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趕了出來,並附加一萬的學雜費。
*
要不到錢,隻能想別的法子了。快過年了,家裏還沒買過肉。他的口袋裏隻剩下二十三塊了。
冬天的大街寒風呼嘯著席卷而過。
秦深瑟縮著身子,緩慢地走著。他身上穿著那件撿來的破舊軍大衣,那原本綠色的麵料已經褪色泛白,好幾處都露出了裏麵髒兮兮的棉絮。
腳上是一雙開膠的鞋子,鞋底幾乎被磨平,每走一步都能感覺到寒冷從腳底直往上鑽。頭發淩亂不堪,被風吹得更加雜亂,臉上的胡茬已經好幾天沒有刮過,顯得滄桑而憔悴。
他的眼神中透著深深的憂慮和迷茫,手插在破舊的外套口袋裏,那裏麵僅剩下可憐的二十三塊錢了。
“深深……”
聽到一句,一驚,秦深扭頭時,隻見羅老漢正跟在他身後,那令人作嘔的色眯眯的眼神肆無忌憚地將他瞧著。
秦深的眉頭瞬間緊鎖,像是擰成了一股解不開的結。他的拳頭緊緊地攥住,由於太過用力,手臂上的青筋暴起,仿佛隨時都會掙破皮膚一般。
憤怒在他的胸膛中燃燒,猶如即將噴發的火山。
秦深的雙眼噴射出怒火,死死地盯著眼前這個不知廉恥的羅老漢。他咬著牙,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你這無恥之徒!”
“深深,我……我深愛著你啊!”
“我太想你了,我……我忘不掉你啊。”
“你看,你看我的手機,我的鎖屏都是你啊!”
……
這更加激怒了秦深,他再也無法忍受,怒吼一聲:“我今天非教訓教訓你不可!”
說著,一把扯住羅老漢的領口。
羅老漢想著今天來見秦深,專門穿了兒媳婦買的新年新衣服,斑駁的花紋映著,整整齊齊,顯得年輕了幾歲。臉上抹了香香,頭發也特地剪了新造型。
此刻,他整理著褶皺的衣服緊張起來:
“深深,深深你別,我這一把老骨頭了。萬一……”
“我一看你就說練家子,萬一下手中了,我這命就沒了。你……你想想,你還有你妹妹呢,你不能去坐牢啊!”
秦深略猶豫了……
“秦老師不敢打你,我敢!”
聽得一句,隻見得趙春花向這邊而來。
“嘭!”
照著羅老漢的屁股就是一腳:
“你這個不學好的老變*,領著我們家老頭不學好,今天我非打死你。”
羅老漢一下摔進秦深懷裏,像是嬌羞的姑娘,去摸秦深的胸口,調戲……
“嘭!”
惡心!秦深一把將他推開,羅老漢摔在地上,骨頭散架,將腳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