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暉哥太過分了!這剛回來多久啊!”林萱撅著嘴,鬱悶的道。
“哥哥也是身不由己。”想到剛剛相聚沒幾天的哥哥又外出了,黛玉也有些失落。
林嫻見狀,隻得笑著轉移話題,“前幾日還聽我娘提起,說咱們不日就要回蘇州呢,昨兒送走了暉叔,老祖宗和祖父就決定再多呆些日子!”
聽了這話,黛玉果然一喜,拍著手笑道,“太好了,我正怕你們都走了,一個人未免無趣。這下可好,咱們還能一處玩耍!”
姑侄幾個在後頭說的開心,太夫人和林沛等人也正聚在一處。
“皇上把他送過來,你怎麼看?”太夫人端坐在上首,看著下麵的兒子媳婦們。
“皇上……可能隻是暫有考驗之意。”林沛沉吟著道,“按說大皇子年紀還小,皇上不該這麼著急……我估計,是皇後又有什麼動作,惹的皇上不高興了,便幹脆將大皇子派出來,免得受皇後影響,壞了品性。”
太夫人眉頭微皺,如果說大皇子接近皇後,就有近墨者黑的嫌疑,那不就是認為皇後失德了!失德之人,怎可為一國之母?
林沛輕咳了一聲,又道,“母親,若是大皇子可堪造就,那皇上看在大皇子的麵兒上,也不會動皇後的,最多……”
“最多就是冷著罷了!”林昕笑著接話,而後卻話音一轉,“可如果大皇子果然人品貴重,可堪大任,待到那時,皇後可就沒人能轄製了,還有咱們那位國舅爺,更要趾高氣昂了!”
林沛點頭表示認同,卻失笑道,“皇上將過而立之年,現在想這些,未免太早了!”
太夫人擺擺手,“讓暉兒盡心些罷!若是可以,誰不想安安穩穩的!從祖上起,一輩輩下來都是有嫡長的就嫡長繼位,無嫡的皆是立長,本以為當今既有嫡長,不會出什麼爭端,偏偏……”偏偏皇後出了問題……
林沛也無奈的搖頭,皇上還在潛邸的時候,皇後娘娘相夫教子,內外操持,從無差錯。可皇上登基後,皇後好像有些無所適從了,掌管後宮隻是平平不說,偏還總與妃嬪們較勁,再加上承恩公一家的不著調——居然還妄圖插手大皇子的婚事!也就難怪皇上早早的把大皇子派出來!
太夫人顯然知道這事兒,也是微微搖頭,卻聽林沛又道,“不過,這次出宮,聽說是大皇子主動求來的。這樣看來,大皇子小小年紀就有這份決斷,卻也難得了。”
太夫人笑了笑,隨即想起已經離開有些日子的另外兩個孫子,“小七和小八那兒如何了?可有信兒?”
林昕沉聲道,“七弟已經到了蜀川,那邊兒暉弟已經捋順,不會有什麼大問題。八弟……八弟應該也入蒙了,不過還沒有信兒傳回來!”
林沛皺眉,反問道,“入蒙?有燕山的消息了?”見林昕搖頭,林沛的臉立時沉了下來,“胡鬧!從你暉弟派燕山入蒙到現在,將近半年的時間都沒有消息,昇兒就該先到歸化,探明情況!這要冒冒失失的去了蒙古,若是他再失了消息怎麼辦?!”
林昕苦笑,“八弟確實先到的歸化,不知他發現了什麼,給我留了口信兒,不等我回應,便已經出發了,待我收到消息想要阻止的時候,已經追不上了……”
大太太也有些著急,人是他們帶出來的,結果回去的時候就沒消息了,這讓她怎麼跟五弟妹(老八他娘)交代!
事到如今,再埋怨也沒用了,林沛沉思半晌,吩咐林昕道,“明日你親去歸化,不論如何,也要弄清楚昇兒為什麼急著往蒙古去!”
林昕點頭應是,眾人又商議一番,這才散了,林昕跟著父親的腳步出來,笑著道,“暉弟這回倒得了個好差事。”
林沛麵上一副威嚴的樣子,眼中卻含著笑,“大皇子身份貴重,暉兒這次也是責任重大,輕忽不得!”
此時責任重大的林暉,正帶著大皇子徒瑄小朋友,一路往南“遊山玩水”呢!
林暉看著穿著明顯大一號夾襖的徒瑄,笑嗬嗬的道,“怎麼樣?一路走來,有何感想?”
徒瑄有些沮喪的低垂著頭,“不是說南方比北方熱麼?怎會如此……”
林暉噙著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北方雖冷,卻也幹爽,南方雖暖,卻不免潮濕。這個季節,乍然從北至南,定然是受不了的,難免要加幾件衣裳!”見徒萱聽了這話更加鬱悶,哈哈笑了兩聲,就安慰他道,“你也不用沮喪,沒來過南地,自然不知這裏的情狀,沒有多做準備也是在所難免!”想著徒瑄的行囊中盡是輕薄的衣物,便吩咐跟來的楚明,“明日去成衣鋪子,給大少爺多弄幾身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