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叫的又假又做作,歪著身體軟軟的往地上倒去,眼睛偷瞄著前方,心中默念著,一,二,三。
青渺的人影帶起清風刮過我的臉龐,此刻的我依舊保持著古怪的騎馬蹲襠式歪著屁股,腰間已經被一雙大掌扶住,鼻間傳來的,是淡淡的梅花冷香。
我的眼早眯成了細縫,嘴角翹著得意的笑容,反身一把抱住他腰,緊瘦的腰透露著內斂的氣息,胸膛的安定溫暖引誘著我慢慢貼近。
“每次都玩這個,你不累啊?”不屑的瞥我一眼,卻是沒有拒絕我的偎近。
“那你每次都接我,你不累啊?”腦袋舒服的靠進他的肩窩,態度分明是死賴上他。
身體下一刻離地而起,我摟上他的頸項,人人眼中冰冷淡漠的碧靈蕭,隻有我知道,這冰山的表麵下,是噴薄的熱焰,隻有我,才敢驕傲的說,他的熱情,隻為我的勃發。
假的不能再假的遊戲,我和他卻樂此不疲,每逢他擺臉,我必定是這個花招,而他,也從來沒讓我失望的出現在我身後,將我護衛進他的胸懷。
看著他俊挺的側臉,我悄悄湊到他的耳邊,“靈蕭,即使知道是假的,你還每次都出現,是為什麼啊?”神秘兮兮的探索口氣分明透露著猥瑣。
橫著飛了我一個白眼,碧靈蕭嘴角拉了拉,鼻子中擠出一個哼聲,沒有任何回答我的意思。
越是不說,我的嘴越是控製不住的咧開,終於,忍不住的輕快笑聲在風中遠遠飄送。
枕在他的頸邊,我悠悠的開口,“我知道,你是怕萬一哪一次是真的,會摔了我,所以,即使知道我騙你,你也不會離開。”
這一次,依舊是一個白眼,隻是其中的意味卻變了,嗬嗬,靈蕭在撒嬌呢。
“我想見了神醫之後,看看靈琴,她一個人,守著‘碧落宮’,怕也不象表麵上那麼風光吧?”認真的開口,詢問的眼望著靈蕭,我知道,他始終心係靈琴,卻因為當初的承諾,發誓再不涉足江湖紛爭,不再任性離開,甘願為了我收斂起翱翔的羽翼,固守在這小小的一方天地,他怡然,我卻不忍。
淺笑中點頭,他知我為他而做的決定,而我亦知他的用情,真心待一個人,就是因他開心而開心,為他付出而快樂,戀一個人,想起他的名字,都會不由的微笑,靈蕭,獨獨為我而燃燒的冰焰。
既然是準備遊山玩水,那看似威風凜凜的大隊人馬張揚而出,隻會困住自己的腳步,而崇尚自然的我,包袱款款,唯一的行李是身邊俊美的碧靈蕭。
踏足‘碧影’,秀麗的風光再次讓我讚歎,一方水土養一方人,這裏的風景一如這裏的人,婉約細致,多情柔媚,與紅羽的大氣截然不同,即使是在崇尚英武女子的國度,我這張過於精致的臉依然吸引了不少含情脈脈的眼光,隻是在靈蕭冷冽的氣息中,隻能低頭偷笑。
難得的悠閑,讓我第一次享受到了與他的二人世界,而他的體貼入微,更讓我難得的拋卻紛繁的雜念,甘心沉醉在這平靜之中。
隻可惜,這平靜並沒有維持多久就被打破,讓我不由感慨命運弄人。
“站住,不許跑。”
“抓住那小子,別讓他溜了。”
毫無建樹的陳腔濫調伴隨著雞飛狗跳的喧嘩,置身事外的我一邊伸頭欣賞著最爛俗的劇情,一邊抽空夾著菜往靈蕭的碗裏送,感謝著酒樓二樓靠窗的良好視線。
隻可惜,再是悠閑的心情若是被突然事件纏上了身,也會忍不住的低聲咒罵,一如那現在圍著我桌子與人追逐的蒙麵男子。
若不是那一大堆五大三粗的女人已經將所有能利用的空間都占滿,我也很想跳起來指著那家夥的鼻子大罵,逃跑就該揀人多擁擠,四通八達之所,哪有人往死路上跑的?
滿桌的杯盤狼籍,湯水淋漓,我這是招誰惹誰了,為什麼每一次上酒樓吃飯,都會碰上討厭的事,身邊的靈蕭早已皺起了眉,一隻手護在我的身上,身上的怒意蓄勢待發。
“shit!”
一個咒罵聲讓隱忍的我大驚失色,再也按捺不住的心劇烈的狂跳,瞬間大睜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那麵紗下的男子,一把抓上靈蕭的手。
“救他!”沒有任何理由,我的聲音甚至有忍不住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