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1章 “兩彈一星”的故事(2)(1 / 3)

晚飯之後,錢學森總是與夫人蔣英在住地附近散步。這時,刁九勃遠遠跟在後邊。後來覺得老是這樣跟著不方便,何況住地附近有哨兵值班,刁九勃就不再跟隨。錢學森散步回來之後,再去第五研究院開會,刁九勃就同去,直到錢學森開會結束,刁九勃又同歸。

“爭氣彈”首戰告捷

就在中國研製第一枚導彈“1059”的時候,中蘇關係破裂,蘇聯撤走專家與設備。

1960年10月中旬,陳毅、聶榮臻、陳賡受周恩來總理的委托,在人民大會堂舉行一次大型宴會,宴請著名科學家和工程師。錢學森應邀出席。

聶榮捧元帥在宴會上說:“逼上梁山,自己幹吧!靠別人是靠不住的。以後就靠在座的大家了。黨中央寄希望於我們自己的專家!”

錢學森發表即席講話:

“聶帥說,中國的科技人員並不比別人笨,這是客氣了。我說,中國科技人員是了不起的。我們不僅有聰明智慧,我們還能夠艱苦奮鬥。隻要國家給了任務,大家便會夜以繼日、廢寢忘食地去幹,甚至為此而損害健康,直到犧牲,也不泄氣。有了這種精神,我們就不怕落後,不怕困難多。我們一定要趕上去’我們能夠趕上去!”

國防部第五研究院在錢學森的領導下,帶領著任新民、屠守鍔、梁守盤、黃緯祿、莊逢甘、林爽、謝光選等一大批優秀專家,獨立自主、自力更生研製“1059”導彈。

發射“1059”導彈的工作,不僅沒有因為蘇聯專家的撤走而推遲,反而加緊了發射的準備工作。

中央軍委作出決定,用國產推進劑發射“1059”導彈,時間定在I960年11月5日。

為了落實中央軍委的決定,1960年9月,成立了“1059”導彈首次試驗委員會。張愛萍上將為主任,錢學森、王浄為副主任。陳賡大將由於患病,研製導彈的領導工作由張愛萍上將替代他。

陳賡大將是鐵漢子。在籌建“哈軍工”的那些日子裏,由於工作勞累,陳賡的心絞痛便已頻繁發作。1957年冬陳賡作為中國政府工業代表團副團長與錢學森一起去蘇聯,回國之後突發心肌梗死,不得不在醫院休息三個月。此後,他胸口常痛,他卻如同“拚命三郎”,依然超負荷工作。I960年夏,陳賡第二次心肌梗死,經過搶救才從死神魔爪下逃脫。到了冬日,胸口疼痛加劇,他仍堅持工作。1961年3月16日,陳賡大將因第三次心肌梗死而病逝於上海,終年僅58歲!陳賡逝世前一天,還在為他的《作戰經驗總結》寫作序言……

當陳賡的骨灰盒用專機運送抵達北京西郊機場時,錢學森聞訊趕往機場迎接。他對陳賡大將的突然去世,深感悲痛。

按照中央軍委的決定,錢學森有條不紊指揮著“1059”導彈發射前的準備工作。

I960年9月,第一枚“1059”導彈總裝圓滿完成。

就在“1059”導彈準備從北京運往酒泉導彈試射場的時候,1960年10月24日,蘇聯發生了一次世界上最慘烈的導彈悲劇,蘇聯國防部副部長、炮兵主帥和戰略火箭軍總司令米特羅凡·伊萬諾維奇.涅傑林元帥以及發射場上的160名工程科技人員全部難!

那天,正是蘇共中央第一書記赫魯曉夫訪問美國的時候。赫魯曉夫臨行前給涅傑林元帥下達任務的時候說:“當我赴美國談判,我的腳踏上美利堅合眾國的土地時,你要給我放一枚導彈,嚇唬嚇唬美國人。”

赫魯曉夫下令發射的是蘇聯剛剛研製成功的東方號運載火箭運載月球探測器。在拜克努爾發射場發射前夕,發現一級發動機氧化劑和燃料管路內的高溫隔膜故障。按照規定,必須把已經裝好的液體燃料全部卸載,才能進行修理。作為蘇聯導彈主帥,涅傑林當然明白這一點。但是全部卸載液體燃料,那麼就不能在赫魯曉夫的“腳踏上美利堅合眾國的土地”的時候發射,涅傑林明白將遭受沉重的政治壓力。於是,他就在不卸載液體燃料的情況下冒險搶修。這時,第二級引擎不知何故突然猛烈燃燒,引發滿載的液體燃料大爆炸,燃起衝天大火,涅傑林元帥等一百多人當即全部犧牲。事後,人們在現場隻找到涅傑林元帥兩件遺物,即燒得隻剩半塊的炮兵元帥肩章和熔化掉的保險箱鑰匙。

蘇聯方麵對涅傑林元帥之死嚴格保密,隻是宣稱死於“飛機失事”畢竟這是一場巨大的導彈事故,中國方麵很快獲得相關情報。這一事故距離“1059”的預定發射時間隻有20天,而“1059”卻是中國導彈的“頭胎產兒”。聶榮臻元帥叮囑,一定要沉著、冷靜,做到萬無一失。

10月27日,“1059”導彈安全運抵發射場。

10月28日,“1059”導彈進入技術陣地進行單元和綜合測試。

11月3日,“1059”導彈的單元和綜合測試合格,運往三號發射場區,吊到起豎托架上,像一把利劍,直剌藍天。

11月4日,在張愛萍、陳士榘兩位將軍和錢學森的陪同下,聶榮臻元帥從北京飛抵酒泉發射場。當時的國防部部長、中央軍委副主席林彪也來到發射現場。

聶榮轅一到達,就開始視察發射現場,他說:“這是我國自已生產的導彈,試驗工作一定要嚴肅認真,不能有絲毫馬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