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怕有人找我們的麻煩,很怕有人來欺負我。”
仰頭,一雙水汪汪的黑眼睛祈求地看著奧卡斯,
“我隻有昏迷的時候才有戰鬥力。
可是每次戰鬥完了都會全身痛。
我不喜歡昏迷。
我很弱,這輩子恐怕都不會有什麼武力值。”
努力往奧卡斯的懷裏鑽鑽鑽,
“所以,我需要學長的保護,特別特別需要。”
奧卡斯深深吸了一口氣,親吻夏奇的頭發。
“等你睡著,我就去閉關。”
“嗯。”
夏奇閉上眼睛。
奧卡斯的手伸進夏奇的睡衣裏,不受任何阻礙的撫摸夏奇的身體,一遍遍地親吻他。
夏奇昨晚就因為精神力和體力的雙重耗盡,十分的疲憊。
結果一大早他又被白咪咪那麼一折騰。
在奧卡斯的溫柔撫摸和親吻中;
在想著奧卡斯會在他睡著後去閉關的催眠中;
夏奇很快就讓自己睡著了。
撫摸的手掌輕輕抽出,奧卡斯摟著夏奇又安靜地陪伴了他許久。
他這才悄無聲息地下床離開,並給普利發了一條消息。
很快,有人敲門,奧卡斯開門讓普利進來,召喚出魂獸。
同時,普利的魔氣四溢,雙重隔絕了房間的聲音。
普利先去看夏奇,問:“他怎麼樣了?”
奧卡斯沒有隱瞞:“他那麼能吃,很大的原因是因為白咪咪的需要。
白咪咪的魂紋變淺了。
我猜測,它遲早會脫離夏奇的身體,變成真正的異獸。
夏奇告訴我,白咪咪在他的腦袋裏說話,要他起來吃飯。”
普利愕然,嘴巴都微微張開了。
奧卡斯沉聲說:“我相信你和夫尼托魔將會處理好這件事。”
普利閉上嘴,重重點頭。
“我把夏奇交給你和夫尼托魔將了。
不要讓其他人接觸他,尤其是三位魔將的人。”
“放心!”
“我寫一封信給溫廉。
藍路他們抵達後,你把這封信交給他。”
“好。”
奧卡斯拿出紙筆寫信。
把寫好的信交給普利,奧卡斯說:
“菱很依賴夏奇,你和夏奇的關係,可以考慮透露給她。”
“我會考慮。”
走到床邊,親吻了夏奇,奧卡斯收起魂獸。
普利在他身後說:“閉關的房間已經準備好了,我帶你過去。”
信任地把夏奇交給普利和夫尼托魔將照顧,奧卡斯大步走了。
兩人剛離開,房間的門被人推開,夫尼托魔將走了進來。
來到床邊,他靜靜地坐下,凝視床上熟睡中的人。
他的臉上,屬於魔將的冷漠疏離此刻退去了許多。
夫尼托魔將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撫摸夏奇受了重創的鼻梁。
夏奇的鼻梁很秀挺,不像古基魔帥,也不像那個女人。
如果不是見過剛出生時的夏奇,隻是這麼看著他,夫尼托魔將根本無法從夏奇的臉上,看出他與古基魔帥、與普利的關係。
夫尼托魔將輕摸夏奇鼻梁的手移到了他露在被子外的手上。
握住夏奇的手,夫尼托魔將的魔氣帶著魔將的力量緩慢進入夏奇的身體。
幾乎是瞬間,夫尼托魔將仿佛受到了攻擊一般,氣息陡變!
但他卻沒有鬆手,而是繼續注入魔氣與力量。
可是,他卻沒能繼續堅持下去,幾乎是瞬間就鬆了手。
夫尼托魔將白皙的臉龐,此時變成了不健康的蒼白。
他胸膛劇烈地起伏,淡紫色的眸中是震驚。
那位醫者被夫尼托魔將強行抹去了他為夏奇治療的這段記憶。
原因是那位醫者為夏奇看病時,被夏奇體內兩股極強的精神力反彈了出來。
其中一股精神力異常的危險,並在他的腦袋裏發出了警告。
那位醫者甚至懷疑,如果他再晚一點鬆手,他會被那股警告他的精神力攪碎大腦。
夫尼托魔將不能讓其他人知道這件事,所以他抹去了那位醫者的記憶。
盡管這樣做會對對方造成一定的損傷,但為了保護夏奇,夫尼托魔將必須這麼做。
而剛才,他親自證實了那位醫者的所言。
夏奇的體內確實有兩股極強大的精神力,其中一股精神力非常的危險。
他是魔將,是僅次於魔帥的魔將,卻不是那股精神力的對手!
那充滿冰冷與邪惡氣息的警告,似乎還在他的腦袋裏沒有消失。
夫尼托魔將不怕死地又握住了夏奇的手。
在自己的力量進入夏奇身體的那一瞬間,他用他的精神力詢問:
【你是誰?為什麼會在夏奇的身體裏?】
【不要挑戰我的耐性,你不配知道我的名字。
看在你是他順眼的人,我留你一條命。】
一股極強的力量從夏奇的體內迸射而出。
夫尼托魔將被這股力量彈離了床邊。
穩住自己的身體,夫尼托魔將喘了幾口粗氣。
就這麼短短的幾個呼吸間,冷汗已經浸濕了他的內衣!
夫尼托魔將的身體更是不受控地在發顫。
這股力量甚至和古基魔帥的力量相當!
夏奇到底是什麼人!
白咪咪,又到底是什麼?!
夫尼托魔將幾乎可以肯定,那股邪惡的力量屬於白咪咪!
許久之後,夫尼托魔將的心緒平靜了下來。
從白咪咪的話中,他琢磨出白咪咪對夏奇應該是無害的。
不然也不會說看在自己是“他”順眼的人份上,留他一命。
這個“他”,指的一定是夏奇。
自己是夏奇順眼的人?
夫尼托魔將擔憂的心緒中多了一抹愉悅。
※
奧卡斯又閉關了。
被白咪咪煩得隨時吃吃吃的夏奇,努力壓下心中的孤獨感。
這還是他和奧卡斯學長確定關係之後第一次分開。
上一次奧卡斯閉關的時候他在昏迷,不算。
不過,夏奇不會讓關心他的朋友擔心的。
麵上他一如既往地樂嗬嗬;
為白咪咪的騷擾大叫要崩潰。
白咪咪越來越過分了!
有時候會大晚上把他吵醒,要他吃東西,吸收晶石!
奧卡斯閉關後,普利、菱和夫尼托魔將陪同夏奇去了兩次白街。
夏奇又買了許多的材料,都是夫尼托魔將付的錢。
其他三位魔將都沒有跟著一起去。
羅木亞魔將是因為菱不要他去。
米諾魔將和哥爾莫魔將就不得而知了。
隻是在奧卡斯閉關的當天,夫尼托魔將與三位魔將私聊過一次。
拉索姆把夏奇需要的材料全部買齊送了過來,退回了還剩下的紫魔晶。
夫尼托魔將獎勵了拉索姆十枚紫魔晶。
拉索姆忠誠地表示夏奇閣下如果還需要材料,盡可以找他。
他可以給夏奇閣下拿下最優惠的價格和品質最好的材料。
得到了一大堆材料的夏奇化思念為研究動力。
每天除了吃吃吃、吸吸吸和睡睡睡外,就是在房間裏研究材料。
他研究材料的時候,普利、菱和梭烈就在一旁陪著。
三人要麼做自己的事,要麼冥想,要麼擦拭武器。
咳咳,這個菱不參與。
她平時就沒有擦拭武器的習慣,何況現在她的武器還斷了。
偶爾,夏奇會央求普利和梭烈切磋。
他就坐在旁邊一動不動地觀看兩人的切磋,很是認真。
每當這個時候,梭烈就會想到自己的魂獸,想到夏奇笑的原因。
他很頭疼,為什麼他也很想笑了呢?
敷過一次麵膜的菱,從此更是離不開夏奇了。
敷完麵膜的臉嫩嫩的,菱認為自己有一天說不定會變得像人類女人那樣皮膚細膩。
哪怕是單純地為了美美的自己,她也絕對不要離開夏奇。
不過,有一件事菱非常的鬧心。
就是普利晚上也留在夏奇的房間,理由是奧卡斯把夏奇托付給了他。
菱對此表示嚴重懷疑。
她和普利都是夏奇的忠誠朋友,奧卡斯怎麼可能隻把夏奇交給普利,而不是交給他們“兩”人!
對此,梭烈隻能保持沉默。
王儲殿下閉關前沒有交代他什麼。
梭烈能做的就是盡量在夏奇的身邊監督普利。
可晚上普利能做到不離開,梭烈卻不行。
以梭烈的觀察和判斷,殿下似乎真的不介意普利對夏奇過於親密的舉動。
他也相信普利不會說謊。
如果殿下真的是這樣交代普利的,那麼他就更不能參與到菱對普利的不(懷)滿(疑)中。
夏奇整日裏研究材料,或者看切磋影像。
晚上吃過宵夜後他要吸收晶石;
吸完他就進入了冥想直至他睡著。
夏奇每天醒來的時間都不算早。
所以哪怕他每天睜開眼睛就能看到普利,也沒有懷疑過什麼。
因為菱和梭烈那時候通常也都在。
夏奇隻當三人是一起過來的。
所以對普利每天晚上守夜這件事,夏奇是一無所知,菱卻受不了了。
這一晚,在夏奇吸收完晶石又進入冥想狀態後,菱虎著臉站到了普利的麵前。
剛幫助夏奇進入冥想的普利轉過身,他麵上的平靜對標菱臉上的陰沉。
原本坐在沙發上的梭烈也站了起來,一看就知道菱這是忍到極限了。
普利發了條消息,不耐煩地對菱說:
“你去找夫尼托叔叔吧,他會告訴你原因。”
說罷,他越過菱走到沙發前坐下。
脫鞋、盤腿,進入冥想。
菱咬咬嘴,轉身虎虎生風地開門離開。
梭烈猶豫了半秒,也跟了過去。
門關上,普利無動於衷。
夫尼托魔將還沒有休息,在處理魔帥府的事務。
收到普利的消息,他起身過去打開了門。
很快,有人出現在了門口。
對方先是朝屋內微探頭看了眼,然後明顯一個深呼吸,大步走了進來。
坐在沙發上,一副等待狀的夫尼托魔將指了下空位。
走在菱身後的梭烈關了門,菱走過沒有坐下,而是直接問:
“夫尼托叔叔,可以告訴我為什麼嗎?
夏奇是我最重要的朋友。
我不想看到他為難。
更不願看到他與奧卡斯的感情,因為某些原因出現波折。
我希望我們與他的友誼永遠是,‘單純的’,友誼。”
這個我“們”,有她,有普利,同時也有與她一同前來的梭烈。
梭烈向夫尼托魔將行禮,說:
“我是殿下的親隨,閣下您完全可以相信我。
我與菱少帥的擔憂是一樣的。”
夫尼托魔將淡淡地看著兩人,透著冷漠的薄唇微啟:
“夏奇是普利很重要的人。
重要的程度,不亞於他於人類帝國的奧卡斯王儲。”
菱蹙眉:“我不明白。”
夫尼托魔將的下一句話,解開了菱與梭烈的疑惑,也打碎了兩人的冷靜。
“夏奇,是普利的哥哥,親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