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有張椅子,可以拆開做成床,白辜心以前幹活幹累懶得回屋就會在上麵躺著,當初小販告訴他,這小破椅承受能力最好,三個人的重量也不會壓壞,就是比較破。
椅子不長,隻夠一個人躺。
白紈很好哄,白辜心說明原因後,他嘴上說著不要你管脾氣很大樣子,實際內心早就不生氣。
他打算把床讓給白辜心,自己皮糙肉厚的,睡地上就行了,反正地板剛剛也打掃過,幹幹淨淨。
白辜心不肯,地板硬邦邦,哪有床睡著舒服,二人推脫來推脫去,白紈靈光一閃,想出一個辦法。
雙手耷拉著結實的小臂,耳邊聽著細微的心跳,身體上蓋著一件外衣,腰間被一雙大手緊緊圈住。
白辜心推了推白紈,“這不合規矩。”
“那不合了?”白紈正在為這兩全其美的想法而感到洋洋得意,白辜心此言一出,白紈立馬板起臉。
“你先鬆開我一點,抱得太緊了。”
白辜心動了動,他全身的重量都壓在白紈身上,空間太小,他們彼此間,僅隔著一層衣服。
白辜心早年間中過秀才,從小受到的教育都是克己守禮,和幼年模樣的白紈睡在一起沒覺得有什麼,如今白紈的樣子介於少年和青年之間,五官變化,硬朗起來。
和一個跟自己差不多樣的人相處,還是零距離接觸,哪怕看不清,白辜心的心髒還是加快。
“哪兒不合規矩你還沒告訴我。”白紈閑得無聊,抓著剛剛的問題。
“男男授受不親。”憋了半天,白辜心憋出一句。
“男的和男的還授受不親?”白紈一臉好奇寶寶樣。
白紈不懂,白辜心閉口不談。
“告訴我,什麼個意思?”
白紈把人往上顛了顛,人的額頭抵在他的鼻尖,雙手托住他的臀部。
這塊是白辜心肉最多的地方,白紈沒忍住,捏了捏。
白辜心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立馬跳起來。
“流氓。”
這句話白紈懂,天庭上喝醉的神仙調戲女娥就會受到這句話。
白辜心捂住臀部,紅著個臉,有了些許生氣。
“別惱,男的之間,摸個屁股你跟個我玷汙了你那啥一樣。”
白紈翻身過來,肘部撐著椅子,下半身向上拱起。
“我讓你摸回來?”
白辜心血液全向上湧,一時分不清是氣的還是羞的。
“閉嘴!”白辜心甩手就要走,“不知廉恥。”
突然,一聲咕嚕聲傳來。
白紈轉過來,四肢攤開。
他今天還沒吃飯,還完東西回來,馬不停蹄回來給白辜心熬藥。
“我去哪裏給你弄吃的?”
“誰要吃你那沒味道的東西。”白紈摸摸肚子。
白辜心無奈,“那你說怎麼辦?”
白紈目光投向菜園後麵。
菜園後頭是一片山林,裏頭不太平,聽聞夜間有匪徒,專門在晚上打劫路過的行人,曾經有人不聽勸,為趕路,夜間行走,第二天早晨,一具屍體便出現在山路口。
“我就帶著你在山腳下轉轉?”
白紈把自己的外衣給白辜心披上,肚子那塊漏著風,他取下發帶,在他腰上寄了一圈,綁了個結。
“我會保護你,到時候他們敢來,我一拳一個。”
“我牽著你,不許鬆開,懂嗎?”白辜心視力不行這一點白紈也是在不久前才發現,白紈不放心,用著發帶聯著白辜心手腕。
“我可以給你做點蔬菜羹。”
“祖宗,今天我還糧食聽到有人說後山有野兔,”白紈語氣向往,“我餓了,難得有機會,去碰碰運氣,沒有再吃你做的那玩意兒。”
受白母影響,白辜心並不喜歡吃肉,平日裏的食物都是些清淡養生的菜係,吃了幾天嘴裏清淡出個鳥味兒。
鼻間像是已經聞到肉的香味兒,喉結上下滾動,白紈生怕人會反悔,不等人回複,公主抱飛快把人帶走。
後山外頭,一片黑影從天上掠過。
白辜心做了個陷阱,誘餌用的是家裏種的菜葉,厚厚的四大片。
白辜心指揮白紈,挖了個深坑,
“書中自有黃金屋。”白辜心說道,“現實中需要的東西,都能在書裏找到。”
白辜心趴在地上,地上草木帶著濕氣,白紈趴下後,勾了勾白辜心的腿。
“地上冷,趴到我背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