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倉想想著沽名每天出入在這裏,然後抵達這裏一待就是一天,從早上的晨光裏的第一縷陽光再到傍晚時分的最有一絲夕陽,或則在夜幕低垂的夜晚,一縷火光在圖書館的陰暗角落裏被點亮,一個懷揣著煉金師夢想的還在在燈光之下尋覓著自己的未來。這樣的一種橋段是在平常不過了,然而對於這樣一個出生在富人家庭裏的孩子來著,這樣行徑多多少少會惹來不少的非議,就單單是其他的家族成員,誰也不會願意看到別人眼中提及的優秀是屬於他人的,對於沽名來說也是同樣的。
所以在缺少玩伴的童年裏,這些書籍成為了他的摯愛,也因為這些書籍使得沽名更加堅定的選擇自己的未來,如若不然,這個世界裏將不會存在這樣一個偉大的煉金師,周倉也不會跋山涉水的來到這裏,來尋覓關於沽名的一切,他也終究不會了解到這個世界上還曾經存在這樣的一個人,或者這個時代如果沒有給予沽名如此的重任,那麼就會多了一個無聊至極的商人。所以反則周倉是幸運,沽名也是幸運的,他們都是一個時代裏造就的產物,這些人的彼此出現隻是為了驗證這個世界上還有這種為夢想不舍的人的存在。
或許正是這種人的出現,才予以那些執政者們當頭棒喝,從而才能夠重新思考他們作為世界上的主宰到底該如何的掌控這個世界。對於周倉而言,他是足夠幸運的,他沒有生活在當時這種兩難境地之下,反而是出生在了崇敬自由的暗夜精靈家族之中,這於他自己便是上帝的一種恩賜,或許前世的諸多的孽緣在這裏就要為之付出代價,而這個代價便是要通過自身的殘酷修煉來回歸本源,使得自己的存在更加有價值。
而在周倉接下的旅途中,他所要遇到的將不是那些恐怖的怪異的東西,他所要麵臨的是對於自己人員本初的一種探討,而這樣的一種與自己的同族麵對麵,對於周倉來說恐怕還是第一次,畢竟當自己成為暗夜精靈一族的成員之後,他基本上沒有見到過其他的同族成員,所以一方麵周倉感到幸運,一方麵他又感到很惶恐,因為他從來就沒有想到過在這個世界的一個角落裏,會存在與自己曾經有著相同念頭與抱負的人,而現在自己所要麵對的不是武技超群的人,而是在意識上無法同等溝通的同族。
對於周倉本身而言,這一次的相遇是一種前世的孽緣,不管是否能夠遇到,在某種層麵上來說,都是一種類似於純屬巧合的電影橋段一樣的神奇。而這種源於神奇字眼一樣的經曆則更加像是暗夜精靈一族為了擺脫某種束縛所做出的努力,即便在現在看來,周倉還並沒有給暗夜精靈種族帶來什麼曆史上的轉變,也並沒有使得自己的武技得到什麼更大的提升。或許他的本質工作並不在此,周倉所要做的就是為了要證實那些依舊心存希望的人,對於生活始終抱著一顆堅持的心。而這顆心終將得到回報,不管是出自這個社會還是在若幹年之後,都將或徹底的被他人所認可。
如同幾千年前的沽名一樣,雖然他在艾美峽穀的戰爭犯下無可推卸的責任,而他對於後世之人對於這些人性的思考又重新的回歸,功不可沒,這也是為什麼現在與周倉同等的人依舊記得沽名的原因之一。
而在整個沽名的日記本裏所記載的關於家族的一切事情時,周倉所看到最多的是關於他對於他父親的一些說法。
始源壹零三年,沽名在日記中這樣寫到:
其實,我不太想讓我的父親在日後看到我筆下的他,因為這些多少有些太過於個人意誌化了。而我最初的想法便是我的父親能夠在旁人的嘴裏聽到我對於他的一切真實的看法。
我與我的父親在大多數的時候,都如同兩個大相徑庭的人一樣,從來都不存在一種叫做“血緣”關係的字眼,我與他之間最多的就是那些割舍不掉的隔閡。更多的時候,我們兩個之間隻要是一說上話,哪怕隻是簡單的問候,都有可能成為爭論的焦點,我與他的意見從來就沒有統一過,這也是我最為痛心疾首的一件事情,因我在自己的生命力每天都將遇到這樣的場景,這是我最不願意所觸及的所看到的。
就好似某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後,我躲在圖書館角落裏看那些煉金師的書籍,心情當然是愜意的很了,至少在那個時候多多少少是不願有任何人來打擾到我的。
而對於父親而言,我這樣的存在就如同一顆毒瘤,汙染整個家族,以至於連他都想要以某種方式將我遣送出去,這也是為何我在日後會一直跟隨其他的煉金師,住在艾美峽穀的緣由了。我對於父親當時這樣的做法多多少少還是不能夠苟同,畢竟在當時來說我還一度覺得我與他之間,至少可以通過溝通的這種方式來折衷選擇我的出路的。畢竟在成為煉金師之前,我還一度對於建築行業很是癡迷,特別是在圖書館裏看到那些關於建築理論學的種種記載,讓我都忘乎所以了時間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