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當時的父親根本就是不了解我的,身處在諸多兄弟的家庭,難免會招來其他兄弟的白眼,畢竟自己這樣的行徑太過於突兀了,鮮少有人將自己隔離開來放置在一處,想關在動物園的動物一樣供人觀賞,然而父親卻沒有在乎的樣子,他們好像樂此不疲的想讓我在這些人麵前出醜,而我為了保存我那可幼小而又脆弱堅定的小心髒,我自始至終都一個這麼一個姿態示人,希望他們能夠看到一個渴望理想,渴望得到他人認可的一個人,這如何堅定不移的付諸著努力。然而這些在他們的眼裏,在他們的社會裏,根本就是一文不值,所以在這之後我對於你們的社會我已經厭倦,可以說是徹底的厭惡,甚至會自然而然的抵觸了。
其實,我本身的確也是找不到一個讓我能夠傾聽你的言論的理由的,我從來都不對這種不存在的事情抱以希望,而與你交涉便是屬於這其中的一項,雖然這種行徑在日後也給我自己帶了一些或多或少、不大不小的麻煩,可終究還是不願意妥協與你攤牌,因為在某種程度上,我倒覺得這樣做要比和你談論關於自己的煉金師夢想要來的實際的多了。
唯一讓我覺得對於你還有一絲歉意的理由就是,你遺傳在我身上的這種深諳世事的性格,這種對於世俗社會如何抽離開來的一種敏感,或許用圓滑來形容都已經不算為過了。
我即將離開金縷鎮,去追尋我的煉金師夢,而你我的父親,我在你鄙夷與不信任的神情裏看到卻是如此的毫不在乎,好像我的存在就是一個路人一樣,無足輕重。你從來都沒有將我的母親的真實身份告訴我,雖然我極力的追問,可是你每一次都找一些荒謬之極的相同念頭來回絕與我,我想算了,即便你不告訴我,我在日後也能夠通過其的方式了解到。
我做的每一件事情你都從來沒有真切的關心過,連你來問一句的場景都沒有發生,雖然對於你的出現的幾率簡直就是為零,可我還是想要通過我的努力來到得到你的認可,畢竟隻有得到你的認可才能夠使我覺得我做出的每一件事情都是有價值,然而就是我的這些自以為是,迫使我去尋找新的煉金材料,這也使得整個艾美峽穀和金縷鎮處於危險的境地,這是原本我從來沒有想到過的,我隻是一念的以為隻要我能夠製作出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煉金品,就能夠得到你的認可。
我從來都沒有奢望能夠得到這個家族的原諒,金縷鎮的覆滅我的責任在所難免,我在這黑暗的洞穴裏決定度過我的一生,用我的悔恨來彌補我這些年的過錯,雖然這看起來已經多少不再重要了,可是還是迫切的希望自己能夠在這些時日不多的人生,了卻我的最初的夢想——就是你的認可,我曾經暗地裏偷偷的回到過你的住處,也瞧瞧的看到了你平日裏是個怎麼樣的狀態,我想你從來都沒有認真的考慮我的去處,你隻是像是在打發一個路人一樣將我同那些煉金師一同驅逐到了艾美峽穀。
然而就是再這樣的環境裏我都無時不刻在念想自己能夠回到金縷鎮,能夠與你生活在一起,哪怕是每天受到你劈頭蓋臉的臭罵,我也願意,隻是現在這一切都已經不複存在了,都已經消失在曆史的洪流之中,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便是我沽名。
雖然在整個煉金界來說,我的製作工藝已經達到了上乘,也鮮少有人能夠與我並駕齊驅,但這並不代表著我能夠得到你的認可,而你的認可才是我最為重要的選擇。現在想來當初那一份堅定地想法,說到底還是想要與你在一起,得到哪怕你一丁點的認可就足以了。
這樣看來我還是個挺容易知足的人,至少不會像其他人一樣如此的反複無常,整天與你商榷著如何欺騙他們的感情,以此不勞而獲得到他人的財富。
這類的人說的到底最終是會遭到他人唾棄,所以在我得知這些消息之後,便決定舍棄餘下一生來為你為整個沽氏家族,重新燃起對於煉金行業,讓我們的這個家族能夠在這個業界裏占有一席之地。現在我已然做到了,可是你卻看不到了,我隻能夠每天回憶著年少時與你在一起嬉戲的模樣,時光徹底的回不去了。在這黑色的洞底,我的內心被無盡的黑色吞沒消失殆盡,我成為了兩個影子,一個追逐著煉金夢,一個則是滿載家庭的人。
看完沽名寫的這些之後,周倉從心底裏開始佩服他,因為在當時那種境況之下,鮮少有人能夠用這樣的語氣去與當時勢力龐大的沽氏家族抗衡,而沽名雖然作為沽氏家族的一員,卻為了煉金界的榮譽,自甘犧牲自己的榮辱,去換取煉金界的興衰,這個那個念頭是沒有任何人敢去真正的與之較量的。
現在看來,當時的沽名也是鼓足了多大的勇氣,肯定在心底反複的追問了自己無數遍,在心底最為糾結的瞬間也是做了不知道多少個日日夜夜的回轉,或許一千次的回轉就隻是為了今生這一段的事情。還好,沽名沒有被他的家族以這種暴力式教育方式打壓下去,最終還是選擇了煉金術這個行當,然而如果金縷鎮的人在現在還活著的話,周倉想沒有一個人不是讚歎沽名的,因為隻有沽名才真正的等的如何讓金縷鎮的煉金師們發光發熱,至此,周倉不僅感歎因為沽名的執著才得以讓他領略到了上古兵物神奇的尊容,也是源於沽名這種不拋棄不放棄的性格,使得周倉也想要通過這麼一種尋覓的方式來證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