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鮮出爐的女屍巨絕非偶然,這位許公子怕是將成為夔王的替死鬼。
唐嫿不寒而栗,她毫不懷疑,隻要“證據確鑿”,哪怕世上所有人都知道是夔王做的,也無可奈何。
並非心顫於不能徹底扳倒夔王,而是感歎在這權利至上的社會,毫無公平和真相可言。
如此想著,唐嫿的竟覺得自己能康健快樂的長大,還走到今天這個位置,實屬難得。
兩人最終選定一件鵝黃色帶毛領的夾襖,衣裳是束腰款式,能更完美勾勒覃司妤的腰身。
覃司妤也很滿意,當即換上在唐嫿麵前轉了一圈,“成,就這件了,你準備了麼?如果沒有,就在這裏選一件吧?”
“我不去。”祁懷胤又不在,她一個人進宮明顯吃虧。
唐嫿很堅定的拒絕,“你也說了,又出現兩具屍體還是新鮮的,我可不想當下一個。而且,我舅母有孕了,我年關要去陪她。”
覃司妤剛暗淡的眸色驟然亮了起來,“你不去了?那我也不去了!你舅母就是我舅母,既然有孕在身,我這個做外甥女的去看看實屬應當。那我就去你們唐家和你過年吧?”
唐嫿:“……進宮有機會見沈副統領,而且宮宴的流程多,你初來乍到可能不懂,一般單身男女都會把宮宴視作展示自己的機會。你若不去,沈副統領萬一被別人惦記了去,得不償失。”
“也是。那我結束之後再去唐府。”覃司妤摸了摸下巴,做下結論。
唐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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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司妤待到天快黑了才離開侯府。
登上馬車,坐在車內,神色平靜。
春嫗小心將選定的衣裳收好放在匣子裏,抿了下唇,還是忍不住說:“郡主,唐姑娘整日大門不出的,問題卻還如此多。老奴覺著,有點利用郡主在觀測京城風雲變化之意、”
覃司妤輕笑,唐嫿的心思她豈會不知?
不過唐嫿的本事就那麼多,自己可被利用,也說明自己是有價值的。
怎麼不見唐嫿利用別人?
尤其是這件事,與她接近沈昊來說也是必不可少的,她自然樂得去做。
春嫗不知道,最讓覃司妤安心的是,唐嫿不參加宮宴。
臉上綻放笑容,覃司妤撥弄著額前碎發,眸色一轉看向春嫗時,笑裏帶著刀,“做好你分內事,我要如何,還無需你來左右。”
春嫗低頭應聲,不敢再多言。
覃司妤收回目光,單手托腮看著窗外,想了想道:“吩咐車夫去沈家別院。”
春嫗猛地抬頭,欲言又止的神情在看到覃司妤寡淡地瞥著她時,瞬間收斂。
“是。”
與此同時,唐嫿坐在房中,手中握著一杯熱茶。
覃司妤帶來的消息太過震驚,不過想來想去,事情都和自己無關,無外乎牽扯到了蜀安侯能否按時破獲案件,和祁懷胤到底有沒有瓜葛而已。
甩了甩頭,無論哪種,她都幫不上忙。
憂心於無能為力的事,還不如想想到底是誰給蜀安侯下的藥。
每一件事都覺得迷霧重重,唐嫿的心思很快被猜忌取代,將夔王案拋之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