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9年11月9日,拿破侖以雅各賓派的過激主義威脅法蘭西第一共和國為借口,發動了霧月政變並獲得成功,成為法蘭西共和國第一執政官,實際為獨裁者。政變之後,拿破侖開始製定法典,並於1804年宣布實施《拿破侖法典》。此法典後來對德國、西班牙、瑞士等國的立法起到了重要影響,即使是在一個多世紀後它依然是法蘭西共和國執行的法律。政變三星期後,拿破侖自豪地宣稱:“公民們,大革命已經回到它當初借以發端的原則。大革命已經結束。”
1804年11月6日,法蘭西共和國改為法蘭西帝國,拿破侖·波拿巴為法蘭西帝國的皇帝,稱拿破侖一世。12月2日,他將皇冠戴到了頭上,然後還親自為約瑟芬加冕。
拿破侖加冕以後,有不少政治敵人是很正常的。一次他們在去歌劇院的途中,火藥就在皇帝皇後兩輛馬車中間爆炸了,皇帝的馬車在前麵並沒有注意,而皇後的馬則受驚停了下來。僥幸逃過一劫的約瑟芬臉色蒼白,同車的女官請示她要不要回去,她拒絕了,說:“波拿巴已經走了,我怎麼能讓他一個人去?”約瑟芬緊緊跟隨著她摯愛的丈夫,他們不離不棄,生死與共。
當約瑟芬意識到自己的命運已經與丈夫緊緊相連時,就決定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於是她將社會上的各種關係都利用起來,把對拿破侖的事業無動於衷或者與之為敵的人都爭取了過來。所以直到拿破侖當政的極盛時期,他們在人民中一直得到了廣泛擁護——這與約瑟芬的機智和魅力是分不開的。
轉眼間,約瑟芬的一對兒女也長大成人了。兒子成了意大利總督,女兒成了荷蘭王後,教皇專程從羅馬趕來為她敷聖油,行加冕禮。人生還有什麼比這些更如意的呢?所以約瑟芬將生活的重心轉移到物質上,她花錢似流水,不停地采購是她的癖好。成為皇後之前她就是個“拜金主義者”,不過現在她有能力將它們都實現了。她的箱子和櫃子裏放滿了價值連城、她看也不看的首飾和珍玩;她的藏衣室內放有三四百條印度絲綢披肩,她常常將這些披肩做成家具套和小狗的褥墊。
她已年過四十,但由於精心保養,刻意修飾,仍舊保留著青春的風韻,不過她心中隱隱約約覺得還少了什麼。最大的不幸是,拿破侖一心想稱霸歐洲,卻沒有兒子繼承他的基業。可是約瑟芬已經過了生育的年齡,所以早在加冕典禮之前,這個可憐的女人便惶惶不可終日了。隨著時間的推移,她從拿破侖的沉默寡言和不時流露的情緒中也意識到了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