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印斜陽看著窗外。早上七點多,新生的太陽還不算非常刺眼,以肉眼就能看到:“還是圓的,又沒變方。有什麼不對?”
司徒墨白難得耐著性子,沒有開嘲諷模式:“方向。”
“方向?”印斜陽沒有琢磨過來。倒是學地理的林檬馬上反應了過來:“對啊!這個方向不對!”
眾人聽了他們的對話,都圍到窗邊往外看。不過昨天到這的時候是晚上,外麵黑燈瞎火的什麼也看不清,他們也看不出來窗外跟昨晚有什麼不同。
林霸天可憋不住:“檬哥,這方向怎麼不對了?”
“昨晚是初三,月亮升起的位置應該在西邊。我們是太陽剛下山的時候從墳地出來的,到這裏的時候應該還不到八點。那個時候能從這個窗外看到月亮,說明這個窗子應該是朝西麵的。”說到這裏,林檬停頓了一下。
李旭傻傻的接了一句:“臥槽!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俞力揚一巴掌拍他腦門上:“你傻啊?你就是減下一百斤肉來,太陽也不可能從西邊升起!”
秦歌比他們細心一點,突然想到:“李隊呢?還沒醒?”
他這麼一問印斜陽不知道怎麼的就有了不詳的預感,他離李隊睡的那間房最近,一個箭步上前,擰了擰房間的門把,門是鎖著的。他用力拍了拍門:“李隊!李隊你醒了嗎?”
裏麵沒人回答,印斜陽頓時急了,又拍了幾下,依然沒有得到回應。他提腿就往那破門板上踹。不愧是足球隊的黃金右腳,“呯!”地一聲,門倒是踹脫了框,可印斜陽用力過猛慣性使然,沒設防往前一跨,差點就墜樓身亡了。因為那扇門後根本就沒有房間。脫了框的門板,直接摔到樓下,砸得四分五裂。
要不他身邊的司徒墨白反應快,一把拽住他的胳膊,他這會已經跟那門板殉情了。
印斜陽出了一身冷汗。沒錯,昨晚擔心低層有蛇蟲鼠蟻,他們特意挑了個六樓休息。可他明明記得,這扇門後麵是一間小套間,怎麼一個晚上房間就不翼而飛了呢?這明顯就不對勁!誰會將門安在外牆上?還有,最重要的是——裏麵的李隊到哪去了?!
“臥槽!這是怎麼回事?!”
“天呢!我是還沒睡醒麼?”
“李隊呢?!”
眾人亂成了一鍋粥,休息了一晚,剛剛緩下來的緊張情緒再次繃緊。
更糟糕的是,發現情況不對後,印斜陽不詳的預感越來越強烈,他立馬轉身跑到大門處。果然,門打不開了。他毫不猶豫,上腳就踹。吸取了剛剛的教訓,他不敢用力太猛。不過這爛尾樓的門板基本都腐朽得差不多了,沒幾腳門就被踹個稀爛。但門後麵的情況卻讓眾人震驚了,印斜陽簡直呆若木雞。
門後竟然是一堵牆!!
印斜陽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嚇傻了,抽了抽嘴角,竟然還能開個玩笑:“我去!哈爾的移動城堡麼?”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孟少峰突然抱著頭尖叫了起來,那聲音就跟神經病似的,叫著叫著還哭了。這尖叫哭喊就像是一把尖刀,割斷了眾人心頭緊繃的一根弦。就連林霸天都被傳染,開始跟著哭了。
印斜陽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心裏罵了句髒話,誰能讓那傻X閉嘴麼?這簡直就是一出災難片,孟少峰估計就是裏麵的作死女主,哦,現在有個流行的說法叫做——尖叫擔當。
幸好有人與他心有靈犀,或許是感應到了他的求支援腦電波,司徒墨白撿起地上的一塊碎木板,狠狠朝孟少峰旁邊的牆上砸去。“呯!”一聲巨響後,就跟按了暫停鍵般,全世界都突然安靜了。
前麵提過了,司徒墨白忍受不了一切不和諧的東西,包括聲音。這種刺耳的尖叫,簡直不能忍!
孟少峰大概是被司徒墨白那一下給嚇懵了,沒再發出刺耳的聲音,縮在角落裏默默垂淚。印斜陽這會看著也覺得他挺可憐的,可惜就是那家夥顏值太低。看看人家林霸天,那小臉就長得可人疼多了,哭起來的畫麵還挺帶感,我見猶憐啊。
這不,林檬把自己的袖子都給貢獻出給他擦臉了:“別哭了,我們肯定能回去的。好了好了,別哭了。”這安慰並沒有起到多大作用,畢竟其實他自己心裏也沒底,這到底是個什麼地方?詭異的廢墟;一個接一個離奇消失的隊員;變幻莫測的房間……他們別是穿越到什麼恐怖小說了吧?他們還能活著回去麼?
“大家先別亂,現在首要的還是找到出去的辦法。這樣我們才能求救,還有找到李隊。”李隊失蹤了,這些人裏秦歌年齡最大,也相對地比較沉穩,此刻也隻有趕鴨子上架暫時充當整個隊伍裏的主心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