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1章 吸血的鬼,自然是吸血鬼咯(1 / 2)

“那是一件已經可以追溯到洪武年間的舊案。”武鉉緩緩敘述著,將他們拉回到了那個不曾親見的時刻。

大約是這裏的名字剛剛從大都改成北平的時候,又或者更為久遠一些,這裏便悄悄聚集了一群盜匪,依靠劫掠逃兵和難民為生。而在徐達攻占大都後,他們便悄悄隱藏起來,而他們方才所在的那個村莊便是他們的崗哨,一旦有軍隊或是捕快經過,他們便可預先知曉,是以犯案多起卻總無法破獲,官府每每還未趕到,他們便早已經分散躲藏,找尋無蹤了。然而就在當時的官府束手無策之時,那個村子的人忽的在一夜之間全部消失,而原本他們所掌握的那群匪徒的蹤跡也全數消失,唯一能夠確定的隻是這個村莊的確曾經有許多匪徒假扮成村民居住,除此之外再找不到任何一點其它的線索。

“你方才不是說這個月這裏也有人被殺麼?”孫普聽完了講述,奇道,“怎麼那村子竟然在許多年前就空了?”

“後來這裏空了許多房屋,也有膽子大的人來此居住,久而久之便形成了一個新的村莊,一直平安無事,直到半年前突然發生命案,似乎有巨獸出沒,隔三差五的就有人死於這樣的傷口。”武鉉歎了口氣,“可惜我們也隻能追查到這個村莊,後來更為嚴重,連北京城裏都有了命案,死狀竟然一模一樣,都是身上有傷,血幾乎被吸幹。”

鹿笙的眉心跳了一跳,用餘光掃了一眼棺材,卻沒出聲。

孫普覷到鹿笙的小動作,以為她是想問鯉魚的事情,便替她開了口,“可這些同那木雕的鯉魚又有何關係呢?”

“因為這個圖案我曾在案卷中見過,這便是那夥劫匪首領的信物標誌。”武鉉說著雙手捏著那魚扭了扭,那條魚隨著他的手分開而忽的就變成了兩條,“合起來是一條魚的樣子,分開來卻也是完整的兩條魚,這樣的手藝,我不認為天下還會有第二個一模一樣的東西。”

這一回鹿笙終於側過頭,靜靜看著武鉉手中的雙魚,默默聽著武鉉的解說。

“是以我希望你能解釋一下,為何那些人的首領會讓你送這樣一件信物,到這個他們已經消失了十多年的地方?”

鹿笙緩緩將視線從武鉉手中的魚挪到武鉉的臉上,又挪到他身邊的棺材上,“你方才說。。。他們是怎麼死的?”

“我在問你魚的事情!”武鉉對鹿笙的漠然很是不滿,他不明白這個人究竟在想些什麼,同他說命案時,他問魚的事情,而當他解釋魚時,他又問命案的事情。心中雖然不滿,武鉉還是耐著性子繼續問道,“雖是舊案我們也要將罪犯緝拿歸案,希望你同我好好解釋一下,這一切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不知道。”鹿笙邊回答,邊走到棺材旁邊,開始仔細翻檢屍體的傷口。

這一次武鉉是真怒了,他上前攔住鹿笙的動作,反問道,“這算什麼解釋?”

“我所能給出的解釋。”

“就這些?”

鹿笙還想看下一具,奈何武鉉擋在她的麵前,左躲右躲都躲不開,她也隻能歎了口氣,“他為什麼要讓我跑這一趟,送這封信,你得問他!人現在就在金陵,你想問就去提審。你卻來問我他是怎麼想的,我怎麼知道?”

“可。。。”武鉉被鹿笙這句話噎住,還想找話反駁,鹿笙卻一掃方才的沉默,趁著他發愣的空當去檢查另一具屍體,嘴巴卻不停歇,如連珠炮一般開始了她所認為的解釋,口氣倒頗有幾分書院裏的教書先生訓斥學生的氣勢。

“我在牢裏時所聽到的都是說他是個瘋子,在十多年前自己跑到金陵城的刑部投案,自己說自己是江洋大盜,打傷了衙役,咬傷了刑部的大人,於是被他們關了起來。”鹿笙語氣平淡,所說之話全然不過心中,她的注意力在別的地方,“這些人哪些是在城裏發現的?哪些是在這個村子附近發現的?”

“這三具是在城中,那兩具是在村子裏。”武鉉被鹿笙聞得一愣,想了想答道。

鹿笙仔細察看了每一具屍體的脖頸,而她的臉色隨著察看越來越冷,隻有她自己的心裏清楚她所看到的那些。

“隻有這些麼?”鹿笙又問。

“不止,這隻是這個月的,還有之前的已經交給家屬安葬了。”

“也是同樣的傷?”

“是,同樣的傷口。”

“半年前開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