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 / 3)

慢慢地呼吸,在移動的瞬間感受著四周的一切。靜,很靜,隻有一個沉重的腳步向這邊走來,好像受了傷似的腳步蹣跚。聽他的足音想必是個普通人吧。那人在他的不遠處好像跌了一跤,怔怔地就不動了。

宇蘭由著鋼索牽引抵到岸邊,右手鬆開傷口,撐著地麵,將身體向岸上移動。左肩上的血馬上噴湧而出。

“啊!”他不由得半聲悶哼,但馬上又止住了。一使勁,猛地坐到岸上,可左肩流失的血液也讓他一陣暈眩。

原本被宇蘭自動從湖心移到岸邊而嚇倒在地的銅板這時反應過來了,這個人在流血,趕緊從地上爬起來,走了過來。他隻看見那人流血的左肩和寬闊的背脊,哆嗦著走過去,“——你沒事吧?”

那人微轉過腦袋,一張英俊略顯青白的麵孔出現在麵前。他不由閉住了氣,這個人,這個人長得可真好看呀,不同如白玉公子的淨白冷漠,也不同如主人的豪邁大氣,這是一張說不清道不明好看的臉,尤其是那雙眼睛即使身上的血像流水一樣在流著還是那麼明亮。

那個人看著他的眼神起先讓他嚇了一跳,竟有想逃跑的衝動,可下一秒,那眼神卻又是溫暖如春般,他還對他勾起嘴角,伸過血淋淋的右手,“麻煩幫我包紮一下。”額頭有汗珠滾落。

他慌忙接過他右手上的紙包,手足無措起來,“俺……俺不會……”以前在家裏時,小黃狗折斷了腿,倒看姆媽和香油給它包紮過,可他一點也不會。而且那麼多血已將他濕透的衣服浸紅了半邊身子。

宇蘭看著這個驚慌失措的少年,迷途小鹿般的雙眼竟然讓他有種安心的感覺。伸出右手,指間是那把純金鋼鑽的薄刃,一下子挑開肩頭的衣服,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快……快……將藥粉撒上去。”

少年緊張地打開手中的紙包,哆嗦著將其中的紅色粉未全倒在不停汩出鮮血的傷口上。

“啊……”宇蘭皺起的眉頭,死命握住右手。左肩傷口上泛起一陣白泡,一股焦臭味同時傳出。

寶玉被這可怕的事嚇得懵了。眼睜睜地看著猛然縮成一團的人。

雖然有疼痛的心理準備,可是這些藥粉一撒下去那種灼燒的感覺還真不是人人都可以忍受的。林克呀,林克,你是要痛死老子。不過也幸好這包藥粉,要不然自己不是血盡而死就是感染而亡,這幾年來的跑路生涯早已讓他學會了出門全副裝備,做好一去不回的準備。

灼燒感慢慢減輕,他對嚇得目瞪口呆的少年輕輕一笑,看著不禁也咧開嘴的少年道,“小兄弟,你有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填填肚子的?我餓了。”

少年紅了臉,馬上轉身努力地跑遠了。

宇蘭看著他蹶著屁股跑遠,有點奇怪地打量起他。

一身寶藍色的長衫,腰間係著同色的腰帶,看布料不像是貧苦人家的少年,可為何雙手布滿老繭;看他長相倒是眉清目秀唇紅齒白一個美少年胚子,雙目清澈有神也不像作奸犯科之徒,怎麼好像受了什麼傷一樣,行動如此怪異。這要是擱幾年前他還在組織裏肯定能猜得出來,那裏新進的少年被老一輩子人調教,這副樣子的到處都是,可他這幾年四處漂泊,漸漸已脫離了在組織那種唯我獨尊任意妄為的性子,有需要時也是找些有同樣癖好的少年,大家好聚好散,都開心。在外麵等久了,才明白形勢還是一麵倒,像組織裏那樣自由的□還是不正常的,外麵男女相戀,自由來去才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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