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黑兔一向是帶著這個問題回家、鑽被窩然後準備在睡夢中向自然大神求答案的,雖然每次他蹦上床不到三分鍾就睡得什麼都不知道了。
但今天,他嘴裏從鱷大少屋頂上叼來的最肥美的一口小草還沒吃完的時候,他就嚇得忘記那個千年謎題了。他看見一隻龐大的金寶蘭斜著眼傲慢地邁著方步從麵前走過。
寶蘭一族在植物中屬於高度進化的一群,他們大都受聘於大家族,靠豐厚的薪水過活,更何況這麼一隻金燦燦的,那隻可能——
歐黑兔扔下手中的嫩草就往家跑。自然之神保佑,那小子可千萬不要在自己家裏——
歐黑兔衝到自己居住的大鬆樹下就知道希望落空了,一米高的鬆樹皮大門大開,房間裏燈火通明。
一想起家中的貯藏,歐黑兔顧不上心痛報廢的大門,一個箭步衝進屋裏。
“嘿,兔子,你回來了。”屋子裏有人熱情地打著招呼。
歐景莎看著桌子上地板上亂七八糟的野果、草料、蘿卜……雙眼發黑,還未等他倒下,一張性格非常的臉孔映入了眼眶,“蛟——若——非小公爺!”
蛟若非原本秀麗的臉上貼滿了大大小小的痦子,見歐黑兔“激動”地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自己的名字,高興地大叫,“哈哈哈,兔子,真不愧是我的好兄弟。想死我了吧!這麼高明的化妝,你一眼就認出我。”
“你……你怎麼在這兒?哦,我知道了,是不是演藝公司安排你在附近演出,不打擾你,不打擾你。你快回去排練吧。”兔子嘴角抽搐。
“沒關係,沒關係。”蛟若非大模大樣地在室內惟一一張床上坐下,(那也是這個大樹洞裏惟一他能坐下的家具),床咯吱咯吱地響起來,“最近沒戲拍,沒歌唱。老頭子跟公司打了招呼,從上個月開始幾個月以內,不,也許更久,都沒有誰敢請我了。這個該死祭子,什麼東西,害得我東躲西藏……”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兔子對這些消息充滿好奇。好東西要大家分享咩。要不然他就不會開那間“無色”了。兔子最不能抵擋的兩大誘惑:蘿卜和八卦。
蛟若非懶洋洋地一撇眼,伸手。
歐景莎眼睛更紅了,看了看房間裏扔得亂七八糟的糧食,走到門外。
“咚咚咚!”左三下。
“咚咚咚咚!”右四下。
“嗵!”門頭上一記狠的。
“呯呯呯……”頭頂上掉下幾個紅通通的大蘋果。
蛟若非狹長的鳳眼精光一閃,好家夥,還有東西藏在樹上。
歐景莎猶豫著拿起一隻蘋果,伸過去又縮回來……
蛟若非哪容他反悔,五根白玉雕成的手指一捏,蘋果就到他手上了。
“咯嘣咯嘣……”幾大口咬下肚,手又伸過來。
“祭子怎麼害你啦?”歐黑兔心疼地遞過第二個。
“咯嘣咯嘣……”“恩唔易倒……”蛟若非塞了一嘴的東西,衝他神秘地招招手。
歐黑兔長耳朵一聳,馬上貼了過去,“我不知道。快告訴我,快告訴我。”
“這半年多以來,祭師宮是幾位大人秘密挑選了近百人,幾大家族裏樣樣出眾的美少年、各區各域有名的青年才俊……準備從中挑一位做祭子的伴侶。那可就是另一個祭師啊。我家老頭給我下了通牒,三天前必須回城報到……不過我偷偷溜走了,我從西北到西南繞了一大圈才到了你這兒。哈哈……他們肯定怎麼想也想不到我會躲在離城不到兩個圈道的地方,哈哈哈……”
耳朵搭下一半,“做祭子的伴侶不好嗎?那將來可也是做祭師的。祭師宮裏的一個廚子都有無數的人搶著做。”
“你知道什麼?”蛟若非不屑地咬光手上的蘋果,“我才二十歲,還不想那麼早結婚。再說我喜歡演戲,那是我的生命啊。我將來的愛人也一定要是那種一見鍾情,可以讓我的心髒怦怦怦跳個不停地那種人……”
另一半耳朵也搭了下去,“……這麼多年這小子還這麼純情。哎。”歐黑兔發出“過盡千帆”的歎息。
“你會讓我躲一躲吧,在這兒!看在我曾經幫你運過許多蘿卜的份上……”
歐黑兔有氣無力地點點頭,想起不堪回首的工作生涯,就因為這小子不喜歡吃蘿卜,領著一幫小嘍囉逼著他年年把蘿卜地偷光,最終——被開除了。
看著笑得一臉得意的某人,突然他的嘴角也揚了起來。如果蛟家的保鏢們找來,那可就不關他的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1.高溫高溫,警報警報!
2.還有一半在紙張上,今天就打這些了。這一章好像有點單純哦,似乎文章耽美的氣味漸漸淡了。摸下巴,看前方,作憂國憂民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