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花形的餐巾重新攤開,莫歡想再試試其它折法,輕柔地建議著:“香姐,其實我覺得這也是一種藝術呢!一條小小的四方巾可以變出這麼多樣式,就像小時候常玩的折紙遊戲,如果可以的話,香姐想不想把這些技巧教給大家?我有個好朋友在出版社工作,他們常出一些跟日常家居生活相關的工具書,我幫香姐問問看,好不好?”
香姐聞言有些欣喜,正要說些什麼,忽然聽到客廳的電話響了。
香姐起身走到茶幾旁,接了起來,講不到幾句忽然臉色變得好凝重。
見香姐掛下電話,莫歡不禁禁問:“怎麼?發生什麼事了?”
“是少爺的助理秦嶺打來的,說少爺剛才在廠房工地勘察時,為了救一個跟隨父母親在工地打工的小孩子,不小心從鷹架上掉下來,摔傷腿了,現在己送到醫院去了。”
什麼?!莫歡小臉一白,說不出話來。
情況紊亂得讓人沒辦法細細斯索,心也一樣,紊亂得沒空整理,所有的行動全憑感情做決定。
她讓香姐不要告訴家裏人,麵的家裏的老人擔心,她先去看看,有什麼等她去到再說。
六神無主的香姐隻好聽從莫歡的指示,強裝著鎮定。
一個小時後,莫歡已搭上飛往b市小港機場的國內班機,又過了一個小時之後,她人已經來到祁慕北被送往的醫院。
向櫃台的護士小姐問到祁慕北的病房號碼,拎著她抽時間回家收拾的一些換洗衣物,她搭上通往頂級病房的電梯。
順利地找到了地方,卻不敢冒然進去,因為裏還現在圍著三、四個西裝筆挺的男人,她聽見祁慕北低沉、清晰地交代著:“都回去吧!對了,秦嶺,我受傷的事不必特意打越洋電話跟我家人說,我不想他們擔心。”
“……”秦嶺在心裏肺腑,他已經打電話回去了,估計老板娘快到了。
“另外,你跟工地承包商說,整個排水係統必須規畫得更完整一些,蒂斯在b市的這塊地皮地勢較低,離海又近,我不希望台風來臨時發生水災,無論如何,一切要設計妥當。”
“是,我會盡快和對方聯絡。”
“嗯……如果沒其它事的話,可以走了。”他淡淡地下著逐客令。
此時,秦嶺卻說:“boss,還有一件事。老板今天救的那個小男孩的父母跟工頭說想要來探病,當麵謝謝老板……”
“那個孩子沒事吧?”祁慕北問。
“受了點驚嚇,沒受傷。”
祁慕北沉吟了幾秒,又說:“工地施工很危險,絕對要禁止小孩子進入,而且我看那個孩子也應該要入學了,為什麼還跟在父母親身邊?”
秦嶺據實以告:“我問過工頭,他說那對夫妻以打零工維持生活,沒有多餘的錢讓孩子念書,所以孩子就一直跟在他們身邊。其實就算放了學,爸爸媽媽都還在工地工作,孩子們還是會跑來工地的。”
祁慕北又不說話了,不知思考些什麼,片刻過去,才沉靜地出聲:“找個人安排那個孩子上學,另外,你跟設計師說,要他在蒂斯的廠區外規畫一個專業的安親園,你派個人負責。”
“boss的意思是要對那些孩子提供免費的看顧服務嗎?”
“嗯。”祁慕北沒再多作表示,揮了揮手,“沒事就走吧!要那對父母別過來,沒什麼好謝的。”說著,他挪動身體躺平,緩緩閉上眼睛。
“那boss好好休息,公司的事我會注意。”祁秦嶺說著,帶著幾個部屬走出病房。
剛走出門口,還沒帶上門,就看見一名秀麗婉約的女子站在那裏,不禁禁挑高眉毛,“夫人,你來的好快啊!”
秦嶺的稱呼讓其他幾個人齊刷刷的看向莫歡。
莫歡臉頰紅紅的,神情顯得局促。
此時,裏邊的病床上起了騷動,祁慕北竟撐起上半身,黑眸細瞇起來,似乎挺訝異會見到她。
“讓她進來。你們走吧!”他簡潔有力地命令。
秦嶺沒多說話,輕輕為他們兩人關上房門,還對待命的兩名專業看護人員交代,要他們暫時別進去打擾,然後帶著幾個平時眼球嚴肅認真,此刻卻眼神均染著八卦部屬離開。
礙事人都走了,莫歡也不局促了。
病房裏兩人靜靜對視,莫歡心跳得好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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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猜猜莫小歡會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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