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司妤正有好多話想跟唐嫿說,收到邀請,帶上些最近癡迷的酒,馬不停蹄趕來侯府。
“快讓廚娘做幾個下酒菜,我這壇子桂花釀,可是花了好多錢買的呢。”
覃司妤自來熟地走進房中,吩咐身後飛影把酒壇放下,還掏出兩個看著就奇形怪狀的酒杯放在桌案上,“最好是偏辣點的,下酒。”
唐嫿:“……”
看到飛影的一刻,唐嫿想到什麼,當即讓鈴蘭按照覃司妤的話去做,遣散侍立在房中的下人,笑嘻嘻地坐到覃司妤對麵,“你這幾天在忙什麼?”
“還能忙什麼,使團已經和陛下簽訂過合約離開京城,我在置辦宅院,總覺得現在住的地方不如侯府體麵。”
唐嫿拿起酒壇,酒壇太大,險些沒能抱住。
“置辦宅院啊,那可要小心了。最近京城發生的事聽說沒?”
覃司妤雙眼發亮,湊近唐嫿道:“動靜這麼大,想不聽說都難啊!你說凶手會是誰?聽說是夔王,你覺得是真的還是有人陷害?”
唐嫿不置可否,費勁巴拉地倒了兩杯酒,輕輕和覃司妤的酒杯碰撞,“你問我算是問對人了,我這幾日被三個姨娘吵得頭都疼了,莫說大門口,就是我這院門都沒出過一步。而且,以我的人脈,你覺得有可能知道這種案件的真相嗎?”
“大理寺卿不是你公爹嗎?”覃司妤明顯有些失望,現在主理案件的人就是蜀安侯,她可是抱著大大的希望而來,想不到唐嫿給了她當頭一棒。
唐嫿輕抿酒杯,“你既然知道他是我公爹,更應該知道為了這事他已經好幾天沒回府了。對了,你經常出入皇宮,身邊還有那麼多高手,怎麼不暗中查查?哎,虧得我還以為你在外麵知道的多,想著找你尋求個答案呢。”
覃司妤一聽不樂意了,“我不是沒那個本事,是我現在身份特殊,你要知道暗中有多少人盯著我,說不定你都不會讓我來侯府!”
聞言,唐嫿眸底閃過詫異。
怕她不信,覃司妤張口就來,“畢竟現在還沒成親,還是涼國郡主。再說了,我連一個禦林軍副統領的身份都沒弄清楚,你還讓我去調查不知道幾年的凶殺案?那我直接去大理寺任職算了。”
“咳。”話糙理不糙,唐嫿苦笑一聲拿起酒杯讓她喝,“說到副統領,你還別說,我知道是誰了。”
“哦?誰啊?”
唐嫿沒看到,覃司妤聽到這話時,捏著酒杯的手指忽然緊了一下。
“就是沈昊!”
唐嫿若有所思的道:“那日他來過侯府,但父親和夫君都不在府中,便由我來接見的。他能成為禦林軍副統領,當真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原來他就是沈昊啊。”覃司妤拉長尾音,恰在此時鈴蘭推門而入,身後跟著幾個端著下酒菜的婢女,幾人把菜肴放在桌上後離開,時間很短,卻足夠覃司妤斟酌用詞了。
“那我是不是要換個人和親了?”
唐嫿也在思量該如何勸說,聽見覃司妤自己開口,先是點頭然後疑問:“為什麼是他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