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蜀安侯的斷案手段,一眼便看出許側妃的死和唐家護衛的死是出自同一種兵器。
而那群刺客身上的致命傷,卻出自另外一種。
分明是兩波人馬的暗中較量,而沒留下蹤影的那波人,或者說那個人,顯然更勝一籌。
這讓蜀安侯一個頭兩個大。
在清早洗了把臉後,亟亟進宮把事情進展稟告給皇帝。
養心殿裏,皇帝滿臉怒容,“天子腳下,竟敢有人對王府出手!京城的巡防營都是做什麼吃的?拿著朕給的俸祿,讓朕的皇嗣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簡直荒謬!”
蜀安侯跪伏在地,將臉埋的很低,他直覺許側妃的死或許另有蹊蹺,但唐嫿被襲,也是同一夥人,若武斷的以許側妃之死來斷定那人的動機,有些說不過去。
可皇帝正在怒頭上,他不好觸黴頭。
頭頂皇帝的怒吼聲還在繼續,“一群飯桶!沈愛卿何在?”
話音剛落,殿外便有腳步聲傳來。
沈昊腳步停在蜀安侯身後,衝皇帝道:“微臣參見陛下。”
“朕命你協助大理寺破獲此案,記住,要快!朕隻給你們兩日時間,若兩日之內找不到真凶,就提著你們項上人頭來見!”
沈昊麵露苦澀,硬著頭皮接旨。
蜀安侯又何嚐不是?
兩人出宮後,沒來得及細談,隻明確分工便分道揚鑣。
蜀安侯根據手頭證據去調查嫌疑人,沈昊則去看看蜀安侯還有沒有遺漏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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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嫿現在是真正的大門不出,哪怕唐府已經被重重包圍,卻還是缺少安全感。
唐元娘亦是足不出戶。
並讓王氏和唐明一同來唐家抱團。
正當幾人麵麵相覷聚在一起不知該說什麼的時候,小廝來報,說官府的人來了。
唐元娘當即叫人把官兵請進來。
滿腹的委屈終於找到傾泄口,不想來的人竟是一張熟悉的麵孔。
沈昊跨進房門,先衝眾人拱手,視線沒多在唐嫿臉上停留半分,直接對唐明道:“陛下下旨,命我禁衛軍配合大理寺,徹查唐家與夔王府遇襲一案——”
自打那件事之後,唐家所有人都對沈昊心生排斥。
隻是唐明身為朝廷命官,哪怕再深的仇恨,也不能違抗聖意。
“唐家死了的護衛還在柴房,其他傷員也隨叫隨到。至於打鬥現場的一切,都保持原貌。沈副統領請隨我來——”
唐明公事公辦,說著就要起身帶沈昊出去查看。
沈昊禮貌地笑了笑,阻止唐明道:“唐大人且慢,這些大理寺已經調查過,我不過是複查,不急於一時。想在複查前,先問問唐夫人以及少夫人,那日從發刺客起到最後刺客消失的所有細節。”
王氏察覺唐元娘的厭惡都要溢出來了,橫在唐元娘身前,開口,“我記性好,講述事情我最在行。並且從頭到尾我親身經曆,我來說。”
王氏平時八卦沒白研究,這時候條理清晰,語速極快,吐字也很清楚,沒用一炷香的功夫就把事情講述給了沈昊。
沈昊點點頭,“按照唐夫人的說法,那刺客是針對少夫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