也很大的搖晃瓶子。
夏奇盯著瓶子裏花瓣的變化。
當藍色的花瓣顏色全部融入到藥劑中後,他喊停。
從奧卡斯的手裏拿回瓶子,夏奇打開瓶蓋聞了聞。
在場的人都聞到了一股濃鬱的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