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死神擁抱天空5(1 / 3)

白紈撐著他的脖子,把人帶起來讓他靠在自己胸膛上,舀一口藥放到白辜心唇邊。

“喝!”白紈語氣生硬,大有一種下一秒就要出去和人幹架的趨勢。

“你凶我……”

“喝……”

白辜心喝完藥,沒那麼難受,安靜許多,白紈趴在床邊,就這麼盯著他看。

這一病就是三天,再次醒來時候已經是中午。

“我都準備給你收屍了。”白紈把熬好的藥放在地上,扯過白辜心,把臉貼在他脖子處。

“幹什麼?”白辜心聲音沙啞,喉嚨處發腫,說了一句話就疼得掉出兩滴眼淚。

“給你測體溫,祖宗。”白辜心生病這幾天,白母都在燒香拜佛,沒有來看他,白辜心所有事,都是白紈一手操辦,幾天不眠不休,雖說對他沒一點兒問題,但他煩啊,也說不清是那煩,就見著白辜心躺在床上,動也不動,跟死了一樣煩。

“我這幾天差點被你磨死了。”

窗邊飛來幾隻小鳥,嘰嘰喳喳在叫,白紈不耐煩地朝他們揮了下手。

鳥炸開,成一團血霧,在白辜心麵前消失。

“你……”

“吵死了。”

白辜心又昏迷過去,被他硬生生嚇暈,活了二十多年,從未見過殺生場麵的白辜心被他嚇到。

這次是一周的時間,白紈頭次覺得,凡人說的那種七竅生煙的感覺。

“祖宗,白辜心,我不叫你名字了,我叫你祖宗成了吧。”

白紈簡直是要被白辜心這人逼瘋,一聲不吭地在自己麵前暈倒,抓來上次的大夫,大夫說他是被嚇到,心緒不穩,五天之內沒醒來就準備收屍。

白紈耐心等了五天,到了第六天時候白辜心全身發涼,像極了一具屍體。

他給白辜心輸了點自己的神力。

他是死神,神力是糜爛的,腐朽的。

用了轉換咒語,忍受著如同脫胎換骨的疼痛。

黑色的神力變成粉白色,從白辜心的顱頂,慢慢遊走全身。

白辜心是第一個帶他回來的人,他雖是死神,心腸卻是活生生,溫熱的,像當初帶他回來的福神,他在天庭到處搗蛋,唯獨沒有欺負到福神頭上,換作現在的白辜心,他也是如此。

白紈把白辜心當成易碎的瓷器對待,他長大了一些,法力掌握好了些,揮揮手指用點神力便可以輕而易取地殺死一個凡人,白紈終於對他的神力到底有多厲害有了個初步的認識。

他收起法力和自己身上的鋒芒,把自己當成一個凡人,盡量不去禍害他們。

白辜心這病斷斷續續養了半個多月,扶著門出來,吹了口冷風咳嗽起來。

“我都說了外頭冷,待在屋裏頭休息不行嗎?”白紈臭著個臉,拿出件衣裳給白辜心披著。

白辜心蒼白著個臉,白辜心不忍心再罵下去,讓人在外頭呼吸幾口新鮮空氣後,又把人拉回屋子裏頭。

把被子圈住某人,這小破屋裏頭沒個木炭盆,常年冷濕,白紈掐了個法術,把屋子內的濕氣去除,白辜心還冷得發抖,白紈敞開衣裳,坐上床一把將人抱在懷中。

“能讓我服侍的也就你一個了,”白紈臭著個臉,白辜心難受,不停亂動把被子扭開,他扣著白辜心的手,指尖插入指縫,放在小腹處。

白紈的體溫遠遠高於白辜心的產熱,白辜心埋進他的胸膛,五官貼靠著,冰冰涼涼,毫無阻攔地貼著。

這幾天的藥是白紈扳開嘴一勺一勺喂進去,藥水醃入味兒,白紈一低頭就能聞到那藥味兒。

苦了吧唧,聞著作嘔。

“唉我說你,窮成什麼樣了?病了還不對自己好點。”

“沒我你遲早會病死。”白紈小聲嘀咕。

小地方藏不住事兒,白辜心生病,大夫說他可能活不下去時候,不少之前借過糧食的人找上門,讓白母還糧食,生怕他們會賴賬一樣。

“我沒借過那麼多。”白辜心吸了吸鼻子,“很多人我都沒見過,他們不過是看我快死,想來討些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