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根本就不知道到該說什麼，但是道別總是需要的，雖然可能隻是一句簡單的再見，期許著下一次的相見這樣的美好。但是總歸是有的。
“再見。”這是衛傑的話，不算熱絡也沒有顯得不禮貌，平靜而又正常，也許和他們相處的時間有關。
“恩，再見，不過順便說一下，你們還是抓鬼的搭檔啊，所以，我不希望知道你們的抓鬼記錄下降。”張灝的嘴咧得很開，一口整齊的白牙，看著就讓人嫉妒。而說出的活像是董事長出差前的話一樣，鄭重的像是托孤。
“切。”袁小千撇開臉，仰麵看著一邊。“誰要跟你再見啊。愛走就走，回不回來隨便。”一個來字，其實也是很有寓意的不是嗎。來，歸來。
因為真的給他們告別的時間還是很短暫的，所以沒過多久，袁小千和衛傑這兩個凡夫俗子就有幸的見識了一把什麼什麼叫鬼門開。
那是一種整個靈魂都透出冷意的感覺，好像穿多少衣服都沒有用，靈魂在叫囂，是恐懼的呐喊。這個陰路的感覺很像，但是陰路裏的冷和現在的相比完全就是小巫見大巫，如果這就是黃泉路的話，那麼她曾走過的陰路與之相比就好像是，泥濘中被踩踏出來的村野小路和氣勢宏偉的高速公路一樣，雲泥明顯的過分的界限。
陸綝和張灝沒有什麼感覺一樣，隻是一個簡單的轉身就毅然向前了，然後那個空間好像是一個單純的被豎著的泳池水麵，慢慢的被抽幹水，慢慢的顯露出泳池的原型。可是還沒有等看清楚，那水麵又開始恢複，但是等恢複之後，寂靜的天地間，卻生生少了兩個人。
“誒，為什麼你沒有過去？”袁小千的驚訝還是可以想象的，她指著韓帛書的鼻子基本就差說不出話了。
衛傑沒有說什麼，從她們的身邊走過，徑自回到了車上，不過這一次他是坐在司機的位置上。車窗玻璃緩緩搖下，“你們有什麼慢慢聊吧，我在這裏等你們。”
看看多麼的識時務，但是，為什麼沒有了第三者其實尷尬這種東西會讓該是涼爽的夜晚也變成了熾熱的白晝呢。
“我什麼時候說我也要走了嗎？”韓帛書一臉的理所當然，他徑自走袁小千的跟前，一個簡單的動作，就將袁小千拉到了懷裏，手抵著她的頭頂，像一個寵溺妹妹的大哥哥，溫和的揉亂她的發。
“你的腦子裏肯定是沒有腦子這種東西。”很肯定的話語，讓袁小千恨得牙癢癢的。但是他還沒有要停止的意思“衛傑早就都猜到的事情，你怎麼這麼久還沒弄明白呢？我不知一直站在你們旁邊嗎，很明顯的我也是送行的人啊。”
“所以呢？”打開韓帛書的手，保護頭發。
“所以我還是你師傅，要監督你抓鬼。”
好吧，袁小千就不該有什麼期待的，當然，期待什麼已經沒有說的必要了。