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司妤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聽了你們之間的故事,我總覺得你們之間應該有緣分未盡。”
“拉倒吧。”唐嫿翻了個白眼,夾了塊辣椒放覃司妤碟子裏,“大姐,我都已經嫁人了。馬上就要生孩子了,還緣分呢,你可真敢想。”
“你有了?”覃司妤一喜,“才成親幾天你就有了?”
唐嫿頭疼的歎了口氣,“我是說那個意思,總而言之,過去現在或是將來,我都和沈大人毫無瓜葛。如果非要說有,那就算那些有關於沈念卿的仇恨吧。”
“不過呢,站在你的立場,我覺得你要是還沒深陷其中,換個人也是不錯的。”
一個急轉彎,唐嫿把話鋒轉到覃司妤身上。
覃司妤追問道:“為什麼?”
“因為——”唐嫿隻是推斷沈昊有人格分裂,沒有證據,哽了一下後,她道:“被陛下親封的禦林軍副統領,定是受陛下賞識的。我以為,陛下不會輕易讓他和你和親。當然,你若執意嫁他也不是不行,那以後他可能就止步於副統領了。你身為郡主,這點道理不會不懂。若他誌在報國,而你阻擋了他前進的步伐,你們以後的日子可想而知——”
是徹頭徹尾的形婚。
覃司妤單手托腮,“沒那麼嚴重吧,涼國使團已經出發回涼國了,我現在就是遠赴他鄉,沒有任何靠山‘質女’,至於那麼防備?”
唐嫿一言難盡地看著覃司妤,知道她現在正對沈昊上頭,自己無論說什麼也無濟於事。
“那你接觸看看,正好,我有個光明正大的理由讓你去找他。”
覃司妤興趣漸濃,“你怎麼不早說?”
唐嫿:“……”
-
禦書房,沈昊把這幾日調查的結果一一對皇帝稟告。
皇帝垂眸看著禦案上的卷宗,眉頭緊鎖。
“巡防營聽到打鬥的那處宅院,在京城最西邊。而學舍在城東。若他們舉報的人當真是祁懷胤,短短一炷香的時間裏,饒是最頂尖的高手,恐怕也難以做到。”
“也就是說,祁懷胤當初真在學舍?”皇帝聲音威嚴而又低沉。
沈昊拱了拱手,“祭酒大人已經證實。”
“啪”的一聲,皇帝將卷宗合上,陰沉的眸裏滿是怒火,“臨死還要攀咬,若非祁懷胤入住學舍,恐怕這事真的難以洗刷嫌疑!”
宅院打鬥時,驚動了巡防營。
巡防營的人衝進府邸查看,正巧遇見被挖出來的屍體。
一群護衛模樣打扮的人當即被俘,先不論那些屍體, 有人當即指認宅院被人闖入,而那人的武功和身量像極了蜀安侯府的祁懷胤。
蜀安侯自當不信,但為了避嫌,他先將事情上報皇帝,隨後自己拉著大理寺所有官員憋在大理寺了幾日。
為的就是讓皇帝去調查祁懷胤是否參與,以及有足夠人證證明在這段期間,他沒有給祁懷胤通風報信。
捏了捏眉心,皇帝忽地抬眸看向沈昊,“沈昊,你覺得此事會不會有太子參與?”
沈昊畢恭畢敬地撩開衣擺,雙膝跪地,“陛下聖明,微臣自從進宮述職後,並未見過太子殿下,恕微臣無能,尚查不出任何有關太子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