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親緣淺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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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規定,每日晚上一家人必需坐在一起用餐,以聯絡增進感情。

杜鈴音昨日借“受刺激過大”這個借口未出席,今日寧夫人和杜如慧倆母女已看望過她了,若她再不再席,還不知這倆母女會在杜相麵前如何搬弄是非。

雖杜鈴音並不畏懼,也並不打算努力修複和杜相的父女情分,但,既然目前她暫住相府,總歸不能將彼此之間的關係鬧得太僵,以免還真墮入了寧夫人的算計裏。

酉時初,杜鈴音準時抵達大廳。

還未進入大廳,就聽得一陣歡聲笑語。

看來,這相府的規定也是因人而異哪……瞥了眼正偎在杜老夫人身旁,巧言善辯,哄得杜老夫人笑得合不攏嘴的杜如慧,杜鈴音輕哂一聲,微垂眼眸,遮擋住眼底那抹譏誚。

“鈴音給祖母請安。”

“起吧。”杜老夫人驚訝地看了杜鈴音一眼,倒是未料到經由昨日一事後,杜鈴音竟然變得懂事了,看來,那句古語“吃一塹,長一智”還真未說錯。

隻可惜,世間並無後悔藥,杜鈴音的改變已來得太遲了!

不過……

心裏這般盤算著的時候,杜老夫人也難得地正視了今日穿著打扮都顯得特別素淨的杜鈴音一眼,醇醇教導道:“身為相府女兒,理應溫婉淑良,今日你做得很好。”

“謹遵祖母教誨。”杜鈴音微微彎腰,又行了一禮後,然後又朝坐在上首的杜相和寧夫人問安後,才行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接受其它幾位生了兒女的姨娘和幾位庶妹的問安。

杜相已是而立之年,但不知是駐顏有術,抑或是吃穿用度特別精致,總之,看起來就像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年輕人。一襲藏藍色繡銀色雲紋的長袍穿在他的身上,隻襯得他越發地斯文俊秀起來,乍一眼望去,像極了一個飽讀書籍的學子,一點也不像一個浸瑩官場已十多年,並已位居高位的重臣。

此刻,他淡淡地瞥了眼杜鈴音,就迅速收回了目光,示意候在身後的小廝送上洗漱的水,淨過手後,就帶頭用起餐來。

房間裏一片靜謐,若非接受了原身的記憶,且身體還有著一定的本能,不定杜鈴音還真會在眾人麵前出糗。

這餐飯,杜鈴音用得那叫一個心驚膽戰,待到丫環送上飯後茶水時,她長舒了口氣,正準備起身告辭時,卻隻聽得杜相出聲問道:“音兒,昨日究竟是怎麼回事?”

“父親,秦王另有心上人,所以前來尋音兒解除婚約。”

原書裏,杜相並未過問此事。不論是杜相提前知曉了,抑或是杜相對杜鈴音已失去了信心,但,此刻,杜相能出聲詢問,正中杜鈴音下懷。故,此刻,她特意丟出了這枚炸彈,但因著並不打算像原身那般繼續牽扯到女主顧盼歡和秦王的愛情裏,因此她並未特意提及顧盼歡的名字。

“不可能!”

寧夫人和杜如慧倆人異口同聲地叫嚷道,滿臉的驚訝和不可置信,隻不過,她們心裏如何想的,就隻有她們自己才知曉了。

唯有杜老夫人眉頭微蹙,仿若遇見了一件極難辦的事情似的,而杜相隻是淡淡地瞥了眼寧夫人和杜如慧倆人,就讓倆人立刻將到喉的話咽下肚去,垂眉斂目,一幅恭謹之態。

“音兒,為父很失望。”

失望什麼?

當然是杜鈴音和秦王可謂是青梅竹馬,有著旁人無法比擬的深厚感情,可,就算這樣,杜鈴音都能耗去整整八年,連秦王的心都攏不到,根本就枉為他的女兒!

“音兒知錯。”杜鈴音很幹脆地認錯,反正在她看來,不論她搬出再多的理由,在杜相這個隻看重結果,不注重過程的人眼裏都是無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