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受傷、進了醫院,心髒會扭得這麼痛,隻想快快來到他身邊。
她靜靜走到病床邊,將手握的東西擱在一旁的桌櫃子上。
“你怎麼樣,疼不疼?嚴重嗎?”她焦急的問他。
安撫似的拉她坐在床上,“沒事,我不疼,隻是打上了石膏,需要一段時間走路不方便了。”
祁慕北的傷最主要是在小腿腿骨上,因為有輕微骨折的現象,醫院方麵做了建議,至少要在床上躺半個月,等拆掉石膏後,還要暫時避免跑步、跳躍等太過激烈的運動。
在經過兩天的觀察後,祁慕北決定辦理出院,包機轉回京都,回到東區的住處休養。
——這兩、三天莫歡一直陪在他身旁,為他打理日常生活瑣事,就連梳頭、洗臉、刷牙、吃飯這種事也要她親自服侍。
家裏人終究是沒有瞞住,畢竟不是小事,傷筋動骨還一百天呢。尤其是祁老爺子,他知道後,並沒有怪罪兩人的隱瞞,反而很是讚賞祁慕北的救人做法治,用老爺子的原話說,不愧是流著我祁家人的血!
祁慕北的爸爸媽媽也過來看過,由於工作太忙,而且也幫不上什麼忙,被莫歡跟祁慕北勸回去了。
接下來的日子,對莫歡來說,平淡卻很安寧。
——
話說那天跟莫歡夫婦分開以後,嚴謹修沒有直接回酒店,一個人開車在大街上閑逛。
“祁二叔說他的妻子在二十四年前失蹤了。”
“祁二叔說他妻子失蹤的時候懷著身孕。”
“祁二叔還說,他跟他妻子定情的時候,他送過一條手鏈給他妻子,命名為”戀梅“。”腦海裏不住的想起莫歡的聲音,要是換在平時,他或許會跟開心,隻不過,如此動聽的女音,說出的內容讓他怨恨不已。
緩緩地停下車子,嚴謹修顫抖的雙手緊緊的扣住方向盤,眼圈猩紅。
憑什麼他美人在側,逍遙自主,他母親就必須孤苦伶仃一個人,真是笑話!
他閉上雙眼,良久才緩緩睜開,眼裏的恨意不見了,嚴謹修的臉,靜如止水。
可笑,以為這樣他就會相信了嗎?
他伸手拿出褲子口袋裏的手機……
——
祁遠海隻是目不轉睛地看著對麵的嚴謹修,眼圈泛紅,說不出話來。
如果說在接到嚴謹修的電話的那一瞬他是忐忑的,那麼,他在看到嚴謹修的刹那間,再也不複往日的冷靜。
熟悉的眉眼,他的眼像小梅,帶著遺傳嚴梅特有的韻味。
這是他的兒子,骨肉相連的兒子,而他,苦苦找了他們二十四年,他錯過了他的成長。
祁源海顫抖著手,想要撫摸嚴謹修的臉,又怕冒犯了他,又縮回去。跟祁源海的激動相比,嚴謹修淡定的有些怪異,至少在那些茶樓的服務員看來是這樣的。
看著祁遠海“不能自已”,嚴謹修麵上無半點表情,心裏不免冷哼。
“孩子,我……我是你……”
“祁先生,你是我什麼?”嚴謹修倏的出口打斷祁源海的話,嘲諷道。
因為他的這聲“祁先生”而出現遲疑,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片刻,他苦澀一笑,“謹修,既然你打電話給我,就應該知道我為什麼要見你,我……”
——由於今晚微風陣陣、清爽怡人,再加上一抬頭就可以看到天上那顆接近八月十五的漂亮圓月亮,公園附近有好多人流連徘徊著。
走到公園門口,不用怎麼費心尋找就看到了嚴謹修。他坐在入口處的階梯上。
“嚴謹修。”她微笑著叫他。
聽她的叫聲,他揚起嘴角,禮貌性地微微一笑,但他有點僵硬的嘴角不怎麼配合他想笑的意願,以至於在清晰的月光之下,他的表情給人一種很哀傷的感覺
看到她強打起精神的笑容,莫歡忍不住柔聲細語,“你還好嗎?”
猛然被拉近他的懷抱、撞到他結實的胸膛,雖然她很不喜歡觸碰別的人,但是想到他的心情,她還是沒有動,讓他抱著她。
“讓我靠一會兒…一會兒就好……”
許久…許久過後,久到哦莫歡的腿都酸了,就在她以為支撐不下去了,嚴謹修鬆開了她。
“抱歉,我失態了。”他眼神有些不自然,沒想到他竟然在一個認識幾個月女人麵前連連失態。
“不會,換做是我或許我更嚴重。”莫歡嘴上這樣說著,心裏唏噓不已,一個無論在外表或能力上都十分突出的男人,在商場上的他有多精明幹練,但遇到親人更甚血親,那些將都不複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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