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的事情。”鹿笙做了個請的手勢，“而我要告訴你的是，清羽從不曾害死過任何人，也沒有任何人有資格對她做任何傷害她的事情。”
“……我的……責任……”
“那是你的問題，了塵、清羽，我們進去罷。”鹿笙打斷了麗端的話，轉身準備和了塵清羽一同離開。
麗端忽地叫住她，“我不找她……找你！”
“嗬，我們之間就更沒有什麼事情了罷。”鹿笙頭也不回，“請回！”
“難道……解掉月亮石……詛咒……你不要？”麗端仍然不肯放棄，繼續喊道。
鹿笙的步子緩了一緩，並非她真的相信麗端的話，而是走在她前麵的人停下步子，轉過身來。
“她說什麼？詛咒？！月亮石的詛咒？！月亮石……不是傳說中的……神物嗎？”了塵焦急地問道。
一切來得太快，鹿笙一時竟反應不過來該如何回答，隻能尷尬一笑，結結巴巴答道，“……別……聽她胡說！”
“月亮石……精絕古城的寶……連接光明與黑暗……得之者如果……沒有曆代相傳的記載操控之法的羊皮……就會被吞噬……”
“吞噬？！”了塵錯愕看向鹿笙。
鹿笙笑起來，擺擺手，“哪有這種事……”
可她裝模作樣地現編的回答還沒有說出口，了塵已經繞開她走向麗端。鹿笙很想拉住了塵，也很想讓麗端閉嘴，可這樣做除了坐實麗端的話外還能有什麼幫助？了塵實在太過了解她，而她也的確不習慣對這個心思純透的好友撒謊。
“你方才說吞噬？”了塵問麗端，“什麼吞噬？”
麗端看了一眼頹然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鹿笙，繼續道，“她會瘋……光明與黑暗……善念與惡念……一個人無法同時承受這兩種……所以她必須選，變成至善……抑或至惡……”
鹿笙緩緩閉上眼睛，心中默念著，不要著急，隻要自己說個謊話，開個玩笑，也許就能混過去了。即使知道隻是安慰，鹿笙也還是笑著回過頭，可她隻是對上了塵的眼神時，便已經明了，自己再說什麼都是枉然，“其實……”
“這就是你逃了兩年的原因嗎。”了塵問。
“我……”鹿笙捏了捏拳頭，還想再做最後的努力，“不……”
“應該不是……”麗端悠悠然打斷了鹿笙的話，“善與惡……於人心……雙生難解……她已無法摒除惡念，做不到至善，唯能……選擇……至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