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規矩。”
“你病了我還得照顧你,沒你我可不會規矩。”白紈說話時語氣真誠,他是真覺得白辜心就是個麻煩,吹不了風受不得冷,還怕他凶。
難照顧,除了他,還會有誰稀罕這病秧子。
兩人身交疊在一起,彼此的呼吸聲都可以聽得一清二楚
細碎的聲音傳出。
“有了。”
白紈視覺很好,讓人待在一邊,自己對著那黑影一撲。
撲了個空,白紈嘴裏叼著一堆草,傻傻地看著不遠處。
白辜心忍俊不禁。
“要是有人像你這樣抓兔子,遲早得餓死。”
白紈不服,跟著白辜心打賭,他今晚絕對會抓到很多的兔子,輸了他以後再也不折騰白辜心養的那些東西,白辜心輸了,白紈想了半天也沒想到能給他什麼懲罰。
身體不好又不能隨便折騰,沒有神力也不能陪他打架。
白紈絞盡腦汁,憋出來一句,“欠我一個說到做到的願望。”
說幹就幹,白紈視線好,輕易就能看到黑夜中的小動點,想也沒想就撲上去。
兔子的警惕性在晚上比白天要高出幾百倍,一點細微的聲音都會讓它們逃跑。
白紈多次撲了個空,氣得直接踢了一腳路邊的樹木。
沒靈力護體,反而踢得他腳生疼。
“氣死我了。”白紈坐在地上生悶氣,一根根拔著地上的草。
“死兔子,臭兔子。”
發泄完後,白紈心情又一下變好,他沒抓到,白辜心那病秧子肯定比他還慘,等等,一二三,三隻?
三隻灰色兔子被白辜心壓在地上。
“快來,我要控製不住了。”
三隻兔子,都是半大,趁著母兔外出覓食跑出來。
白辜心找來樹枝,把三隻兔子的四肢綁起,綁的途中,兔子還踢了他兩腳。
白辜心生了堆火,兔子交給白紈處理,一個法術下去,兔子直接處理好。
白辜心在地上摩挲,找了幾根棍子穿起兔子,又搭起一個簡易的支架,把兔子放上去烤。
白紈撐著腦袋,大大咧咧地坐在地上,兩條腿伸得老長。
借著火光,白紈手臂上有細小的傷口,穿梭在灌木叢裏劃傷,白辜心要給他包紮他也滿不在乎。
“一點也不痛,別浪費時間。”說罷,他一把抱起白辜心,往懷裏按了按。
“上點藥。”白辜心難得用上強硬的語氣說話,白紈摸摸鼻子,“又死不了,搞這麼麻煩幹什麼?”
白辜心不輕不重地給了他一下,“你得學會愛自己。”
受病痛折磨,白辜心怕得很,藥都不離身,哪怕這次出來毫無準備,也帶了一小瓶藥。
白辜心的臉白中帶著一點不明顯的青,白紈側起身子。
火光很好的彌補了他這份蒼白,白紈想到,白辜心和那福娃娃一樣,看著讓他心癢癢。
包紮好後,白辜心給兔子翻了個麵。
滋滋冒油,白紈吞了口水,和白辜心聊天,企圖把注意力從那香味撲鼻的兔子移開。
“喂,白辜心,你贏了,答應你的事我會做到,不過我有個要求,你看著文文弱弱的,怎麼抓到的?”
白紈戳戳他的腰,“告訴我一下唄。”
腰處那塊是白辜心癢癢肉,白辜心猛得一彈,“沒……”
“沒大沒小。”白紈搶先一步說出來,“能換一句說嗎?
白辜心瞪了他一眼。
“我在烤兔子,少說幾句分散我注意,等下烤糊了。”
“烤糊?不可能!”白紈把外衣脫下,把人放上去,自己抓著那兩根樹根。
“我烤,你看著我。”
小孩子。
白辜心臉被熱氣熏得紅潤幾分。
幼兔皮嫩,半個多時辰後便熟了。
白紈正要去抓,白辜心擋住他,遞了把小刀。
“你也是神仙?”
“不是……之前夜晚有草藥,我有時半夜會來摘,刀留著防備……”
白紈吃了烤的酥脆的外皮,他從來沒吃過兔子,一口下去,他都以為自己是重回仙界。
三隻兔子很快就吃完,白紈摸摸微微鼓起的肚皮。
白辜心拿出帕子,白紈懶懶得伸過去。
一塊帶著藥香的帕子,立馬就被油脂沾上,白紈還嫌不夠髒,擦完嘴又擦手,弄得帕子看不出一點原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